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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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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昭被這道聲音吓得夠嗆。

那一瞬間,毫不誇張,他總算知道了什麼是頭皮發麻,人差點就死。

還活着,但心跳得太快,不容樂觀,像是馬上也要死。

身後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無疑是一道極為好聽的聲音,仿若清溪流過碧山頭,春江花月,總之如聽仙樂,但奈何出現的時機不對。

這就好比有一個美人着實美得驚天動地,如果冷不丁出現在大馬路上,大家一定會看直了狗眼,但讓人遺憾的是美人出現這一天大家出門時紛紛忘了穿衣服,以至于隻能在看到美人後也無暇欣賞,隻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

山洞空寂,人難平靜,溫昭兩隻手握着雪青色長劍,胡亂一低頭,看見了自己腳下的土坑。

瞬間:“……”

不枉他這幾日裡為了給這位殺神挖一個能伸直胳膊腿的豪華墓寝,兢兢業業,勤耕不辍,如今成效顯著,這土坑的深度已經有他半截小腿的高度。

已知他腿長超過一米二,半截小腿的高度,至少也有零點五米。是的,數學就是這麼好。

真是不知道是這劍太鋒利,還是他要埋了這殺神的意念太強烈。

但顯然人算不如天算,這殺神命大難絕,如今除非他再去動手把人給打死,這個土坑應當是用不上了。

不,也不一定用不上,隻不過被埋的人調換一下罷了。

比如那殺神知道自己這個坑是挖給他的,覺得這坑挖都挖了,把他打死,埋之而後快。又比如那殺神有強迫症,看見這坑空着難以忍受,把他打死,埋之而後快。

他的死亡概率竟然達到了二分之二。

溫昭心中有點絕望,他絕望地扯起嘴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臉,确定自己露出八顆牙齒隻多不少後,強裝鎮定,回轉身,望向山洞另一側:“恩公你醒啦?”

如果說溫昭以前想要得到什麼東西,隻需要兩分撒嬌就可以心想事成,那麼,他這會兒是拿出了十分的誠意。

不拿十分不行。

這十日裡,溫昭過的是三點生活,啃豬兄,挖坑,觀察殺神。

在觀察了十日十夜後,溫昭從這殺神身上得出了一個結論,長得太猖狂了,滿臉都寫着順他者活。

溫昭笑得甜美,山洞中另一側的殺神卻面色不動如山,連根眉毛都沒動一下。高大身姿如巍然玉山,風雅蘊藉地坐在雜草堆上,隔着幾步遠,冷淡目光将溫昭看着。

此時暮去朝來,清景無限,太陽光線從山洞頂一方如天井的圓口傾斜下來,照亮洞中景物。

殺神一身十日前的玄色錦袍,錦袍上繡着的繁複花紋仿若也跟着他的醒來活了過來,似有流光隐隐綽綽。

溫昭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這該死的穿越。

溫昭忍不住在心中為自己點了個西紅柿,心酸着卻笑得更甜了,關切問道:“恩公感覺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溫昭想,這殺神再沒反應,再這麼看着他,他就要……就要笑得更甜了。

好在殺神終于有了動靜,不過對方頂着一張略有點蒼白的俊美面容,卻是看了看溫昭手中的劍,又看了看溫昭腳邊的坑,道:“你這個坑挖給誰的?”

溫昭:“……”

方才不說話,挺好的,真的。

一說話就要人命,你是儈子手嗎你。

山洞的空氣凝滞了。

溫昭腦中閃過一個成語。

他不想死。

認清了形勢,電光火石間,溫昭脫口而出道:“是有老鼠!”

殺神淡淡道:“哦?老鼠?”

“是的。”這一刻,求生欲令溫昭簡直文思泉湧,他的大腦好似從來沒有如此刻運轉高速過,張嘴就胡說八道,“這裡有個洞,我親眼見着一隻老鼠鑽進去了,我就想着不能放虎歸山,所以,我把它家給抄了。”

溫昭并不知道他抄家的行為實在太兇殘,亦或是太腦殘,反正殺神聽了這話後,竟有片刻的沉默。

溫昭再接再厲,一臉誠懇:“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好。”

“如果放任它,它就要偷吃我們的糧食。”

溫昭緊張之下,走到了他的累累碩果一地豬肉前:“我也是為了保護我們的糧食。”

殺神的視線随之落向了滿地豬肉,他看了一眼,眉頭一挑,總算沒再說讓溫昭膽戰心驚的話。

溫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半晌,殺神淡淡道:“把劍給我。”

溫昭心中松了一口氣,立刻三步并作兩步上前,雙手恭恭敬敬地把寶劍奉上,形象實在不能太狗腿。

溫昭面色無辜,他一弱男子,人生地不熟,赤手又空拳,對方是救命恩人不說,還身懷法術一劍就能送豬兄上天,殺人更不眨眼,送他上天,對方可能都用不着一劍,一根手指就可以了。

