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樂:“楚哥,你怎麼了,怎麼躲起來了?”
見沒有動靜,蔣城問:“他傷得很嚴重?”
謝亦随:“還好,右腳踝韌帶拉傷,沒有傷到骨頭。”
“那他這是why?”
齊揚站起身,瞪起狗狗眼:“我了解楚哥,楚哥隻有受了委屈才會往被子裡躲,一定是你又欺負他了是不是?”
白溪樂也一臉詫異:“會長,你兩不是和好了嗎?你怎麼還欺負楚哥呢?”
聽到這話蔣城嗖一下投出鄙夷的視線:“老謝,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都爬了六樓救人一命了,是見義勇為的貓啊,欺負貓是要被吐唾沫星子的知道嗎?”
賀從文也蹙着眉頭看着謝亦随。
你怎麼回事?
謝亦随:“......”
要不是抱着人,謝亦随真去把那個醫生給提溜過來,讓他在他們前面重演一遍。
謝亦随:請看VCR。
跟幾人詳細解釋了事情經過,證明自己清白,蔣城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哈,吃胖了,是你小魚幹喂胖的吧。”
“你媽還偷偷問我媽,說你是不是養貓了,咋在家天天做小魚幹,把廚房都熏出味了。”
聽到小魚幹三個字,被子裡爆發出一聲驚天的“嗚啊——”聲,蜷縮得更厲害了,謝亦随趕緊拍撫兩下,示意蔣城少說點。
蔣城捂住嘴,卻還憋不住笑。
“哎呀哥,你别聽醫生瞎說,你哪裡胖了,比樂樂還瘦,再說你不也說胖點健康嘛,還讓樂樂多吃點。”齊揚杵着被子前。
“是的......”白溪樂心虛地對了對手指,其實前幾天他稱體重都140斤了,賀從文都說他體脂超标,成了肉兔了。
賀從文掃了一眼醫務室:“我記得新來的這個校醫是邊牧吧,好像很喜歡貓,一直在喂校園裡的流浪貓。”
“原來是邊牧啊。”齊揚吸了吸鼻子:“難怪我一進來就聞到了同類的味道。”
俗話說狗是狗,邊牧是邊牧,他喜歡逗貓,也聰明地知道惹毛了不用自己哄,所以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謝亦随點了點頭,好。
天色晚了,蔣城和賀從文有事先走,齊揚和白溪樂原本想留下來,被兩人一人拎一個弄走了。
謝亦随怕楚卿河在裡面憋太久憋出事來,已經做好動用武力強行把人薅出來的準備,卻不想被子蛄蛹了一下,冒出一條縫,從裡面露出了一雙耳朵。
謝亦随松了口氣:“不生氣了,來,出來。”
楚卿河紅着眼睛,耳朵還貼在頭皮上,從被子裡探出頭來。
“我訂了飯店,說好的要請你吃飯的。”
還以為是消氣了才出來,原來是因為這事啊。
謝亦随:“沒關系,改天也行,我不急。”
“上次就沒有吃成,這次還碰上這種事,想吃個飯怎麼就這麼難呢......”
見他淚眼汪汪,眼尾又紅了一片,謝亦随趕緊連人帶被抱起來:“好了好了,沒事,你訂的哪裡?”
楚卿河聲音抽噎:“我訂了錦NISHIKI,我想帶你吃那裡的金槍魚,那裡的魚肉很嫩很好吃的,可是時間已經過了......”
“我就想帶你去吃個飯嗚.....”
“沒關系,現在去也來得及。”謝亦随摸向他的眼尾,“乖,不生氣了......”
“這段時間你大概就是吃的有點多,然後又在學習沒怎麼運動,所以稍微稍微豐潤了點,其實根本不胖的,你看你除了屁股都沒有什麼肉。”謝亦随捏了把他的屁股肉哄着。
雪松味信息素輕柔地蔓延開來,形成一個安全區,大手還不斷拍打着後背,楚卿河靠在謝亦随身上,抓着他的手放入被子裡,讓他直接拍自己後背,不要隔着被子拍。
哄了一會見小貓耳朵慢慢立了起來,謝亦随柔聲問:“不生氣了?”
楚卿河垂着眼睛,點了點頭:“嗯。”
“那出來好不好?”
楚卿河從被子裡鑽出去,鑽到謝亦随懷裡。
楚卿河擡起頭:“齊揚他們呢?”
“和蔣城一起走了。”
“我還說叫上他們一起......那我們現在去吧。”
謝亦随點頭:“沒問題,隻是.....你确定要吃嗎?”
剛才那醫生才說他零食吃多了變胖,等會這貓吃完不會想起這事來又炸毛了吧。
謝亦随想起了自己老媽,每次說減肥,每次都偷吃,偷吃完就後悔崩潰,撲到他老爸身上質問為什麼不看着她,把他爸折磨地要死不活的。
“我就是要吃。”楚卿河撅着小嘴,“你說得對,我這段時間沒怎麼運動,所以才胖了一點點......而且我才不怕胖呢,魚肉才不會長胖。”
“我現在受傷了更得多吃一點!”
謝亦随看向他的右腳:“......還疼嗎?”
“不疼了...”雖說醫生有些可惡,但開的藥的确效果很好,冰冰涼涼地,已經不疼了,楚卿河眼珠咕噜起來:“要是能有麻辣味的小魚幹就更不疼了。”
“你以後還會給我吃小魚幹的吧?.....”楚卿河委屈地瞅他。
“當然。”謝亦随把他一把抱起來,笑着說:“我還指望着你多長點肉呢。”
車停在學校比較遠的地方,拐杖用起來太慢,路上謝亦随背着楚卿河走。
六月晚上校園很熱鬧,有跑步的,有聊天的,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楚卿河環着謝亦随的脖子,這不是謝亦随第一次背他了,前段時間在溙山謝亦随就背過他,隻是當時太累了迷迷糊糊的,隻記得馱着自己的背脊寬廣結實,伏在上面很溫暖。
夜風吹拂在人身上帶來舒服的涼意,楚卿河哼着歌高興地不斷翹腳,一點都沒有受傷的自覺。
他探頭将下巴抵在謝亦随的肩膀上。
“謝亦随!”
“嗯?”
“我這次四級估分,有估到550分呢。”
“這麼棒?”謝亦随回了一下頭笑着說,“進步很大啊,老師很欣慰。”
“我這可隻是粗估,還可能更高的。”楚卿河,“還有,你才不是老師。”
“剛考過就卸磨殺驢?”
“哪有?”楚卿河抿住唇,嘀咕着,“你比我小,我才不承認你是我老師呢。”
謝亦随輕笑起來。
“對了,你四級考了多少來着?”
“嗯......記不清了,六百九吧。”
“啊?”楚卿河叫起來,“滿分七百一,你考六百九?!”
“你還是人嗎,你不是人!”
楚卿河氣得掐住謝亦随的脖子。
掐了一會抱怨道:“我啥時候能向你一樣英語這麼好啊。”
謝亦随:“你叫聲謝老師,我保證你六級考六百多。”
楚卿河本想說你想得美,就知道占便宜,但那可是六百多的六級分啊,将來要是讀研究生是能免修課程的。
“那......你教我,等我考過了六百,我就喊你。”
“說資本主義誰是資本主義,想給我畫大餅是吧。”謝亦随完全不上當:“你叫了,我就教你。”
“你!哼,就該穿越到古代給祖龍陛下一個地球儀。”楚卿河哼了一聲,倒在他背上。
謝亦随低低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