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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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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昭和榆笙有點吃驚,沒想到林悠修為還在築基期,已經這麼高深了嗎?

完了完了。

這下闖禍了。

沒想到那隻醜靈獸竟然是有主的,還是林悠養的。

若是林悠一個不高興,把他們一劍砍了都不是事。他們的身份隻是小小雜役,修行本就弱肉強食,不講道理。

溫昭和榆笙後悔不疊,早知道他們二人就在石頭上多睡一會兒了,那麼醒來碰到的就是另一隻醜靈獸了。

溫昭感覺到林悠的視線從自己出現後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壓迫得令人難以忽視,怕是真的很生氣,想要把自己砍死。

溫昭心中欲哭無淚,連忙把自己的頭又垂低了幾分。搞不好今天榆笙給他買的檀木棺材還真要派上用場了,他實在是不能更感動榆笙的貼心。

在溫昭無語凝噎時,崩潰的師兄滿面憤怒,開始對着林悠陳訴溫昭和榆笙殘忍殺害醜靈獸一事了。

溫昭和榆笙聽得一言難盡,更是聽得十分憤怒。

因着這師兄把二人殘害醜靈獸的過程未免說得太詳細了,詳細地說出了溫昭和榆笙如何去降伏靈獸,結果被靈獸追得滿地亂爬的全過程。

溫昭:“……”

榆笙:“……”

合着這位師兄就在旁邊一直看着是吧?

溫昭和榆笙無語了。

師兄說完靈獸的冤情後,最後憤怒地總結陳詞:“林悠師兄,雖然這兩雜役不知為何對阿土心懷不軌,但阿土也是命中有此一劫,我覺得可以罰這兩人出錢為阿土置辦喪事,并再出錢給阿土在下面結一門親事,再守靈半年,以此告慰阿土在天之靈。”

溫昭:“……”

榆笙:“……”

着實是個心地善良關愛靈獸的好師兄了。

師兄心地善良完,憤怒地表示有事,于是跑走了。

師兄這一走,亂石堆裡轉瞬隻剩下溫昭和榆笙,還有坐在石頭上的林悠了。

雖說阿土不是他們殺的,但它的死卻和他們也有一定關系。

榆笙連忙拉着溫昭跪在了地上,欲要道歉。

溫昭跪在地上後,趕在榆笙說話之前,趕緊低着頭出聲道:“對不起,今日之事,是我的主意,還請責罰我一人。”

榆笙一聽這話就急了:“怎麼是你一個人的主意,我分明就提前買好了棺材。”

溫昭:“……”

溫昭再次疑惑這麼多年來自己怎麼還沒有把榆笙亂棍打死。

溫昭嚴肅思考要不要跳起來把榆笙打昏算了,不然二人今日怕是真要睡棺材了。誰知溫昭還沒動手,榆笙就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給吓暈了。

溫昭一驚,連忙要去查看榆笙情況,然而這時,溫昭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忽然被一股力道不容抗拒地擡了起來。

下一瞬,溫昭被迫對上了坐在碎石堆裡林悠的眼睛,一雙又深又沉的眼睛。

此刻這雙眼睛目光一眨不眨的,一動不動地盯着溫昭,直盯得溫昭心底有些發毛。

溫昭心中凄楚,懷疑自己莫不是撞上了這人對着山頭砍來砍去正砍得興奮,突然聽聞愛獸噩耗,打算砍個人來玩玩。

溫昭悲怆思考他要怎麼在臨死之前留下遺言,告訴榆笙他給自己買的那個檀木棺材看着好看是好看,但約莫是剛刷了漆不久,味道有點大,最好在裡面多放一點烤雞烤鴨什麼的除除味再讓自己躺進去。

在溫昭思考時,他忽然感覺到逼迫自己的力道消失了。

溫昭一愣,不禁擡眸看向林悠,就見林悠眼中似有寒光一閃而逝,緊接着,用更加深沉的目光直直盯着他。半晌,林悠忽然微微朝着一個方向偏了偏頭,唇邊牽起一抹溫柔笑意,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語氣道:“師兄,這個雜役害死了阿土,你說我們該怎麼處理?”

