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成為“朋友”,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這對“友人”逐漸對對方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或者單是湯姆·裡德爾對懷特有了更多理解。
就像懷特之前所說的,朋友這種東西,二人對此的定義是全然不同的。對她而言,這似乎代表着什麼特殊的存在——和他自己對此的定位是幾乎相反的。
舉個例子,拿最明顯的一點來說,在那天過後,懷特對他開始抱有一定的信任,也不會表現的像從前那樣過于陰沉了。
态度轉變的十分迅速,這是讓人無法理解的,但裡德爾樂見其成。如果不管說什麼話對方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即使是他,對此也會不耐煩。
從懷特的種種表現來看,她并沒有什麼交流障礙或者自閉症——她隻是單純地不想與他人交流罷了。或者說,懷特内心深處在抗拒着與他人的交流?
懷特的性格具有很強的排他性,但隻要不是她所排斥的那個“外”,與她相處起來就會異常輕松。
對于裡德爾本人來說,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行為,作為被信任的那個人,他心中隻會覺得可笑與莫名其妙...
但總體而言,他并不反感這種行為。
倒不如說,這樣一來反而讓他的行事更為便利了。畢竟,他不必去費盡心思謀取她的信任,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如此輕而易舉....像假的一樣。
和懷特的交流總是顯得直白,甚至可以說,直白的有些吓人。她似乎從不會去虛情假意地敷衍,也不會編造那些令人厭煩的謊言。也許是不屑于這樣做?
不管怎樣,她隻會給出具體而明确的回應,或者幹脆就對某些事情置之不理。
偶爾涉及到一些特定的點,她就會說一些莫名的,似是而非的話語。
毫無疑問,與這樣的人打交道會讓人感覺格外輕松....即使裡德爾對她這樣做的原因并不怎麼在意,但他總歸還是想要一個答案——畢竟,這一切實在是太順利了,順利得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他不相信懷特會是這樣的人。
如果隻是做做樣子就可以騙取的人,那麼,這麼順利是理所應當的。但對于懷特這種...和正常孩童不太一樣的人,就讓人有種怪異的感覺了。
“對你而言,所謂朋友,就是可以直接去信任的人?”
懷特并不是很在意裡德爾話中的嘲諷。:“朋友,不就該如此嗎?”
“即使你從前從未了解過我是什麼人?”
“你?呵。”懷特嗤笑一聲,顯然從前也是聽說過裡德爾的...她語氣頗為輕蔑。
“這個地方最虛僞的家夥,還需要了解什麼嗎”
“....”裡德爾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謝謝你的誇獎?”
懷特沒有說什麼,隻是懶散的眯着眼,向後一倒,癱在了床上——裡德爾的,凳子被裡德爾拿去坐了,懷特也并不想一直站着聊天。
尤其是這家夥明顯想促膝長談時。
雖然對自己的物品有着極強的占有欲與掌控欲,但是裡德爾卻并未對懷特占據自己的床這件事感到冒犯...或許是因為見多了這個懶鬼找個幹淨點的地方就可以就地躺下的躺屍樣。
......
希望她的衣服是幹淨的。
房間又陷入了沉默。
發神了片刻,懷特似有所感,補充着話語:“我不需要了解太多,你是我的朋友,這就夠了。”
即使這個朋友交友過程有點不正常。
“...”
裡德爾并不相信這種話。
在有絕對的實力前,裡德爾并不想留一個貌似可靠的“隐患”在身邊。
但她似乎不會多說了。
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