溫昭恭恭敬敬地雙手端着劍,站立的姿勢不由得采用了老媽看的宮鬥劇裡的大太監總管的姿勢,低眉彎腰。

所謂谄媚,所謂毫無骨氣,所謂毫無氣節……說的就是這一刻的溫昭了。

但溫昭這個新晉的大内總管端劍端了老半天,殺神卻沒有伸手拿劍的意思。

溫昭不由得疑惑擡頭,發現對方目光十分寒涼,他順着他的目光低頭一看,瞬間心虛了。

一把好好的劍被他弄的上面全是泥巴,怕是誰看了都要怒火翻湧,溫昭立刻道:“我去洗幹淨。”

說着就拿着劍去山洞一處角落裡,用水清洗劍身。

這水是溫昭從一條溪邊,用比他還寬還胖的樹葉打來的。

可憐溫昭一個大好的四體不勤連個雞蛋都不會炒的廢物全家寶,在這十天裡,已經被逼得狗急跳牆,生活自理能力大大提升。

但很顯然,這提升能力也十分有限,狗急了會咬人,溫昭急了,劍咬他。

由于心虛,加上着急,手指不小心被削鐵如泥的長劍劃出一條傷口。

手上一痛,溫昭低頭看着血流如注的鮮紅傷口,眼睛頓時開始發酸。

這十天,溫昭過得是心驚膽戰,如履薄冰,心力交瘁,生怕再來個豬兄或者狗兄亦或是熊大哥狼二哥把他們二人撕吧撕吧嚼了吃了,神經一直緊繃。

這會兒手指受傷,仿佛終于找到了情緒的宣洩口,眼淚完全不受控制,不争氣地嘩嘩往下流,快如閃電,哭得他措手不及。

溫昭:“……”

也是沒想到,眼淚它有自己的想法。

毫不誇張地說,脫離了嬰幼兒期後,溫昭幾乎就沒再哭過了,他長得太好看了,哪怕蹙個眉都有一堆人跟着擔憂心疼,沒人舍得他落一滴淚。

如今這是幹什麼?

他竟然哭了?

也不知道他失蹤了後,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浩子他們,會急成什麼樣。

莫名其妙來到這個鬼地方,連一點預兆都不提前透露給他,簡直是喪心病狂。

溫昭太想回家了,甚至在溪邊打水時,幾度想過要不投河試試,或許就回去了呢?

但萬一沒有回去,反而客死異鄉了呢?

溫昭不敢賭。

眼淚流得更兇了。

溫昭心中絕望,決定不能再放任眼淚繼續流下去,要哭也不能當着這殺神的面哭,丢不起這個人。他一個起身,就要打算去洞外和他的眼淚談談心,誰知沒留神,踩着一塊石頭,一不小心就摔進了旁邊他挖給殺神的土坑裡,把自己摔暈了過去。

圍觀了全過程的殺神:“……”

繡着金絲邊的錦靴踩在山洞中的枯葉與雜草上,殺神緩緩走到了坑邊,低頭一看。

坑裡,溫昭暈得徹徹底底,一張瑩白的臉上又是淚水又是泥巴,委屈得像一個花臉貓。

殺神:“……”

溫昭醒來時,洞外已是一片漆黑。

山洞中,篝火噼啪,跳躍的火光映在石壁上,明明滅滅。

篝火邊,那人不知何時換了一身落拓白衣,坐姿潇然随意,手中一壺酒,不緊不慢喝着酒。

察覺到溫昭醒來,他側眸看了過來。

溫昭:“……”

溫昭坐在雜草上,一時有點沉默。

他想起了自己把自己摔進坑裡的一幕。

絕了。

這麼丢人,他為什麼還活着。

這殺神竟然也沒有趁機埋了他?

溫昭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擡起手,低頭看了看那根被劃破的手指,不由得神色驚訝。

傷口不見了?

溫昭摸了摸手指,是真的不見了。

在溫昭驚訝時,穿着白衣的殺神忽然唇角輕掀,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小花,過來。”

溫昭想,這殺神是在和他說話?

是了。

山洞中也沒别人。

但是小花,你擱這叫狗了呢?

溫昭一個憤怒,憤怒地爬起身,憤怒地走了過去。

溫昭默默坐在了篝火邊,選了一個離對方較遠的位置。

他剛落坐,便聽得那人低沉的聲音淡淡響起:“叫什麼?”

不是叫小花嗎!

溫昭心中無語,嘴上卻老老實實回答道:“溫昭,溫是溫柔如水的溫,昭是天理昭昭的昭。”

對方聞言,繼續喝酒,沒了聲音。

溫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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