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寒劍在哪?”張程玄冷着臉問。
“啧,不準用劍對着我!”凜婕一腳踢飛張程玄拿出了雙刃,她甩出一把短劍,粉衣随風揚起,随後就瞬移到短劍所在的位置。
雲裳淺被幾個弟子包住,他提着劍轉身,見白魚被吓得蹲在桌子下便擊退一人跑了過去。
“小魚,來我身邊,我會保護你。”
“嗯!”白魚鑽出桌子站在雲裳淺身後,他四面看着頭頂突然黑了下來,“!師兄小心!”
一個鐵球從天而降,它重重砸在雲裳淺肩頭使雲裳淺向前倒了下去。
叮——
劍從手心滑落,數十名弟子沖了上來。
“師兄!”白魚抓起地上的劍用力揮着,可兩隻手力度不同他一個沒抓穩劍就飛了出去。
“呃……千之芸,芸之鳥,劍雨。”雲裳淺右手施法,遠處的劍立馬飛到上空分出萬千把劍。雲裳淺咬着牙站起身抱起白魚就跑,随即劍雨落下,那邊的弟子都被刺了幾劍。
“師兄。”白魚轉頭看他,“你沒事吧?!”
雲裳淺搖搖頭放下白魚,他擦去嘴角的血施法将劍喚到手中:“小魚,你先去躲起來,師尊應該快要回來了,隻要我們堅持住——”
一把劍穿透了雲裳淺的心髒。
“堅持住做什麼?”張程玄冷聲,他一手抓着重傷的凜婕,一手狠狠将劍刺穿雲裳淺胸膛。
“師兄!”白魚伸手去抓他。
“咳……”雲裳淺噴出一口血,剛好落在白魚的手心,他雙手抓着劍用力将它推了出去,随即摟住白魚的腰閃到洞口。“追,思無盡。”雲裳淺話語不清,他單手施法化出結界護住白魚,随後倚着洞壁慢慢滑落。
“師兄!”白魚拍着結界大喊。
“小魚……跑…跑!”雲裳淺喊完一句便閉上了眼睛,他無力的靠着岩壁,唇色漸漸灰白。
白魚哭着站起身,他望了一眼雲裳淺,随後推着結界往洞口跑去。
張程玄一劍刺穿凜婕右腿将她釘在地面,随後施法閃到洞口堵住了白魚。
“跑哪?”張程玄一腳踢散結界,白魚連人帶破碎的結界一齊飛到了雲裳淺身旁。
“啊!”白魚捂着胸口擡起頭,結果印入眼簾的是雲裳淺毫無氣色灰白一片的臉。“……”白魚被吓呆了,他不是第一次見屍體,但是這種前一秒還在自己自己面前嘻嘻笑笑後一秒就死了的還是第一次。
張程玄走過來冷冷看了一眼雲裳淺随後便彎腰來抓白魚:“什麼仙使,教出來的弟子連我三招都接不住,根本就配不上那至純金丹。”
白魚望着他炸毛了:“你不配說我師尊!你這個亂殺無辜的壞蛋!你不配說我師尊!”
“我他媽就說了怎麼了?!”張程玄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砸在牆上,“個子不小口氣倒還挺大,我看你才不配做他的弟子。”說完用力一扔将白魚砸到石桌前,擡腳又将雲裳淺踢到白魚身旁。“楊玖不就是個廢物嗎?妖界管不住,人界待不住,仙界不受歡迎,要不是他的金丹,誰怕他啊?”
“你閉嘴!”白魚肋骨斷裂左腿骨折,他靠着石桌朝張程玄吼着,那個小小的身影這時候卻不像一個孩子。“你不配說我師尊!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尊!他才不是廢物!他是淩芸山仙使楊玖,是天下最強之人!!!”
張程玄被他的氣勢吓到,他皺着眉笑了一聲随即便掏出一把小刀朝着白魚走了過來:“我他媽今天就讓你說不了話。”
“我師尊是最好最好的師尊!”白魚閉着眼睛放聲一吼,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叮——
一把劍從天而降,那氣勢猛的将張程玄擊飛撞在牆上。
“!”白魚擡頭去看,洞穴上方的洞緩緩降下一個人,那人單手而立,白衣随風揚起,一雙冷淡傲氣的眼睛此時充滿殺氣,紅色的發帶繞過身前,黑發被風吹得四散,地上的劍受他召喚飛到了他腳下承載着他緩緩下落。
“師尊…”白魚紅着眼眶啞了嗓子,他滿臉委屈的看着楊玖,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一旁的張程玄見楊玖回來了立馬招呼其餘弟子準備圍攻楊玖。
“老子安靜幾百年就真當我是仙使了?”楊玖霸氣的回頭,一瞬間,他的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骷髅頭。
“!”張程玄被吓得腿軟,他知道打不過,立馬轉身就跑,一眨眼,他就沒了蹤影。而那些被丢下的弟子在一瞬之間全被斬下了頭顱,身體倒下之時都還看不見鮮血。
楊玖不屑的低頭,白魚已經虛弱的在喘着粗氣了。
“師…尊…”
“乖。”楊玖蹲下身輕輕摸着他的頭,一股溫柔清涼的法力流進白魚身體,片刻間便為白魚療好了傷。
楊玖轉頭看着地上的雲裳淺,他冷着臉手指點上他的眉心,雲裳淺一個吸氣就坐了起來。
“哈!呼呼……我沒死?!我靠我沒死?!”雲裳淺擡眸看到前方一片的屍體立馬明白了,他轉頭對上楊玖的目光,随後立馬起身,“師尊。”
“破靈宗留不得了,你願意随我去嗎?”楊玖眼神冰冷,似乎隻給了一個答案。
雲裳淺知道要是回答錯了那可是小命不保于是立馬回答:“弟子願随師尊共生死!”
楊玖“嗯”了一聲站起身,他擡手施法,一旁的凜婕便被一圈白色法力包圍。
“師尊,弟子凜婕願随師尊讨伐破靈宗!”光聽凜婕的語氣就知道她有多生氣了。
楊玖回頭,白魚就跪了下來:“師尊,弟子……”
“你必須去。”楊玖冷聲打斷白魚。
“…是!”白魚點點頭站起身。
一個适合修詭道的人,卻偏偏遇上了一個教仙道的人,要說緣分,還不如說命中注定。
既然我教不了他詭道,那就讓他自己走到那條路上,我隻負責帶領,不負責過程和結果。
就像,七百年前教那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