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必須得到她,不然她将會這樣一直占據他的心思。而一旦得到了她,他就可以把她當破抹布一樣地甩在腦後了,就像他過去對待其他所有女人。
“所以,把你那些高傲的架子收起來,留着給某些願意吃你這套的人。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想什麼,我難道不是看你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我們都清楚你是一個熱血沸騰的潑婦,你不覺得對于這樣的你而言,阿萊西奧實在太老了嗎?我想他無論床上床下都對你很是殷勤,畢竟一個到了他這種歲數的男人也隻能依靠這些了,倒是我與你年齡相仿,充滿激情。就再想想我們之前那個吻吧,想想被一個年輕、充滿活力的男人愛着的感覺。”
當她想要把他的手甩開時,他直接用可怕的力量握住了她的手腕。
薇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膽大包天到了這個程度。不管未來可能如何,他目前都隻是一個客人,站在不屬于他的房子裡,而她,至少在除她以外的所有人眼裡,是這家主人的女人。
他可以認為她對阿萊西奧而言根本不值一提,這是自然的,但他也應該明白,這與愛情不愛情的沒什麼關系,任何一個有自尊的男人都不可能容忍他的這種行為。
“我的夢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她道,“他暫時可不會輕易原諒你這樣試圖引誘我的行為。”
“沒關系,我相信你一定會隐瞞他的。如果他知道了,他當然會暫時地生一下我的氣,可是潑婦小姐,他也是個男人,當我扇上自己兩個耳光,流下歉疚的淚水後,他會理解當一個美麗女人百般勾引時,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是很難抵擋得住誘惑的。到那時。你的結果又是什麼?别做蠢事,除非你希望會失去他。”
趁着她去聽他說話的工夫,他頓時靠得更近了。
薇洛知道自己現在必須立刻叫人,不管究竟有沒有人能聽得見,但她才剛剛張開了嘴,她的聲音就被他捂住她嘴的手給完全掐斷了。
“聽話,之後,你會和我說謝謝的。”
而她的回應是咬了他的手一口。
他幾乎立刻就反手打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得直接砸在了地上。
然後,他自己都被自己沖動的行為驚到了。他不是不懂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今時不同往日,他絕不該這樣輕易動手打她,但她實在讓他生氣……
反正打都打了,多大點事啊,阿萊西奧不會真計較的,他對女人一直很大方。
見她一時半會的動都動不了,裡卡多想了想,索性又将門從内部鎖上了,也算是一種有備無患。
薇洛安靜地趴在地上,好半天腦子裡都隻是一片空白。
因為他一巴掌,她的耳朵嗡嗡作響,半張臉完全麻痹了,口腔裡也正流着血。她盡可能地搖了搖頭,試圖讓它重新變得清醒。
強烈的恐懼與厭惡,就像冰冷的爪子般,深入她的内髒。
當裡卡多走回來,半跪到她的身邊,她掙紮着想要爬開,向着門跑去,而他抓着她的腰就把她直接摔回原位,并用力地給她翻了身。
當她看到他的眼睛時,她發覺他正在微笑——他确實非常享受馴服一個潑婦。
于是,她擡起了腳就向他踢去,而且十分走運地再次傷到了他的下巴。
他叫了一聲,手也本能放松。
薇洛抓住機會,立刻想要再爬起來。
“相當不錯的一擊。你可真是個不服管教的賤人,但一再地使我丢臉的人,必須得付出代價。”
他抓住了她的腳踝,用力往後一拉。
她的下巴也同樣遭了殃,它猛地撞到了地上,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好一會兒她的眼前隻有一片黑暗。
他粗暴地把她的手扭到了背後,用一隻手握住,随後,他用另一隻手抓起了她的裙子與襯裙便往上推。
“看起來你就喜歡這樣是嗎?沒關系,我們可以用任何你喜歡的方式。”
薇洛幾乎無法反抗了,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疼痛,她甚至是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為,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在以卵擊石,她本可以不用挨這些打的,她以為她是什麼人?她何必非要去抗争?
可是這種醜陋實在讓她太惡心了,耶稣基督,她真的無法容忍,她做不到如此輕易地向一個意大利流氓屈服,她做不到就像她與阿萊西奧說的那樣自暴自棄,這不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即便如此疼痛,如此頭昏腦脹,她在略微的猶豫過後,依舊咬住舌尖,強打起了精神,竭盡所能地繼續她的頑抗。她拼命與他握着自己的手對抗,身體也扭動着,不管不顧地亂踢。
裡卡多多少有些被她的動作弄亂了平衡,他隻是不慎略微放松了力道,薇洛立刻便把握機會掙脫出了一隻手,當它帶着慣性狠狠甩在他身上,在疼痛的同時,也不經意間碰到了他腰間的槍套。
這一次,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緊緊握住了那光滑的把手,将它抽了出來。
在她過去二十年的人生裡,她甚至都不曾對一隻兔子開過槍,即便她的槍法一直很受大家的稱贊,她理應成為一個出色的獵人。
但現在,她沒有時間去考慮任何事,她必須好好把握住它。
從拿出這把槍,到胡亂地将它抵在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她可能就隻用了一秒。
裡卡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而她的眼睛卻閉上了。
她堅定地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