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裡的三人一起坐在下方商議,不過楊玖并不表示什麼,他隻是坐得筆直喝着茶,偶爾才開口說幾句。
“師尊,樂安呢?”白魚一手撐臉笑眯眯的去看楊玖。
“走了三年了,說是去找凜婕。”楊玖放下茶杯轉頭看他,“怎麼了。”
“宗主,外面有人來找仙使,說他是仙使的大弟子。”一個弟子行禮道。
許幼看了看白魚,見他沒反應便轉頭對着弟子道:“請進來吧。”
“是。”
“嗯?難不成說曹操曹操到?”白魚扭頭去看,果然一個穿着丹青色衣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許宗主,師尊。”雲裳淺笑着行禮,他眼睛一瞥看到了白魚,先是一愣,随後立馬開心笑了,“小魚。”
白魚笑着微微點了一下頭:“師兄。”
楊玖聽着覺得好笑,但也沒多說什麼:“凜婕呢?”
“回師尊,她和公孫鶴吵起來了,現在應該還在山腳。”雲裳淺尴尬的笑笑。
“你怎麼突然回來?”楊玖擡眸看他,眼裡帶着一分猜測。
“回師尊,我聽說您是妖皇,還……和——”雲裳淺看了看白魚,“南柒?在一起了?就——回來…呃,看看,是不是……真的?”
楊玖一聽果然是這樣,便轉頭望着白魚一臉無語。
“師尊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沒有?”白魚笑着湊到楊玖身旁,“你不會不想認吧?”
“?!”雲裳淺表情先是疑惑後是震驚,再然後是一臉姨母笑,“嗯……我去山下催催凜婕。”說完行禮跑出了主殿。
楊玖伸手按着白魚的頭将他推遠,随後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師尊要去哪?”白魚笑着跟了出去。
一臉茫然的許幼皺起眉頭,他看看兩人并肩的背影,最後欣慰的笑了:“嗯↘有情人終成眷屬,唔↗↘我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師尊,你生氣了?”白魚淡淡笑着問。
“……那倒不至于。”楊玖拿出扇子輕輕拍着手心,随後轉身朝着一旁走去,“靈犀宗可有什麼好看的地方?”
“有啊,我。”白魚伸手拉住楊玖袖子,“師尊怎麼看都行。”
楊玖拿着敲了一下他的頭:“不看。”
“那怎麼行?”白魚伸手攬住楊玖的腰将他撞在牆上,“師尊不看我要看誰?”
“!”一個掃地的弟子路過吓得把掃帚丢了。
“……你故意的?”楊玖看了看那個弟子。
“有意的。”白魚笑着道。
“…仙使。”弟子行禮,随後捏着掃帚跑了。
楊玖歎了一口氣,随後揉揉眉心不緊不慢:“你就是想讓全天下都知道?”
“是。”白魚肯定。
“……幼稚。”楊玖笑了一下。
“啊,那怎麼辦呢?師尊要多包容包容我這個幼稚的小孩啊。”白魚笑着露出虎牙,他微微歪着頭,一副意氣風發模樣。
“哼,簡單來算,你也七百多歲了吧?”楊玖笑着伸手捏他的臉,“還小?”
“不小嗎?”白魚摸上楊玖的手。
“小,三歲娃娃沒長大。”楊玖寵溺的說着湊上前吻了他,這次很輕,隻是碰了一下,“走了。”
“去哪?”白魚抿了抿嘴。
“睡覺。”
等雲裳淺帶着凜婕公孫鶴回來時,主殿裡隻剩了許幼,他寫着字,見三人進來便開口。
“房間給你們備好了,去休息吧。”
“?”雲裳淺左看右看,“師尊和小…小魚呢?”
許幼撇撇嘴:“他們已經休息了,要說什麼明日再說吧。”
“啊?進展這麼快?”凜婕和以前一模一樣,一點也看不出變化,要是硬說一個,那就是手牽着公孫鶴。
“咳咳……呃,那宗主我們就先退下了。”雲裳淺連忙帶着兩人出去了。“師妹啊,你這話何意?”
凜婕揚起一邊眉毛:“我說的不對嗎?師兄也别裝不知道了,你收藏的春宮可以堆小山哦。”
“咳咳↘”雲裳淺看了看一臉笑意看破不說破的公孫鶴,“嗯?鶴兄,莫非你和……”
“啧,閉嘴。”凜婕擡手打了雲裳淺一下,“他……他就是個呆子,根本不懂,我們走了,明日見。”說完帶着公孫鶴朝一旁走去。
“哎……就我沒伴。”雲裳淺歎口氣,臉上滿是無奈,“老天爺,給我一個伴吧。”
“你怎麼還站在這?”許幼捏着書走了出來。
“怎麼是你?!”雲裳淺震驚完立馬行禮,“啊許宗主,我我現在就走。”
“……莫名其妙。”許幼皺着眉頭轉身離開。
“哎呦我靠了,老天爺我不要這個,換一個換一個。”雲裳淺朝着上空拜了拜随後才走開。
“師尊明日有何安排?”白魚笑着問。
“去汴城看花。”楊玖一手擋着眼睛,看起來很累。
“汴城?那桃花最美。”白魚湊過去抱住了他,“師尊休息夠了嗎?”
楊玖伸手抵着他的頭推遠:“滾。”
“不要。”
“啧,放手。”
“不放。”
“……”
楊玖看了一眼他,随後施法:“鎖。”
白魚樂呵呵的沒動,手腕上的鎖靈镯亮了亮。
“?”楊玖皺了一下眉頭。
“哈哈,師尊,這鎖靈镯現在隻能鎖住我的法力。”白魚笑着直起身一手撐臉,“我記得,師尊力氣沒我大吧?”
楊玖喘着氣不想理他,隻是閉上眼睛随時準備施法将白魚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