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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情幾許假意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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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中秋開始,司徒詢病了一場,對甄家的态度就有所改變了。

彼時他剛有些清醒,甄家的管事容桂媳婦前來探病——李稚盈也是才知道原來甄家是常常遣人來山莊拜見司徒詢的,隻是過去都被門子擋了,根本沒讓他們往裡進,可即便次次碰壁,甄家也照來不誤,可以說十分誠心了——司徒詢神思還昏沉,卻讓圖南把張婆子領了進來。李稚盈在碧紗櫥裡,看一個穿戴富貴的中年婦女進了門,見了司徒詢納頭便拜,看他病容憔悴心疼得不得了,還賣力地哭了一場。

司徒詢溫言細語,讓人給她看座,将自己此病的由來娓娓道明,容桂媳婦便怒目圓瞪,表示定會讓賈家給個說法,放下人參鹿茸若幹走了。

李稚盈從碧紗櫥出去,司徒詢打了個哈欠,招手讓他過來,沒說别的,隻懶懶散散道:“以後有的玩了。”

果然後來賈家十八房家破人亡,司徒詢和甄家的交流也密切起來,三不五時會收到甄老夫人送來的皮毛、花木、玩器等物。司徒詢禮尚往來,病好後去公主府,十次有八次會去見那位甄老夫人。

——隻拜見老夫人,并不和甄家的爺們交際,關系處得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若即若離,很是微妙。

李稚盈不和他打機鋒,直白問道:“你要和甄家人一起過除夕嗎?”

司徒詢眼角彎起,玩味地道:“那得看他們打算把我放在什麼位置上了。”

李稚盈想了想,想不出自己能說什麼。畢竟司徒詢在勾心鬥角上是天賦選手,又兼具多疑善變等性格特征,提醒他甄氏居心不良就是廢話,叮囑他小心謹慎亦是多此一舉。

李稚盈思來想去,終于想到什麼,對司徒詢豎起兩根手指,堅定地道:“那我要兩床被子。”

司徒詢:“……”

“你半夜總搶我被子,我不搶回來氣不過,搶回來你又會着涼,很麻煩。”

司徒詢:“……”

“那就說好了。”李稚盈見他不語,全當答應了,轉頭滿意離去。

李稚盈是在中秋後住進椿齡堂的,常樂公主笃信命理之說,以為是最近命格壓制略有松懈,才緻使司徒詢大病一場,于是深以為恨,直接讓他從冥靈館搬了過來,與司徒詢同寝同食。

起初李稚盈還是擁有一床獨立的被子的,奈何某天司徒詢喝多了安神藥,白日睡得太多走了困,夜裡反而搜刮不出半點困意。他睜着眼睛,百無聊賴地給熟睡的李稚盈編了滿頭的小辮,李稚盈還不醒,他忽然就覺得漫漫長夜難以忍受了。

中間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等到培風和圖南沖進屋的時候,李稚盈和司徒詢已經滾到了床底下,打得不可開交,被子半拖下來,屏風也倒了。司徒詢被小他三歲的李稚盈扭住手臂摁在地上,一疊聲叫着認輸,李稚盈頂着好幾十個四仰八叉的小辮,一臉面無表情的兇狠。

他發梢本來就有些卷,打理得好就是流光溢彩的一捧,偏偏又很不容易打理,培風和圖南梳到天亮,常樂公主又接着來梳,三人接力一個時辰才給梳明白,常樂公主手都酸了,遂将他們的被子拿去一床,勒令他們好好相處。

“這得看母親的意思,我又做不了主……”司徒詢無力地說,然而李稚盈已經走出門去,聽不到了。

屋裡安靜下來,司徒詢咬着一塊炖梨若有所悟。

他其實不愛吃梨,小時候他總是咳嗽發燒,吳郎中說藥補不如食補,母親就炖各種止咳潤肺的甜品,梨子用得最多,跟百合川貝炖在一起,吃在嘴裡一股怪味,讓他連帶着也不喜歡甜。

李稚盈是他見過最能吃甜食的人……雖說司徒詢也沒有見過很多人,但其他人愛吃什麼,關他什麼事?隻能請李稚盈擔了這個虛名了。

時隔多年,司徒詢又嘗到炖梨的滋味,許是裡面沒放亂七八糟的藥材,隻兌了一點蜂蜜,味道居然不是很壞。

司徒詢淺嘗辄止地品了一個碗底,就讓圖南把剩下的大半盅給李稚盈送過去了,又對她道:“去把培風叫來。”

不多時培風進了門,司徒詢擺弄着幾枝梅花,瞥她一眼,詫異地發現培風一張端肅嚴謹的面龐圓了不少,想是跟在李稚盈身邊,主仆兩個吃了不少零嘴,結果李稚盈沒胖,她反而珠圓玉潤起來,便有些好笑,問話的語氣也嚴肅不起來了,說道:“以你平日所見,李稚盈待陸熹如何?”

培風恭敬道:“其他師兄弟怎樣,盈少爺和陸公子就怎樣,并沒有什麼不同。”

司徒詢:“李稚盈給他捎過口信,遞過字紙嗎?”

“不曾有過。”

這跟司徒詢設想的不一樣,他訝異地擡眉,又問道:“那這回陸季朗過來,都和他嘀咕了什麼?”

“先頭不過是些督促盈少爺勤學苦讀的話,盈少爺一一應了,後來我去了廚房,便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說别的了。”

“是我白問一句。”司徒詢将梅花修剪好,錯落有緻地插在瓷瓶裡,退後欣賞了兩眼,讓長壽給公主府捎去了,又漫不經心地問:“我記得你曾與我提起過,李稚盈很有見識,等閑公侯門戶裡也沒有的自鳴鐘,他一眼就能認出來,壞了也不心疼,還曉得叫匠人來修,不像李家能養出的人物。”

培風仍是恭謹模樣,垂首答道:“估摸着是在榮國公府裡瞧見過吧,那家架子大,有點好東西就要拿出來炫耀,盈少爺以前是他家舅爺,進進出出碰見也不奇怪。而且我看盈少爺本就對這些身外之物不甚看重,略擺弄一下,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撂開手去了,并不很在意去留,細細想來,竟很有永濟大師視錢财如糞土的淡泊之風,當是本性使然,合該他們兜兜轉轉做了親人。”

“你倒會為他開脫,”司徒詢笑說,“他想視錢财如糞土,也得有名利錢财給他視才行,那李守中可算不得什麼慈父……”

他表情不太好,刻薄道:“也對,就他那模樣,若真是做出對富貴垂涎三尺的表情,也太暴殄天物了。”

“詢少爺,以後要我着意盯着些嗎?”培風問。

“不必了,他讓你如何就如何吧,”司徒詢很大方地說,“管他以前和别家有什麼淵源,既然做了我家的人,就絕沒有放走的可能。往後一切如舊,你下去吧。”

培風應是,剛要退下,司徒詢又急急忙忙補充了一句:“還有,别讓李稚盈知道我找你問過話。”

培風:“……”

她又應是,這回可算是能安安生生地出去了。

李稚盈對此全然不知情——當然他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培風和長生都是司徒詢的人,連名字都和後者身邊的圖南長壽是一對。司徒詢對甄家尚且提防,對自己就不可能突然傻白甜到一點後手不留了。反正他和陸熹日常相處十分謹慎,有什麼交流也隻通過班級群,司徒詢想查也無處着手。

如他所料,後面果然風平浪靜。臘月三十日,常樂公主人沒到,卻一大早打發了馬車來,将他們接進金陵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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