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禾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一團漿糊。
眼皮沉重的很,好幾次覺得已經睜開眼睛了,實則根本沒有。
“元禾。”
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
對方叫他的名字,用着暧昧的語氣的說,“你怎麼還不醒啊,太陽快要曬屁股了。”
元禾懷疑對方是湊近他耳朵說的,因為他感受到細微的呼吸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在說完話後耳朵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在數次的努力下,他終于能睜開眼睛。
入目的就是從節目組要來的花被子和老舊的電視機。
還好,還在錄節目。
可背後皮膚接觸的感覺實在清晰,他側頭一看,周秉言高挺的鼻梁就出現在他眼前。
“我們今天還要去插秧呢。”
周秉言一改以往的冷淡語氣,話語中帶着些寵溺,像是在對自己的伴侶那樣竊竊私語。
“插秧?!”
元禾有些吃驚,“你是誰?”
周秉言将元禾的臉擺正,捏捏他嬰兒肥的臉頰,羞澀的說着,“傻啦,我是你老公。”
“啥?”元禾一把推開周秉言,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爆炸了,“我是死了嗎?都出現幻覺了。”
“瞎說什麼。”周秉言用手背在他額頭上量體溫,“沒發燒啊,老婆,你怎麼了。”
老......老婆?
【喂!系統,你還在嘛?】
時間過了很久,系統并沒有出現,隻留元禾一個人尴尬在原地。
最終他得出一個真正的結論。
他可能是真的死了。
“你确定你是周秉言?”元禾腦子昏昏。
面前的人點點頭,“我是周秉言,老婆是肚子餓了嗎,我給你拿東西吃。”
“快去快去。”元禾說,“我要自己單獨待會兒。”
然後他就看見周秉言光着上半身從床上爬起來,像是故意的一般,露出分明的腹肌線條。
元禾趕緊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好心提醒道,“或許,你可以把衣服穿一穿。”
周秉言見他臉紅通通的像個小蘋果,眉梢微微挑起,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壞心思地說,“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完,從衣櫃裡拿了件黑色的衛衣套在身上,沖元禾說,“快起來吧,我們等會兒還要出去幹活呢。”
元禾‘哈哈’笑了幾聲,“你出去我自然就起來了。”
“好吧。”周秉言露出點可惜的表情,“那我先出去。”
等對方關上門,元禾從厚厚的被子裡出來。
看見腿上出現紅痕的那一瞬間他是疑惑的,甚至還說了一句,“什麼鬼東西?”
他用手搓了搓,根本措不掉啊。
這是怎麼形成在腿上的,睡覺壓的?被蟲咬的?反正就是沒想到有一種可能是被周秉言弄的。
結果周秉言進來就是看見呆呆的元禾坐在被子上,用手觸碰着自己白皙的大腿。
“怎麼了?受傷了嗎?”周秉言很緊張将手裡的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過來想要檢查。
手還沒碰上。
就被元禾用手打開了,“你進來都不敲門的嗎?”
“這是我們的房間。”周秉言說完,“而且你是我老婆啊,之前我都是直接進來的啊。”像是想到什麼,有些焦急地問,“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心虛嗎?”
“我能心虛個什麼。”元禾從床上起來,看見周秉言給他拿的早飯是雪白的大包子。
“那能獎勵我一個親親嘛。”
元禾心說:不好啊,大哥别搞。
然後周秉言的嘴唇就離他越來越近。
元禾發現自己越來越熱,而且自己突然就動不了了,看着周秉言逐漸靠近的紅潤嘴唇,元禾自暴自棄的想:死就死了吧,老天爺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元禾,元禾。”他感覺有人在搖他的身體。
混沌好久,終于從噩夢中驚醒。
這夢,可真要人命。
元禾這次睜眼看見的還是周秉言的臉龐,吓得他整個人一抖,還以為自己的夢還在繼續呢。
“别别别。”
“别什麼啊,起床了。”周秉言冰冷的聲音再次重現。
元禾這才恢複意識,将身體坐直。
“你不是說你睡覺很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