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栖沒有在意系統的異常,趁機和雌蟲裝可憐:現在你看得見我,我看不見你,有點不公平。
幼·希爾瓦立即發來:我現在過去可以嗎?
長栖:不行啊。但是……
長栖雙眸狡黠笑:但是你可以拍照片給我看呀。
幼·希爾瓦不明所以,正襟危坐截取一張證件照似的照片發過去。
長栖被他一闆一眼整笑了:照片很帥,但是為什麼脫掉帽子,頂着貓耳朵不好意思拍嗎?
幼·希爾瓦臉頰微紅,迅速又拍一張過去。
很快,長栖收到一張雌蟲微微低頭,一隻指節分明的長手指捏住兩側軟毛毛的耳朵擺正豎起來,眼睛卻往下瞟着害羞的照片。
長栖唇角的笑意逐漸擴大,又想到了一些拍照姿勢,興緻勃勃的打視頻過去。
天書塔正對面,工作了一下午的統領者,終于将手頭的工作放下,揉了揉疲憊的眉頭。他忽而想起自己不省心的弟弟,讓一旁的軍雌彙報今天發生了什麼。
軍雌簡略挑重點說,統領者時不時點頭,差不多都按預計的來,他暫時放下心,照例打開郵箱看看今天那混小子有沒有去看心理醫生,有沒有心理醫生回執報告。
統領者估計希望不大,估計又會得到一個不到場的遺憾恢複。不料,他意外的發現郵箱裡竟然有。
統領者不由點進去看,心理醫雌詳細的描述他們談論起哪些話題,仔細分析着長栖哪些話語裡潛在含義,還着重針對性列出異常之處。特别明顯的一處是醫雌寫道:三殿下近期性格差異巨大,不排除因環境導緻的轉變。
統領者凝視幾秒,他也确有懷疑,他這個弟弟自從被解救出來後,不哭不鬧,不胡攪蠻纏,也不跟狐朋狗友出去鬧騰了,最重要的是他開始講道理了,以往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見得能聽進去,現在起碼能聽一半。
就像今天,他竟然真去了心理診療室。
統領者琢磨不透,回頭問軍雌:“你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再細緻的講一遍。”
軍雌便從頭到尾講,統領者越聽越驚奇,他弟弟對幼·希爾瓦那麼溫柔?
幼·希爾瓦可是雌蟲。他弟不是最讨厭雌蟲嗎?
統領者心中疑惑越來越大,想了想,點開終端看看長栖現在正在做什麼。
“……”他的表情一瞬間精彩紛呈。
旁邊站立的軍雌見統領者僵住,上前一步,也:“……”
隻見監控視屏裡隻有一隻雌蟲,正是幼·希爾瓦,他穿着卡通貓貓連體服飾的雙腿膝跪,胯骨起坐,沖着面前半空光屏擺奇怪的姿勢。
而光屏那邊長栖一臉認真的指導:“再往左邊一點”“對對,就是這樣”“眼睛看着我,舌頭再吐出一點來”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那位昔日的戰神也當真配合聽令照做。
場面詭異之令兩蟲震驚到無言。
統領者好半晌深吸一口氣,剛一出聲,監控裡的幼·希爾瓦倏地警覺瞪過來,那鋪天蓋地的殺意一瞬間仿佛要沖出屏幕。
統領者愣了下,反應後冷笑一聲,這裡是皇宮,他是統領者,他想看誰就看誰!
想雖這麼想,但下一秒,他非常果斷的把監控關了。
他弟弟對感興趣的雌蟲一向占有欲強,多看一秒就會影響兄弟之間的感情。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
這邊長栖不知情,和幼·希爾瓦就這樣聊到淩晨兩三點,聊着聊着實在是太困了,手腕一擱,半空的光屏便連帶終端着一起覆蓋進了被子裡。
幼·希爾瓦立即轉而去看監控,長栖睡得姿勢四仰八叉毫無防備,和在監獄星一模一樣。他淡下了臉上的表情,不錯眼地就這樣盯到了天亮。
第二天,長栖頂着亂七八糟的頭發坐起身。
他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雌蟲很想飛,但隻有一隻翼肢,飛時保持不了平衡,于是他苦練單隻飛行絕技,最終半個身體都被練得傾斜,斜眼歪嘴不說,走路還走不了直線。
長栖越想被自己奇怪的夢給整笑了,兀自搖搖頭,歸結于自己太過擔憂的緣故。
滴——終端傳來一聲消息提示,長栖擡腕,是雌蟲發來的。
幼·希爾瓦:您醒了嗎?
長栖沒回話,直接擡頭沖着監控揮手。
幼·希爾瓦微笑,繼續發消息:早餐好了。
長栖點點頭,問他吃了嗎,幼·希爾瓦很快回答吃了。長栖又問吃了什麼,幼·希爾瓦便羅列了一堆菜,整得跟報菜員似的。
長栖看了一會兒,感覺挺微妙的,明明都在同一個屋檐下,還要使用設備打字說話。
但是似乎幼·希爾瓦樂在其中,輸入了好一會兒還問:您會在房間裡吃嗎?
這言下之意就是想讓他在房間裡看着他吃,長栖驚訝了下,心道也不是不行,于是沖監控比個OK的手勢。
幼·希爾瓦:這是什麼意思?
長栖:“好的”的意思。
他發完便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口開門吩咐機器人把早餐送過來,然後又轉身在房間裡面簡單洗漱。
長栖也沒提議打光屏視屏,感覺雌蟲更喜歡現在這種視角。
機器人很快把早餐送過來,按照此前長栖的喜好,又增添了一些口味。
長栖一邊吃,一邊把終端打開,查閱由機器人根據昨晚休息診斷出來的雌蟲生命綜合報告。他也不怕對方介意,昨晚上聊天時他已經明确的說了。
看到一半,雌蟲發來消息:對不起。
長栖挑眉,果然看見昨晚臨睡前雌蟲答應用的恢複藥劑,一個都沒用。
長栖也沒生氣,打字:今天用不用?
幼·希爾瓦立即回複:現在就用。
長栖:好,那拍個視頻作證。
很快,半分鐘後,雌蟲發來一個視頻:他乖順的将四管藥劑一一打進脖頸的位置,然後對着鏡頭模仿長栖剛才的手勢比個OK。
長栖忍不住笑了,還怪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