溫昭聽着林悠的話一愣,下意識轉頭看向了林悠偏頭的方向。

隻見一株巨大的古木下,一人正漫不經心倚靠在古木上,低頭閑散而又随意地擦着手中雪青色的長劍。

溫昭看過去時,那擦着劍的人也緩緩擡起了頭。

古木下,一雙極黑極深的眼眸朝着溫昭看了過來。

溫昭和這人四目相對,蓦然一怔。

溫昭沒想到會再見到這個人,會在此時看見這個人,猝不及防之下,面色一片空白。

在二人對視的這一刻,周遭所有聲音和事物刹那間仿佛都化作虛無遠去了。

上一次在鎮上,溫昭隻是遙遙地見了這人一面。這人被無數人熱切地仰慕着,簇擁着,離得太遠了,溫昭看不清對方。

而這一次,沒有那麼遙遠的距離,溫昭可以将對方看得清楚一點,六十八年過去了,流光似乎沒有在這個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隻是氣勢比從前更盛。五官俊美無鑄,眼尾挑出的弧度冷淡而凜冽,漆黑眼眸中若有冰雪凝結在其中,讓人望而卻步,不敢接近。

溫昭還不來及多看,他被一道聲音拉回了神智。

“師兄,你說怎麼處罰?”

林悠的聲音再次沉沉響起,似裹着冰塊又冷又寒,目光如影随形一動不動地盯着溫昭。

這時,古木下的人低下了頭,緩緩擦拭着手中的長劍,過了一會兒,冷淡的一聲:“你想怎麼處理?”

林悠盯着溫昭,嘴角輕勾出一抹難以言說的弧度,笑意悠悠道:“這個雜役對阿土心懷不軌,害死了阿土,但念在修行不易,就不逐出宗門了,封了靈力打六十闆子吧。師兄,你覺得這個懲罰可好?你若是不滿意,我們可以換個懲罰。”

溫昭跪在地上聽着林悠的話,手心蓦然握緊,下意識看向了古木下的人。

在天澤宗呆了六十八年,溫昭還未進過刑罰堂。

雖說從沒有去過,但是溫昭也聽說過宗門裡修為低下沒有鍛體的弟子犯了錯,一向都是被封了靈力打闆子。封了靈力就意味着要用肉體凡胎去挨打,自然是被打得很慘。

普通弟子受罰都難以承受,溫昭這個修為不直接喪命在六十闆子下,怕是也要被打得去了半條命。

溫昭眼睫輕顫着,看着靠在古木上的人。而那人卻像是懶得再擡頭,漫不經心擦着自己的劍,又是一會兒過去了,語調冷淡道:“随你。”

刹那間,溫昭的臉色蒼白了下去。

心中突然就很痛很痛,覺得自己太狼狽。

怎麼有人要這麼蠢,一定要等到最後一刻才肯死心。

早就是陌路人了不是嗎?從這個人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不告而别的那一刻開始。

溫昭心中自嘲,即使這樣了,他還在自欺欺人,卻終于在騙了自己六十八年後,等來了對方即将成婚的消息,等來了對方毫不在意的冷漠。

再也騙不下去了,如今所有的妄想都該徹底認清了。

溫昭跪在地上,手指深深陷入掌心,他蒼白着臉,低下了頭。

林悠聽了那人的回答,看着溫昭白如紙張的臉色,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滿意的東西,看了溫昭好一會兒,繼而才拍拍衣袍起身,笑容深深道:“醜雜役,去刑罰堂領罰吧。”

