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什麼時候可以松手。”
“欸?不是你一直拽着我不放嗎?”
“...沒有,松手!”
*
在懷特清醒後的當天下午,比利就被押過來道歉了,在科爾夫人警告并離開後,他漲紅了臉,遠遠的,幹巴巴的照着科爾夫人的話來道歉。
據科爾夫人說,那隻兔子被鎖在了屋裡,不再允許比利帶出房間了——真是,讓人感覺無足輕重的懲罰。
那麼這所謂的道歉又起了什麼作用呢?作秀?還是滿足那微不可察的愧疚?
沒有人搭理比利。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以及被視若空氣一樣的無視。
最終,受不了這種氣氛的比利逃似的離開了醫護室,出門時仿佛還傳出了壓抑的哭聲。搞得像是被做了什麼萬惡不赦的事一樣,莫名其妙。
懷特抿了抿嘴,側身轉向裡德爾:“你在做什麼”
“...”難得看到懷特主動問這些,裡德爾施舍般的從手中的軟橡膠上轉移了一點注意力:“如何讓物體漂浮的更高,更持/久...我們之前所利用的,不論是石子還是什麼,他們的基本高度都維持在一個不太理想的位置....按那幾次的實驗,可以推論出,個體的心情,或者說一個人想做某件事的欲*望,這些想法或許會對最終的成效有一定量的影響....”
裡德爾滔滔不絕訴說着他的想法。
但在半晌沒有答複後,裡德爾的分析逐漸停了下來。在短暫的壓抑怒火後,他冷着臉看向旁邊。
很好,睡得很香。
他難道是在講什麼催眠曲嗎?看不出來,自己還有這種天賦。
臉上露出一個稱得上陰森的笑,裡德爾捏了捏橡膠,“吧唧”一下砸到了懷特沒有受傷的那條手臂上。
“诶呀,沒拿穩。”然後便是毫無誠意,陳述一樣的話語。
“!”
不是很辛苦的裡德爾小師傅終于意外收獲了一隻拒絕搭理人的懷特。
*
這段時間的懷特是由一位叫莉莉絲的護士看護的,那是一位有着金色長發,整天挂着笑的職工,不過許是因為裡德爾最近的乖巧與這次的靠譜,在察覺兩個孩子關系不錯後,她便拜托了裡德爾平時陪着懷特,自己則隻負責每日換藥什麼的了。
雖說懷特這孩子孤僻慣了,但能有點朋友在身邊,說不定會讓她更放松呢。
保持一個愉悅的心情,對痊愈可是很重要的。
我們的乖孩子裡德爾欣然應允了。
在(偶爾使用魔法加速下)康複後,懷特終于被告知可以拆繃帶出院了,可喜可賀。
說起來,這段時間懷特的睡眠質量都好了不少——醫護室的病人并不算多,因為自己的特殊性,裡德爾被暫時安排在隔壁的病床休息了。嗯,懷特覺得自己睡得好應該是裡德爾天天研究魔法的原因——看着就有點犯困了。
總感覺似曾相識,應該是錯覺。
同寝室的那幾位女孩對懷特回來也沒有什麼具體反應,隻是偶爾會用怪異的目光去掃視着懷特,然後私下裡嘀嘀咕咕什麼。
不用聽懷特也知道是什麼,無非就是說什麼兩個怪胎果然混在一起什麼的,無趣極了。
人們總是無法接受常理以外的事物,縱使懷特全然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懷特對此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