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楚卿河第二次對着他的腺體呼吸了。
謝亦随淡淡地打量着楚卿河細白的脖頸。
“楚哥你看——”齊揚拿着手機轉過身來想跟楚卿河分享什麼視頻。
謝亦随皺了下眉,示意他噤聲。
齊揚眨巴了兩下眼睛看着他楚哥靠在謝亦随肩膀睡覺,小聲地:
“啊,他睡着了啊,那等會再說......”
他轉過身愣住了好一會發覺有些不對勁。
不對啊,謝亦随這個眯眼皺眉生怕被人搶走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那不是他的楚哥嗎?
啊?
*
因為是假期高速上車還挺多的,到東安市大概是下午兩點多,他們提前預定了酒店,見齊揚幾人下了車,謝亦随拍了拍楚卿河。
“醒醒,到酒店了。”
“楚卿河,醒醒。”
沒有動靜,謝亦随湊在耳邊低聲:
“小胖橘,太陽曬屁股了。”
楚卿河哼唧兩聲,臉埋在他脖子裡依舊睡得天昏地暗。
“咋?”蔣城拄着車門:“叫不醒?”
“楚哥困起來就很難醒。”齊揚說,“高中的時候,他考英語睡着了,打了鈴收了卷人都走光了還在睡,最後還是我和樂樂把人扛回去的。”
“睡起來就跟昏迷似的,你們不知道當時我們班都喊他睡神,在他耳邊敲鑼打鼓都不帶動的。”
蔣城挑眉:“哈?這麼牛,睡神?”
齊揚:“不過他隻有特别累的時候才這樣,要不,讓他在酒店休息,咱們去逛吧......”
“其實這段時間我感覺晚上他都沒怎麼睡好,總是翻來覆去的。”齊揚和楚卿河進校都是alpha,雖然不是同一個專業但卻是同一個學院,所以分到了一個宿舍。
别看齊揚睡得流哈喇子,但狗狗對動靜很敏感,這幾天他能聽到楚卿河那邊睡不踏實,總是翻身,還一直喘着氣。
聽到齊揚的話謝亦随猜到了楚卿河晚上難以沉睡是因為信息素紊亂症,難怪幾天沒見就看到他眼底有了淡淡的青黑。
賀從文:“怎麼,抱他上去,咱們去逛?景點六點關門。”
謝亦随解了兩人的安全帶:“不用,我抱着他,一起。”
他想到楚卿河的朋友圈,這小貓對溙山周邊的寺廟街區很感興趣,這要醒來發現他們丢下他,估計會鬧脾氣。
來之前他們商量過第一天先不爬山先看看溙山周圍的景點,吃點小吃什麼的,第二天養足精神再夜爬。
于是幾人把包留在酒店收拾了一下就去旁邊逛了,齊揚還說蔣城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要不休息休息再走,結果這人跟沒事人似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開遠途的疲憊。
精力旺盛地可怕。
一行人走在街上,齊揚和白溪樂撒歡了似的跑來跑去,蔣城和賀從文插兜戴着墨鏡跟着他們慢悠悠地走,而謝亦随抱着楚卿河,速度完全不慢。
天街上人很多,而且來的大部分都是學生,其中同樣不乏S大的,這幾個都是身高腿長,臉各有各的帥氣,走在路上特别矚目。
“卧槽,是謝會長他們。”幾個omega竊竊私語。
“你們看到了嗎,謝會長抱了一個人!”
“看到了看到了,卧槽卧槽!”
那個人摟着會長的脖子,會長不僅可以一直抱着他,還能單手拖着他的屁股,另一隻手在紀念品堆裡挑挑揀揀。
好強的臂力,好強的男友力啊,嘤嘤嘤!
楚卿河蓋着兜帽像個小孩一樣被謝亦随面對面抱着,枕着他肩膀睡得毫無知覺。謝亦随逛着街,還有閑情給他拉拉帽子,别讓太陽曬到他。
逛完一個遺址公園齊揚說要不他抱一會吧,雖然他坐不到像謝亦随那樣小孩抱,但背上也沒什麼問題,結果他拉了兩下完全扒拉不開,楚卿河跟黏在謝亦随身上似的,不僅抱脖子,腿還夾着腰,被拽了兩下還不滿地哼哼,緊緊摟住脖子,臉還往人家肩膀上埋得更深。
謝亦随輕拍着楚卿河後背哄他,“沒事,我抱得動。”
他不光抱得動還很輕松,怎麼說楚卿河一個男大大學生也有一百多斤,他就這樣抱着逛了一個多小時汗都沒出,就像随手抱了個玩偶。
齊揚看着謝亦随平靜的臉,狗眼怔愣。
這體力還是人類嗎?難怪籃球場上可以壓着楚哥打。
挑挑揀揀買了點紀念品,謝亦随感覺楚卿河蹭了蹭他的臉,似乎要醒了,就抱着他走出去,讓齊揚他們等一會。
來到一片沒人的空地,謝亦随将他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把人放到地上。
謝亦随輕輕扭動脖子,發出“咔咔”地聲音,肩膀肌肉舒展開來。
“楚卿河,醒醒,你已經睡很長了。”
“你再不醒可逛不了景點了。”
楚卿河迷糊地“嗯”了一聲,這聲嗯拖着長尾音,聽起來黏黏糊糊地,像是在撒嬌,謝亦随輕笑起來:
“楚小貓,醒來啦。”
楚卿河站在原地閉着眼睛跟個不倒翁似的晃了兩圈,然後“bia唧”一聲一頭栽在了謝亦随胸上。
謝亦随摟住他的腰怕他摔倒,正想捏捏他的臉把他弄醒,就看到他頭頂緩緩悠悠地冒出了一雙毛絨耳朵,還有什麼東西纏到了他的手臂上。
謝亦随瞄一眼,黑色貓尾正蹭着他手腕。
在謝亦随的注視下,楚卿河嘤咛一聲,他擡高雙臂抓着謝亦随肩膀,腰身微微拱起,像貓咪伸懶腰一樣伸展身體。
他抖了抖耳朵,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