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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衣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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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退兩難,魏舒索性就地紮營。

一連多日,魏舒帶着手下在山裡這裡走走那裡看看,還時不時打打野味,傍晚,魏大帥親自将炙好的兔肉遞給李嶽,李嶽看着被烤得滋滋冒油的兔子頭都大了:“魏帥,這都進山十日了,再沒有動作,上面會以為你造反了。”

“現下進也是死,退也是死,我看不如反了。”魏舒撤下一口兔肉,邊嚼邊說。

李嶽不顧手上的油捂住魏舒的嘴:“魏舒!不要命了!”

“我說的是實話,那你說怎麼辦吧。”魏舒嫌棄地拿開李嶽的手,“髒死了,拿開。”

李嶽垂下眼睛,似是在思索魏舒剛剛的話有幾分可信。魏舒擺擺手,進了營帳。李嶽想再問些什麼,帳内震天響的呼聲。

是夜,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魏舒猛然坐起,眼睛裡全然沒有白日裡的玩世不恭。

“好東西來了。”

等聲音越來越近,營内傳來鷹隼的銳鳴,這聲音尖銳得要把人耳膜震碎。數百匹戰馬随着隼哨的聲調繞着營地奔騰,飛揚的黃土讓營内什麼也看不見。

一匹身上黑中透紫的戰馬一躍而起,馬上的人手持一柄長槍往前一探,槍尖上挑起一人,掄了幾圈被扔在十步之外,再看那人已經自鎖骨被分成兩半,魂首異處了。

營内的山匪何曾見過這些?看見魏舒像見了活閻王,紛紛往外跑,又被營外的戰馬攔住去路,一不小心就會被踏成肉泥,“這兒!”為首的山匪指着一處缺口,叽裡咕噜說了什麼,竟這樣逃了出去。

馬上為首之人勾唇一笑,“上鈎!”

李嶽看着自己家大帥邪惡的笑容,不由得扶額,“大帥啊,這麼惡趣味要早晚完蛋的。”當然李嶽心裡想着卻不敢說。魏舒帶一隊精銳追去,與山匪始終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戰馬呼嘯,驚起林子的栖禽。

追到一片谷底,魏舒看着賊夥進了谷底的樹林。

“大帥,還追麼?”李嶽在身後趕來。

谷内草木茂盛,月上中天,絲絲月華被接引入谷,谷裡似乎還有靈草,兩側懸崖陡峭堪堪挂住一些草木。樹林上方的霧氣濃郁,林中定是沼澤、瘴氣密布,這夥山匪進去卻不見鳥禽的動靜,整個山谷像死物一樣等着魏舒上鈎。魏舒雖然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這夥人明顯不是一般山匪,但這麼多天過去還沒找到進入南關王城的方法。

“追!李嶽留下,剩下的人跟我走!”魏舒帶着七八人紮進樹林,李嶽看着總覺得大事不妙,自家侯爺不會掉入狼窩吧,這樣想着招呼後面的兄弟就地紮營準備接應。

魏舒循着賊寇留下的痕迹追蹤,不時用隼哨與同僚交流,但林内草木雜亂無章,沼澤密布,太過混亂,不多時還是跟丢了。看着月光穿過樹影,照在林子内一片片的小水坑上,月光在水坑裡彙聚成小小的月亮,若不是在追賊寇,魏舒真的以為自己進入了神域。

一陣急促的隼哨,“有所發現!”。一個斷了手腳的孩子被扔在樹下,神志不清。魏舒談探了探,這孩子還有一口氣。

“拿水來。”

“帶上他。”魏舒早就聽聞山匪作惡經常帶着小孩子,常是從附近村子裡劫掠來的,也有一些是孤兒,甚至鬧饑荒時家裡人用孩子還糧食,這些孩子被稱為腳奴,平日裡端茶遞水,劫掠時讓這些孩子混進村子裡裡應外合,更有些其他惡心的勾當。這些孩子很難長大,常常死狀凄慘,即使能長大也會成為下一代山匪。魏舒歎氣,看着副将一手抱着孩子,一腳深一腳淺踩在水坑裡,“把他給我吧。”接過腳奴抱在懷裡。

