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醒白皙的面頰有些紅潤,而湛藍的眼睛上蒙了一層朦胧的水汽,黑色柔軟的頭發上一對貓耳挺翹着,随着呼吸還在輕輕抖動。
楚卿河睡得有些懵,睜開眼就看到謝亦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個激靈就原地起跳。
起跳的同時還在想:
我是誰,我在哪,這狗東西要幹嘛?
但alpha反應速度飛快,擡手就把他按在懷裡。
起跳失敗。
“醒了?”
楚卿河這時候想起來自己在哪,要幹嘛了,他點點頭,還有些茫然:“我們不是在旅遊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睡神黏在我身上怎麼都喊不醒,我不得不抱着你在逛景點,你再不醒,你想拜的廟就關門了。”
謝亦随眼裡滿是調侃,楚卿河臉直接紅成了一個小米椒。
卧槽!怎麼就在這狗東西面前睡死過去了,啊,他的形象,他不是睡神,一定是齊揚這個狗嘴說出去的!
“都是因為那個信息素紊亂症,我每天都睡不着,要不然才不會黏着你。”楚卿河瞪起眼睛。
要不是聞到他的信息素,才不會睡這麼死呢,貓貓可是很警惕的。
“是麼。”謝亦随說,“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很喜歡呢,尤其是我的手。”
手?
楚卿河腦子裡想起謝亦随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指節線條流暢,手背隐約可見淡淡的青筋。
而楚卿河的确是個手控貓,謝亦随打球的時候手抓着籃球,五指張開,骨節崩起,性感又好看。
不是,他在想什麼?
楚卿河立刻搖了搖頭,将腦子裡的畫面甩出去,堅決不承認:
“我自己有手,幹嘛喜歡你的,搞得誰沒有手似的。”
他說得一臉嫌棄,沒發覺自己耳垂已經紅得要滴血了。
“那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謝亦随擡起手。
一根黑色的細長貓尾正緊緊地卷着他的手腕。
衆所周知,貓和貓尾巴是兩種生物。
楚卿河鐵鴨子嘴硬的時候,貓尾巴早已違背了主人的意願,不僅在謝亦随手腕上纏了兩圈,尾端還親昵地蹭着掌心。
就好像是貓貓想讓摸摸頭一樣在撒着嬌。
楚卿河:?
楚卿河:!
楚卿河大驚失色,一把将貓尾巴奪回來,臉直接一個火爆辣椒爆炸。
現在換個星球生活還來得及嗎,在線問,挺急的。
謝亦随抱胸看着楚卿河一臉不忿地把自己尾巴拽過來,指着數落。
楚卿河:小尾巴你怎麼回事,你怎麼能這麼不聽話呢,他是我們的死對頭,死對頭你懂嗎?你纏着他蹭來蹭去,很丢貓貓的臉好不好!
小尾巴委屈巴巴地蔫巴了下來。
“好了......”謝亦随擡手輕輕地揉了下貓尾,笑道:
“小尾巴隻是喜歡我的手而已,它有什麼錯呢?”
蔫巴了的尾巴一下起立,歡快地蹭着謝亦随的手指。
操!
這個叛徒!
不!這條叛徒!
楚卿河氣憤地把尾巴揪過來,欲蓋彌彰地藏在身後。
謝亦随淺笑一聲:“走吧,他們還在等我們,别誤了時間。”
“啊,好的。”
楚卿河趕緊将耳朵尾巴收起來,跟在他身後。
蔣城幾人在廟門口等,見兩人走過來,發出調侃的聲音:
“喲,睡神醒了?”
楚卿河站在謝亦随身側,臉上紅暈還沒退去:“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讓你們等我。”
白溪樂問:“沒事哥,你感覺怎麼樣,還困嗎?”
“不困了。”
不僅不困還精神地很。
如果可以,他現在甚至能夠徒腳狂奔逃回京都去。
齊揚:“那就好,走吧,進去燒香去!”
孔廟裡遊客很多,就是因為聽說這個廟很靈所以楚卿河才想來,還發了朋友圈。
幾人燒了香磕了頭,齊揚跪在墊子上的時候嘴裡還嘟囔着:
“孔子老爺爺,保佑我期末不挂科,尤其是高數,孔子老爺爺靠你了!”
“爺爺,菜菜,救救,嗚嗚。”
白溪樂也一個勁地點頭。
楚卿河戳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們别說出來啊,說出來就不靈了。”
他許完願瞥向旁邊的謝亦随。
男人雙手合十,即使跪着脊背也如松柏筆直挺拔,姿勢優雅而從容,台上的香煙升騰,灰色煙霧隐隐遮住他的臉。
他睜開眼,目光平靜。
這狗東西正經起來還挺能唬人,煙霧飄來那一下,楚卿河都感覺他要随風而去了。
走出來的時候,楚卿河好奇地問:“你求了什麼啊,你成績那麼好,應該不會求的是學習吧。”
謝亦随:“那你呢,你不會也說的爺爺撈撈?”
“怎麼會,我才不怕期末考試呢。”
我求的是另一項,楚卿河心裡悄悄地講。
出廟的時候景區也正好也要關門了,幾人簡單吃了個飯就回了酒店,打算養精蓄銳明晚戰溙山。
謝亦随他們訂的都是單人間,楚卿河三人訂的是三人間,不是買不起單人間,但想大家住在一起晚上唠嗑開黑都方便。
本來他想給白溪樂單獨訂,畢竟是omega,以前年紀小沒什麼,但現在他和齊揚都成年了,還和alpha住在一起不太好,但小兔子膽子小說什麼不敢一個人住,考上大學後出去玩了幾次都會半夜淚眼汪汪地敲他房門,楚卿河拗不過他就訂了三人房。
趴在床上打了會王者,楚卿河睡了一下午大晚上一點都不困,玩到九點多就有些無聊。
齊揚:“哥,玩個别的吧,沒意思了。”
楚卿河:“你說玩啥,去旁邊找個網吧開黑?”
白溪樂從包裡掏出兩幅撲克牌,“要不打撲克吧,叫上會長他們。”
“诶這個不錯,我喊他們。”楚卿河點開微信。
【o.0:打牌嗎?我們帶了撲克牌。】
那邊沒有回消息,楚卿河開始狂轟濫炸。
【o.0:你在幹嘛,怎麼不理我,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