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心情似乎有些不好？”白魚伸手勾住楊玖的手指。

“沒有。”楊玖冷聲。

白魚側身擋住了楊玖的步子，他笑着露出虎牙聲音帶着一絲撩撥：“師尊難道吃醋了？”

“……沒有。”楊玖皺起眉頭。

“噗，小孩子的醋你也吃啊？”白魚伸手想摸他的臉頰。

楊玖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拉，随後就吻上了白魚，他更加強勢的吻着，似是懲罰。

“…原來師尊不僅喜歡口是心非，還喜歡吃醋。”白魚伸手摸了一下被咬破的嘴角。

“我才沒有。”楊玖轉頭朝着河邊走去，“不是要放燈嗎，過來。”

“來了。”白魚伸手捋了一下頭發走到河邊，他眼睛一撇，看到了楊玖腳邊滿滿一箱的燈。“！這麼多？”

楊玖低頭看了看：“多嗎？”

“能把月邀河填滿了。”白魚笑着拿起一隻孔明燈，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燈，随後轉頭去看楊玖，“師尊，我們來寫一句祝福吧。”

“好，寫什麼。”楊玖伸手摸上燈。

“嗯……就寫，我們情投意合相守永世，承諾永遠攜手共進不離不棄，如有違背，必當，碎屍萬段。”白魚笑着紅眸深處一抹陰郁。

“呵，好啊。”楊玖咬破手指在燈上寫下，随後又在下方寫上自己的名字。

白魚垂眸一笑，随後劃破手指在楊玖名字旁寫下自己的名字：“南柒，白魚。”

“？”楊玖扭頭看他，“為什麼要寫兩個。”

“不論前世今世，我都要和師尊在一起，所以——師尊無論何時都要和我在一起哦。”白魚點燃孔明燈，随後輕輕一抛将燈放飛。

楊玖望着他那抹猜不透的笑，擡眸去看燈時，發現天上飄着許多天燈。

“？”楊玖轉頭去看，一旁的蘆葦蕩裡藏了很多人，他們離兩人很遠，動作鬼鬼祟祟的，那些河燈天燈就是他們放的。楊玖沒說什麼，默認了他們的行為。

月邀河上天燈密集，亮起的燈光此起彼伏，河面飄着一朵朵蓮花河燈，它們順着河流漂浮，似像星漢。

“真好。”白魚不由得感歎。

“嗯？什麼真好？”楊玖轉頭去看他。

“哈哈，師尊不覺得，現在很美好嗎？”白魚牽起楊玖的手，臉上笑慢慢變得溫柔。

楊玖寵幸的點了一下頭：“嗯，挺好的。”

“師尊，妖界平定下來了，還回人界嗎？”白魚轉頭看來，眼底盡是溫柔。

“嗯，還得去處理一點事。”楊玖聲音慢慢壓低，他垂下眼眸，暗藏着一絲殺意，“你那轉世石還真是厲害，在上面我不僅看到了你，還看到了另外幾個人。”

“哦？”白魚轉身來到楊玖面前與他對視，“還有誰？”

楊玖淡淡一笑：“文希就是子書世，上一世我們沒能親手解決他，這一世倒是解決了。還有樂安，他是雲裳淺，上一世他沒和你一起拜師，這一世倒是比你先做了我的弟子。還有……我的妹妹，她這一世，依舊是一個活潑愛笑的孩子。過幾天回到人界，我想去靈祁宗見見她。”

“好，那我陪你一起。”白魚伸手抱住楊玖，他閉着眼睛動作輕柔，腰間的鈴铛輕輕響了一聲，“靈犀宗給許幼我倒是覺得無所謂，隻是這次回去我很想找到尚北厭。”白魚睜開眼，一副笑裡藏刀，“要是那年發生的一切讓我認定自己的想法，那麼我第一時間就要殺了他。”

“我有點頭緒，但是得到了人界再說。”楊玖柔聲道。

“嗯哼？秘密？”

“不算。”楊玖伸手撥弄着他的頭發，不經意又抓起了那條黑金發帶，“話說，你那四年恨過我嗎？”

“噗哈哈哈哈。”白魚抱着楊玖哈哈大笑。

楊玖捏着他臉疑惑的望着：“你笑什麼？”

“師尊，你說我都追了你七百年了，不論這一世還是上一世你都是我初戀，我愛還來不及好好愛，又怎麼會恨呢？”

白魚略帶着遺憾笑起，看向楊玖的眼睛裡盡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