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沉默了一瞬用于思考,繼續道:“我隻是想閉着眼睛曬會太陽。”
行吧,随便她怎麼說。
他向上撫摸她光滑的脊背,又問她:“你冷不冷?”
一點也不。
但有時說假話比說真話要容易多了。
她迅速地點了點頭。
他果然放開了緊緊抱着她的手,起了身。她松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衣服都一把抱了回來。
緊身胸衣真的非常難穿,她真不理解她們女人為什麼就一定要吃這個苦。
她将它在身前扣好,然後便将手伸向身後,笨拙地拉扯該死的系帶。
阿萊西奧看着她這個樣子,也覺得挺好笑的,他默默上前把她轉了過去,便直接接手了她的工作。
他一直很喜歡這麼做,如果說脫掉她的衣服是一種令人頭暈目眩的快樂,給她重新穿好也同樣如此。
她又開始抗議:“我自己會穿好的。”
“沒事,我正好是個女性内衣專家。”
他是嗎?哦,他當然會是。
如果他經常需要給女士們脫下緊身胸衣,那他也自然得學會該怎麼給她們穿回去。
她正想着,他略一用力,将她的緊身胸衣拉緊,她感到所有的空氣都被他這一下擠出了她的身體。
她用力地吸了幾口氣,緩和呼吸間,都沒注意阿萊西奧為她穿好胸衣後又拿起了她的其他衣服,在盡職盡責地當着男仆。
當她總算回過神來時,意大利人已經開始給她系襯衫上面的扣子了。
她把他的手拿開:“說了我自己來。”
阿萊西奧也隻能尊重她,真是,她哪裡有他穿得利索。
費勁地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好之後,薇洛戴好帽子與手套,感覺自己還是齊齊整整時最自在,就是低頭看一眼,果然,不管她怎麼整理,都還是顯得有點狼狽。
不過她再看他一眼,還是他看起來更糟糕。薇洛不了解他們這邊怎麼樣,但在英國,他的貼身男仆看到他的衣服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會抱怨不止,甚至還有可能會直接開口要挾辭職,好換個更懂得尊重他職業技能的紳士。
而且,薇洛皺了皺眉,他身上是不是好像還少了一點什麼?
在她思考時,阿萊西奧見她總算是折騰完了,上前拉過她的手,便與她一起走向了他們的馬,結果還順便發現了因被他亂扔而失蹤在了草地裡的領巾,他随手撿了起來往脖子上胡亂一纏,草草打了結就塞進了衣服裡。
總算知道是少了什麼的薇洛在旁邊也是看不下去了。
她想也沒想,直接就控制不住地主動湊了過去給他又把領巾拆開。
她難得靈巧起來的雙手,以及專注打結時小扇子般的睫毛垂下來的樣子,阿萊西奧靜靜地看着,莫名的情感觸動了他心髒區域的一根痛苦琴弦。
“行了。”她三兩下的就給他把領巾系得像模像樣的。
“好像也沒怎麼系好,可以重來嗎?”他道。
薇洛詫異地擡頭看了他一眼,胡扯,她明明系得還挺不錯的。
“哪裡有問題?”
他必須給她個合理的說法。
“就是總感覺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顯然是你沒有系好。”
行吧……
她或許就不應該太多事了。
她給他重新拆開,才剛打了個結,他不聲不響地低了頭又過來吻她,她猝不及防,手上不自覺地用力,差點一口氣将他勒死,實現她腦子裡時不時就要冒出來的罪惡謀殺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