魏舒帶着這孩子,往山谷深處行進。谷外李嶽守着,那夥人出不去,隻能往更深處逃竄。

走了三四個時辰,月光漸稀,魏舒腳下加快速度。

甫一出樹林,一座山門,密檐重重,檐腳斜飛天外,月色下神秘詭異。隻是這寨子像遭了火,山門後火光滔天,半邊天空被染上血色。

“定是山匪放的火!”魏舒帶部下進入寨子,數不清的竹樓上冒着黑煙,奇怪的是一個人也沒有。副将搜尋一圈,“大帥,人可能在城中心。”還有幾個山匪在暗中窺伺,魏舒一一結果了他們,往城中心殺去。

城中心果然聚集了一大批百姓,一座三層密重檐竹樓下死裡逃生的人們聚集在這裡。

“所來何人?小小山賊如此卑鄙,若傷我族人我就先結果了你們!”屋頂上一紅衣人手執玉笛,看着魏舒一夥人惡狠狠地說道,銀質面具在夜色下泛着冷光,狂風掀起袍子一角,周身的黑霧纏繞着紅衣人。樓上還有一人,魏舒認出是那夥山匪賊首,看紅衣人與魏舒交纏突然像紅衣人砍去。魏舒眼疾手快,淩空而起,一柄重劍飛去,一劍斬下了賊首的頭顱,霎時鮮血四濺,噴灑在紅衣人執笛的手上。

紅衣人翩然而下,周身黑霧消散在夜色裡,面具下一雙鳳眸露出嫌惡,如瀑長發高高束起,執笛的手瘦削白皙,衣袍一角染了髒污,身上打鬥的痕迹在紅衣下分不清是誰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魏舒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人,耳根一熱,躬身抱拳,道:“奉旨征讨,美人莫怪。”

“美人”冷哼一聲,“莫怪可以,要你賠我。”轉身進竹屋阖了門。

魏舒與手下面面相觑,隻得先幫寨子裡的人清理戰場。這場禍事說到底還是魏舒帶來的,若不是他們窮追不舍,山匪可能不會火燒寨子。那紅衣人片刻後又出來,換了身新的紅衣,看着寨子内的人彙總傷亡情況,銀質面具被取下細細擦拭,一雙鳳眸下一點殷紅,細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輕輕撫摸着手裡的面具,一頭烏發被簡單束起。

取了面具魏舒才看清這“美人”是個男人,魏舒過意不去,微微仰頭,“此間事多有抱歉,所有損失我會悉數賠償。”男人隻是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便走去一旁為其他人看傷

魏舒碰了一鼻子灰卻不在意,看着紅衣男子為他人治傷,這男人生得高大,站起來連魏舒也要微微仰頭才能看清面貌,蹲下時卻顯得瘦弱,不像個手持刀劍的。細長的指節輕按上病患的手腕,露出腕上的銀質臂钏。

“你為何總跟着我?”紅衣人似是終于忍不了魏舒像個哈巴狗似的跟在自己後面。

“實不相瞞,有一稚子被山匪丢下,挑了手腳筋,還有一口氣。”魏舒說着觀察紅衣人神情,在聽到腳奴的情況微不可查地皺眉,與魏舒對視,看魏舒神态不似有假,安置好寨内受傷的族人,紅衣人朝竹樓走去,“把那孩子抱來。”

天際的血色退去,清晨的寨子籠罩在薄霧裡,魏舒這才看清自己所處何地,十萬大山之中的寨子被懸崖峭壁包裹,溪水從石縫裡流出,彙聚成瀑布飛濺到寨子裡,山後的竹林深處一座七層石塔。寨子裡的百姓自發清掃戰後的殘餘,自己抱着那撿來的腳奴跟上紅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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