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琉你先下去,我與沈小姐有些話要說。”
“是。”桃琉低眸欠身退下。
見她走遠,李婉瑩起身拉着沈青的手:“阿青你可記得那日你是如何救下我的?”
“婉瑩你在說什麼?我何時救下你了?”誰料沈青會這樣回道。
她摸了摸李婉瑩的額頭又道:“那夜回來就見你神不守舍的,莫非也是中了魇症?”
魇症?李婉瑩還從未聽過這一說法,但她留心到她提到的“也”字,倘若真如她所言中了魇症,那豈不是還有别人與她一樣?
“你剛才提到魇症是還有誰中了?”她迫切追問。
沈青并未立即回話,走到圓桌旁倒了杯茶水飲了一口,若有所思望着她:“你當真不記得了嗎?”
見她點頭,沈青沉默許久這才解釋。
那夜突變,與她們一起的柳小姐也不知怎麼莫名狂躁起來,如同中邪般連傷害好幾人。帶随行的士兵控制住後,沒過多久就又暈了過去,等再次清醒時,詢問她時卻被告知記不清了。
杜大人顯然不信,為此還替她找來郦城最好的大夫,可大夫問診後一無所獲,她的身體并無大礙,最後支支吾吾隻道可能是夜裡見着不好的東西驚了六神入了魇症。
“那柳小姐現在如何呢?”
“自是被關押起來,即便未查清具體緣由,杜大人也不會輕易将她放出,畢竟她手裡可是握着好幾條人命。”沈青說的口幹舌燥趕忙停下,又倒了杯茶水飲之。
眼下沈青怎麼看她都與當時的柳小姐很相似,不然怎麼會好端端的失了那段記憶。這樣想着,她不免擔憂起來,倒不是怕她像柳芩兒那樣亂殺人,主要是怕她稍有不慎身體上在落下病根。
一旁的李婉瑩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奇怪,那段記憶她分明就是親身經曆過,還有那個百日鬼君的容貌她也赫然在目。可不光是桃琉一人說她沒出去過,就連阿青也這樣,她實在想不明白。
事到如今,唯有探看一下柳小姐或許還能解開點疑惑。
原本沈青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她去牢獄裡看望柳岑兒,況且這會柳岑兒定是嚴加看管,想見上一面怕是難。可奈何壓根就架不住她軟磨硬泡,不得已提出要在她的陪同下才行。
沒一會兒,兩人便乘坐馬車前去牢獄。
剛下馬車,就看見杜大人站在那,神色看上去很是焦急,一直來回踱步。
“你倆怎麼過來了?”杜大人一聽腳步聲,立即擡眼看去一見是她倆瞬間話語裡透着不滿。
“我們來是想探望一下獄中的柳岑兒,不知您可否通讓一下?”說話的是沈青,她父親與杜貴有過幾分交情,想來她開口或許他會給她幾分薄面。
誰料剛說完就被他狠狠拒絕,還稱這裡豈是她們能來的地方。
李婉瑩聽後還想與他辯駁幾句,就被沈青攔住,她搖了搖頭将她拉到一邊悄聲說道:“他說話那麼決斷,想來硬闖是行不通的。我剛剛瞧見他的神色不簡單,見着我們明顯一詫,顯然是在等哪個人。不如我們先在附近等一等,待找尋機會悄悄潛入便可。”
她深呼一口氣,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