林悠和那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溫昭面前。

如此一來,碎石堆裡隻剩下溫昭和昏迷不醒的榆笙。

溫昭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慢慢起了身。

沒事的溫昭,不過六十闆子而已,挨打天賦還在的,應當死不了。

溫昭這麼告訴自己,心中的難過終于壓了下去,而後他開始對着昏迷不醒的榆笙面露為難。

刑罰堂自然是不在後山的,是以溫昭如今不得不面臨一個難題,他是先要把榆笙背回靈植園再去刑罰堂受罰,還是背着榆笙一起去刑罰堂,而後他将人放在門口,等他受罰完了後再将人背回靈植園。

溫昭考慮到他受罰完了後,怕是沒力氣再将榆笙背回靈植園,很有可能再次發生将人摔了的慘劇。于是在為難一番後,溫昭最終傳音聯系了一個靈植園的師兄讓他來将榆笙背回去,并且還賒了賬,讓師兄在榆笙醒來後向對方收背人的錢。

安排妥當了榆笙後,溫昭松了一口氣,接着一個人去了刑罰堂受罰。

行刑的師兄見了溫昭過來,滿臉崩潰道:“你就不能早兩個時辰犯事,趕緊去地上躺好,我早點把你打完,還要急着去吃席呢。”

溫昭:“……”

此時此刻,吃席兩個字就着實十分應景了。

溫昭開始擔憂雖然他挨打天賦還在,但他畢竟年事已高,是以被打了六十闆子後,也還是相當有可能會有席給靈植園的師兄弟們吃上一吃。

如此一來,大家吃席給的份子錢想來也會落到榆笙手裡,那麼榆笙給他買棺材的錢也就掙回去了。

總歸兜兜轉轉,還是自己出錢給自己買了棺材,并沒有占到榆笙的便宜,溫昭不禁扼腕歎息。

溫昭歎息着找了個适合挨打的姿勢躺在地上,然而行刑的師兄看模樣真的很想去吃席,又拿了傳音石和人說什麼去了。以至于溫昭一個人躺在地面上躺得都有點無聊了,行刑的師兄還是遲遲不見人影。

約莫是被靈獸攆了大半天着實太傷神,也可能是年事已高受不得地面的涼,以至于溫昭竟然躺着躺着睡着了。

溫昭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也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溫昭眨了眨眼,臉色有點茫然,這就回來了?

溫昭茫然着扭頭一看,就見榆笙紅着眼守在床邊。

榆笙咬牙切齒道:“你竟然還敢把我打暈,下次你再這樣逞能,就打死你算了。我不比你經打?你也不看看你多少歲了,你受得住六十闆子嗎!”

溫昭聽了榆笙的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而後臉色繼續茫然道:“我被打了六十闆子?”

榆笙瞪着溫昭:“可不是麼,打得衣服上全是血,打得血肉模糊,李管事去接你時都看不下去了,還是他給你上的藥。”

溫昭更茫然了:“那我怎麼沒感覺到痛?”

榆笙無語道:“當然不痛了,哪有上了止痛藥還痛的,又不是買到了假藥。”

溫昭點點頭,原來如此。

榆笙紅着眼道:“李管事看你被打得可憐,給你上了一點他珍藏的丹藥,藥一上,你的外傷就沒有了,隻剩内傷。所以我們這回隻需要養内傷。”

溫昭聽了榆笙的話,再次點點頭。

榆笙又告訴溫昭,說是林悠師兄的愛獸被他們搞沒了後,林悠師兄原本十分生氣,但最終隻是氣了一會兒,因着公儀師兄很快就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隻新的極其罕見的靈獸送給林悠師兄,頓時讓林悠師兄高興了起來。

溫昭躺在床上,聽着榆笙說那隻靈獸如何如何不可多得,怕是花錢買的話勢必要花上天價才能買到,加急送來天澤宗花的錢就更多了,如今大家都在感歎公儀師兄為林悠師兄一擲萬金的事,感慨這二人的故事也太動人了。

榆笙也是相當感慨,感慨完了後,對着溫昭道:“李管事治外傷的丹藥不用給錢,但是治你内傷用的丹藥是要錢的,我剛才給你墊了,如今你醒來了,所以這醫藥費……”

溫昭聽着這話,飛速一扭頭,再次睡着了。

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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