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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漫過窗紗時，季明晨在半夢半醒間翻了個身，醒來時，也不知道具體幾點了，手機不知被自己扔到了哪裡。

昨夜缱绻的畫面忽而湧入腦海。

徐松澈的指節抵在他後腰時的溫度，呼吸纏繞間克制的停頓，以及最終相擁入眠時彼此的觸感。

耳尖不受控地泛起熱意，他擡手揉了揉發燙的耳垂，嘴角卻悄然翹起。

洗漱後趿着拖鞋下樓，正撞見徐松澈站在落地窗前通話。

晨光将他側臉鍍成淡金色，修長手指捏着手機貼在耳畔，聽見腳步聲便側過頭來，眼底漾開笑意：“醒了？”

“嗯。”季明晨應聲，卻未像往常般等對方索吻。

他忽然向前半步，指尖勾住徐松澈的襯衫領口，仰頭時喉結在晨光中劃出清淺弧度。

這個吻帶着未散的睡意與試探的侵略性，唇齒相觸的瞬間，他聽見徐松澈喉間溢出的輕笑。

“早安。”季明晨退開半寸，指尖仍搭在對方肩頭，目光灼灼地捕捉徐松澈眼底晃動的光影。

“早安。”徐松澈的拇指撫過他泛紅的下唇，聲音裹着晨風般的溫柔，“看來昨晚的‘習慣養成’很成功？”

季明晨挑眉，指尖無意識摩挲着對方襯衫第二顆紐扣，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被對方以同樣的方式反将一軍。

這時，徐松澈開口說道：“醒了？過來吃早餐。”

季明晨慵懶地應了聲，拖開椅子跟徐松澈坐在一起。

刀叉剛碰到煎蛋，就聽見對方問：“今天有什麼計劃？”

“嗯？”季明晨叉子頓了頓，擡頭時眼底還帶着晨起的霧氣，“怎麼突然問這個？”

“以前的同事剛打電話說要聚一聚。”徐松澈将熱牛奶推到他手邊，指尖輕點杯沿，“不過上午我要去趟試驗基地，你要不要……跟去轉轉？”

季明晨的叉子懸在半空，“我……能進去？”

“家屬特權。”徐松澈挑眉，唇角漾開一絲笑意，指尖在桌布上劃出半道弧線，“怎麼，不敢？”

“呼。”季明晨刀尖戳破溏心蛋，金黃的糖心順着瓷盤蜿蜒，“我去。”

或許是氛圍太好讓徐松澈有些情難自禁，他沒忍住往季明晨身邊湊了湊，用膝蓋碰碰季明晨的腿。

季明晨感受到那輕微碰觸，側過臉時，正撞見徐松澈端坐如松的正經姿态。

明明方才還與他嬉鬧，此刻卻擺出這副禁欲模樣，反差感讓季明晨唇角不自覺揚起。

他挑眉輕笑，長腿一擡，膝蓋輕巧地壓上對方大腿。

徐松澈身形微滞，随即眼底泛起笑意，修長手指自然地覆上季明晨的腿，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着布料。

季明晨瞳孔微縮，驚愕未及出口便被截斷。

“怎麼？不是你主動撩撥的嗎？”

“我……”季明晨喉結滾動，瞥見兩人交疊的肢體，後知後覺地紅了耳尖。

“可以親你嗎？”徐松澈忽然傾身，鼻尖幾乎貼上他的，“你現在的模樣，像隻炸毛又可愛的貓。”

“我……可愛？”季明晨怔住，低頭看着徐松澈的手仍搭在自己腿上，終于後知後覺地明白這人的促狹。

“不說話就當你默許了。”徐松澈低笑一聲，指尖順着褲縫遊走，如拆解禮物般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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