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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提升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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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我懂了。”江塵光恍然大悟,“這就是臨安陸氏與江陵顔氏雖不入世斬妖除魔,卻能始終位列仙門前列的原因吧?”

這兩個位列前茅的修真名門,江暨自然熟悉。臨安陸氏以符箓聞名,其所出符箓可鎮百年大妖;而江陵韓氏以音律入道,可淨化一切邪祟。

“嗯。”齊稚遠點了點頭,從身後書架取了本散亂的案宗,道:“今日飄雪,晚課暫時就到這裡。你們回去洗漱後早些休息。”

兩人躬身告退,才拉開書樓房門,一陣冷風裹挾着雪花迎面而來,兩人都不禁打了個冷戰。相互對視一眼,兩人一臉正色地走出房門并細心帶好門,然後嬉笑着朝盥洗室跑去。

江暨洗漱完畢,拖着沉重的腳步倒在自己的床上。偏頭,見對床的江塵光已睡熟,與日常的端方,此人睡覺也是标準的仰卧,也不打呼。放空躺了一會兒,江暨還是翻身掏出本話本,往夜明珠内注入靈力,就着微弱的光,躲在被窩中翻看起來。

說實話,這些話本不如原來所看爽文曲折迂回,但勝在辭藻華美,書寫真摯,沒有太多套路。

比如這宴請——擺了兩副杯著,兩碗臘雞,兩碗臘肉,兩碗鮮魚,連果碟素菜,共一十六個碗。隻是簡單一句宴席介紹,沒有任何的色澤鮮香描寫,江暨卻覺腹中翻滾,晚間吃下的清粥小菜根本抵不住這漫漫長夜。

若他沒在春園住過,可能會以為這個世界的飲食就這樣,畢竟齊稚遠與江塵光都沒對此提出任何異議。偏偏他在外面吃過雞鴨魚肉,難免會貪圖口腹之欲。

原先他還不理解江逸景所說的在意園修行能助江暨斷奢戒驕。開始他還以為隻是禁足而已,但居住久了才知根本原因還是意園的生活!

憑良心說,意園每日‘卯時起、亥時歇’的作息極其健康,是曾經日夜混亂吃睡皆無定時的楚江最想要的生活,可眼下養生的生活還是讓江暨疲憊。

每日猶如清修一般的作息也就算了,為何每日飲食也像?餐餐清粥小菜也就罷了,還每日隻有早晚兩餐。這讓向來不重口腹之欲的江暨有些郁卒,自打住進意園,他就沒吃過有滋有味的食物,每日就餐隻為飽腹。

他曾委婉地問過江塵光:“師兄,咱每日吃的這麼清單,真的不會影響長身體嗎?”

不是江暨矯情,他這具身體今年十四,江塵光比他大些,也不過十六,都是急需營養的年齡。

向來謙恭有禮的江塵光,難得低眉斂目,溫聲道:“師尊是在禁閉,自是不能大魚大肉。況且現在已經很好了,果蔬新鮮,定時定量。”

江塵光未說出口的話,江暨也略懂一二。有人既然通過謀害他的方式來誣陷齊稚遠,那自然也會有人克扣日常用度。他用竹筷攪了攪碗中的粥,問道:“說起來,江叔源呢?”

他不管管這些破事?好歹齊稚遠也是他的養子。

“又目無尊長,你應稱叔公。”江塵光轉頭撇去不滿的目光,見師弟已放下碗筷,态度良好的認錯。他才無奈道:“自打江叔公将我交予師傅照顧,他便雲遊去了。已是多年未曾回過博陵。”

“江叔公還真潇灑啊。”江暨豔羨不已,待他獲得足夠信息,也要行遍這片土地。“咦,師兄,你也被江叔公養育過?你的父母呢?”

“隻是短暫地一起生活了幾日。”江塵光垂眸,低聲道:“我本是遺腹子,出生後母親也過世了。一直由叔父一家撫育。但叔嬸待我并不友善,甚至有些過于苛刻,此事恰被江叔公知曉。他将我帶至書院,并幫我擇師而已。”

“呀!”沒想到他竟有這樣的身世。江暨覺得自己化身成了十萬個為什麼,他又問:“那你日後你出頭了,要回去找你叔嬸報複回去嗎?”

“不了吧。”江塵光垂眸,“師尊教我,複仇如抱薪赴火——先燒盡的是自己。”

“這話我可不贊同。”江暨夾起一塊腌黃瓜,邊嚼邊含糊道:“報複分很多種,又不是非要人性命,但可以氣氣他們。不能隻委屈自己。”

明珠中的靈力慢慢耗盡,江暨忽感一陣尿意。他悄悄披衣起身,此時外面的風雪已停,亮光透過窗紗散發着幽幽白光。他并未掌燈,趿着鞋,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當他一身輕松地從淨房走出,眼角忽然掠過一道白影——有人閃進了院角那棵老柿子樹後。

江暨瞬間戒備起來,後背沁出一層冷汗。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腳地靠近,雙手已緊握成拳。夜風拂過樹梢,沙沙聲中夾雜着細微的水聲。

“誰在那……”他的喝問戛然而止。

柿子樹投下的陰影裡,齊稚遠正身着單衣站在那裡。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脊背,未束的長發濕漉漉貼在腰間。他聞聲轉身,衣襟淩亂,分明是匆忙披上的。

"師、師尊?"江暨舌頭打了結。

齊稚遠身形一僵,抓起樹上外袍的動作依舊從容,除了發梢還在滴水,已然恢複平日的端肅模樣。隻是現在的江暨目力已非昔日可比,還是看清他耳尖那抹薄紅。

江暨撓了撓頭,疑惑道:“師尊這是……”

“如你所見,梳洗。”齊稚遠不以為意,隻是聲音比這雪夜還冷。“廚中已無熱水。”

江暨突然想起,最近幾日泡澡他都用完了所有熱水。盯着師尊凍得發青的指尖,他喉嚨發緊:“弟子不知……”

"去睡吧。"齊稚遠打斷他,轉身時卻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江暨哦了一聲,乖乖轉身走回了起居室,隻是關上房門的瞬間,他長歎了一口氣,心中的郁結并未随之消失,反而越發沉重。剛到這個世界,他雖清楚自己穿越了,但對一切還是不太真切。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越多,就愈發覺得厚重。

哎,以後還是給齊稚遠留些熱水吧。

冬去春來,院中的老柿子樹又抽了新芽,亭中的紫藤也挂上了花串。期間,江暨與江塵光都出了一次意園。隻是江暨是在除夕時被江逸景帶出的,乘着馬車一直都在見人,就連跟許淑君相處的時間都甚少。唯有十五這日,他尋得空閑,回到意園要拉江塵光去看花燈。

提到花燈,江塵光眼中閃過一絲向往,但望向書樓,他又躊躇起來。恰在此時,齊稚遠從裡面走了出來。齊稚遠淡淡一句“去吧”,他便點頭了。

那是愉快的一夜,江暨也是那夜才知,江塵光臉上的笑容也不總是明媚的,他的笑容中也會夾雜着憂傷。隻是比起那些明媚的笑容,江暨反倒覺得這種帶着淡淡愁緒的笑容才是他發自真心的,如同現在。

“師兄,師尊禁閉即将結束,你怎麼反而悶悶不樂?”沐浴着春日帶着花香的暖風,江暨悠閑的坐在石凳上,望着石案對面舉棋躊躇的江塵光問道。“難道你不想師尊解禁?”

這孩子是不是對他師尊占有欲過強了?擔心齊稚遠解禁就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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