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孩子們。”
“懷特,和湯姆·裡德爾,對嗎?”
來人是一個有着一頭紅色長發的男人,穿着一套看着并不便宜,至少很是幹淨的衣服。
但他并不像是來領養孩子的人。
懷特看上去也警惕了起來“…先生,你是來找裡德爾的嗎?”
湯姆·裡德爾眯眼看了看像刺猬一樣炸起的懷特,将視線轉回門口那人,臉上帶了些禮貌的笑意。
“先生,你是科爾夫人找的醫生嗎——我的身體已經徹底好了,不用為我擔心。”
他依舊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就像科爾夫人所言,這兩個孩子關系越來越好,性格也越來越溫和了。
“不,孩子們,我是一位教授。”
這個回答讓二人都沉默了一下。
懷特并不相信孤兒院會有資金供孩子上學——裡德爾也是。
會不會是借着這個名義想做什麼呢?
懷特難得對發言如此主動。
“先生,雖然科爾夫人最近經常誇贊我和裡德爾,但也沒有到可以讓孤兒院供我們上學的地步——如果你想帶裡德爾去什麼奇怪的地方,作為他的朋友,無論如何我也會阻止你的。”
這番話正義的簡直不像懷特。
裡德爾詫異的看了眼直起身子的懷特。
那人對此似乎并不意外。
“我所說的教授,并不是你們所想的那種——你們都和别的孩子不同,對嗎?”
那男人極其笃定的說着。
懷特歪了歪頭,恢複回了從前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身子也自然的圈靠住裡德爾,好像一副全由他做主的樣子。
她知道是什麼人了。
裡德爾冷靜的扒拉了一下自己不慎被壓住的發絲,沒有答話。
“一些...别的孩子做不到的事情,對吧,湯姆——我能這麼叫你嗎。”
裡德爾點點頭。“當然,先生...如果你說的是這個——”
“我可以不用碰到就能讓東西動起來。如果有人想欺負我,那他總會倒黴...隻要我想。”
他平淡的就像在描述什麼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樣。男人的眼神好像可以看穿人一樣,他點了點頭,語氣依舊輕巧。
“我和你們一樣。”
裡德爾閉了閉眼,沉下聲,闆起臉來,一副對此嚴謹以待的樣子“證明給我看,先生——如果你不是騙子。”
即使他看上去早就相信了。
隻是一個分神,身後那個櫃子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炙熱的溫度好似能灼傷人一樣,火光像怪物一樣仿佛要擇人而噬。
懷特耷拉下眼皮,不滿的鼓了下臉。
“先生,放火可不是什麼好行為...而且,你還沒有說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阿不思·鄧布利多,忘記自我介紹了,真是抱歉——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鄧布利多教授。”
“耐心點,孩子。”
鄧布利多并沒有去解釋什麼,隻是似是而非的說着。
火焰漸漸消失,櫃子仍完好無損。
裡德爾眼睛睜着大大的,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向往。
鄧布利多隻是用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小木棍輕輕一點,櫃子中便緩緩飄出一個小小的箱子。
哇哦,小木棍,這是故事書中巫師的魔杖嗎?所以這個世界的能力體系是叫作魔法喽。
懷特繼續走神。
“那箱子裡是不是有一些你不該有的東西?”他詢問着,定定的看着裡德爾,聲音很笃定的樣子。
裡德爾深深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短暫的沉默後,用一種幹巴巴的聲音說着:
“是的,我想是的,先生。”
裡德爾打開蓋子,看也沒看地把裡面的東西倒在了他的床上。裡面隻是一堆平平常常的玩意兒,一根雖然有點舊但被保養的還不錯的筆、一隻銀頂針、一把失去光澤的口琴...還有那個小風車。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你要把這些東西還給它們的主人。”
鄧布利多平靜地說着,把小木棍插/進了上衣口袋裡,“我會知道你有沒有做。我還要警告你:霍格沃茨是不能容忍偷竊行為的。”
什麼偷竊,這明明是光明正大搶的。
“那麼先生,我們要以德報怨嗎——您莫非覺得這些物品的主人是什麼好人嗎?”
懷特涼涼的插言,看上去并沒有被魔法鎮住。
“所以我并沒有讓他去為此道歉,不是麼。”
“隻是把東西還給人,對你們來說,應該并不是什麼難做的事情。”
“...”貌似有道理。
懷特不吭聲了。
裡德爾倒顯得很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