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醫生說,裡德爾還有一定的暴力傾向,懷特對此也算是有了新層面的認知。
“...吊起來?”
懷特并不打算去這麼做。
“先不說這好不好用,就這屋頂的高度來說,出事了一看就是你用那種力量做的好事,怎麼,就這麼想被送去瘋人院?”
“還是你以為他們會去懷疑我?哈?我可沒你那麼肆意妄為,他們隻會覺得這是你做的——哦!難不成,我們親愛的裡德爾先生是嫌自己還不夠奪人眼目?”
裡德爾的臉不出意外的黑了,瞥了懷特一眼,他陰陽怪氣的回擊。
“既然不管做什麼最後都會被推到我身上,我們好心腸的懷特小姐為什麼不做點更過分的呢?”
他幾乎是咬着牙笑着說話的。
“又或者——你以為不用這種力量,就不知道是誰幹的?那你未免把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看的太無害了。”
“當然知道,但是……”
“沒有證據的猜測是沒有用的。為什麼要收斂?無論是我還是你,都不能太過紮眼了,裡德爾——總會有其他會這種力量的人存在。”
不明喜惡,不明立場,不明黑白。
為了防止意外的出現,他們的外表所展現的,必須是可以推敲是。可以是灰色,但不能是黑色。
裡德爾微妙的明白了這句話。
“那你想怎麼做?”
懷特呆呆的思索着,最終說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
“兔子...怎麼做好吃呢?”
“……”
裡德爾拍了拍手,愉快的建議着:“燒烤吧,我這裡還留了一些調料品。”
*
這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聽見比利·斯塔布斯的哀嚎聲了,這一響動驚醒了不少孩子。
那哀嚎聲簡直痛徹心扉,但令人奇怪的,這其中似乎還夾雜着一些吞咽口水的聲音。
吃瓜是人類的天性,不過幾分鐘,早起的一些孩子便圍在了門口探頭探腦的看着。然後又倒吸一口涼氣的縮回來脖子,不敢再看比利床邊兔子窩裡那具焦黑的碳骨。
懷特也無所事事的拽着裡德爾在一邊和别的小朋友們圍着觀望。
嫌疑人總喜歡犯事兒後回去再瞅瞅……不是沒有道理的。
比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他蹲在兔子窩前,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那個屍骨,甚至不敢上手碰一下,就怕那焦黑的,散發出迷人的,不明香氣的骨架一碰就成灰。
被迫趕鴨子上架的新院醫,威爾先生也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他的胡子甚至還有泡泡,不知道剛剛在忙什麼。
人未至,聲先到。
“天呐,怎麼這麼香——我的老天爺呀,你們圍着幹什麼,烤了什麼東西,小孩子不準玩火——*嗅*好香,什麼東西?還有沒有,讓我看看?”
“……哇嗚——”
比利哭的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