【夏洛克并不算是個好相處的人,他自大、冷漠、刻薄,一張嘴隻要張開就能氣死人。
這是我剛接觸他沒多久就發現的問題,也總是被他氣得食不下咽。
當然,夏洛克也是有很多優點的,他太聰明了,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這使得他身上有股獨特的魅力。讓他的冷漠和刻薄也變得迷人。
不過在又一次争吵過後我還是想說,他真的得改改他的性格了,否則我不知道我還能忍受他多久。
這一次我感覺我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對他動手的沖動了,還好提姆攔下了我,不然我可能出不起夏洛克的醫療費。
提姆聽後告訴我:“我可以替你出這份醫療費的,在下一次我也忍不住的時候,華生先生可以替我動手嗎?”
這話讓我笑起來,怒火都好像被沖淡了。我嚴肅表情鄭重地點頭說:“當然可以。”
隻是,其實我很好奇,提姆真的也會有忍不住想對夏洛克動手的時候嗎?
我知道提姆和夏洛克經常會因為一些案件上的觀點不同而争吵,大多數時候都是冷戰。主要表現為兩個人誰也不理誰,但又會在有新線索時主動告知對方。
他從來沒有表現的特别激動過。
就這一點上來看,提姆和夏洛克是有些像的。
他們同樣冷靜、聰明、熱愛迷題,對真相的追求和探索仿佛是刻在骨子裡的執着,哪怕前方遍地荊棘也會直直地撞上去。
哈哈,有的時候,我甚至會以為他們是兄弟。
你看,他們都是黑發藍眼,對不對?
——20xx年7月
約翰·H·華生】
……
夏洛克失蹤了。
他失蹤的毫無預兆,隻知道在某天從法醫室離開後就再沒人見過他。而在他走之前,也沒有對法醫室的茉莉法醫說過什麼,一切都如往常一樣正常。
提姆知道他大概是去調查分屍案的線索了,而夏洛克是成年男性,他有自己的自由和想法,加上他性格就是獨斷自我的,他想做什麼沒有人能夠幹涉。
但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夏洛克的性格,才會更加擔憂。那畢竟是連殺四人的殺手,夏洛克要怎麼保證自己的安全。
提姆也莫名感到不安,他的直覺告訴他,出事了。
他分析了夏洛克可能會有的行動路線,然後調取路線上所有的監控錄像。
從夏洛克離開醫院,到他前往阿曼達·瓊斯工作的酒吧。夏洛克沒有特意掩蓋自己的行動,但他除了中途在倫敦東區的貧民區待了兩天外,就沒再去過其他地方。
而酒吧内人員混雜,光線斑駁,提姆在酒吧監控中隻看到夏洛克像魚一樣從人群中擠過,在吧台上和調酒的阿曼達·瓊斯說了幾句話,瓊斯給他指了衛生間的方向,夏洛克進去了,随後就再也沒出來。
心裡的不安感更重了。
提姆沒再猶豫,立刻将這個發現告訴了哈德森太太,哈德森太太聯系了雷斯垂德警探。不知道哈德森太太是怎麼說的,雷斯垂德一點沒懷疑,也沒多問,迅速組織了人員去酒吧搜查。
隻不過最終調查的結果卻不是那麼好。
雷斯垂德三步并作兩步咚咚上了樓,見到空着的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看上去并不像跑了很久氣喘籲籲的樣子,卻滿頭大汗,不停地用袖子擦額頭上的汗。給他開門的哈德森太太跟在他身後,見他這樣連忙去給他倒水。
提姆也在221B,腿上支着筆記本電腦,坐在雷斯垂德對面的椅子上默默看着,等待他平複情緒。
雷斯垂德将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又垂着頭喘了兩口氣:“沒找到,我們搜查了酒吧内所有地方,包括衛生間。如果真如你所說夏洛克進入衛生間後就再也沒出來,他總要從其他地方出去的但,那裡沒有其他出口。
哈德森太太緊張地問:“那有問過裡面工作人員嗎?”
“都問了,沒消息。也沒人見過他從後門出去。”
“那……會不會是被清潔工帶走了,像是電影裡演的那樣,被裝在清潔推車裡?”
雷斯垂德苦笑着搖了搖頭:“女士,影視劇裡的内容可不能當真,那麼大的人很難藏進推車裡還不被發現的……不過我們也查過了,他們的清潔車确實藏不了人。”
電腦屏幕上還播放着酒吧内部的監控錄像,提姆垂眸看着屏幕,靜靜聽着他們的對話,沒有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