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狗血讓人上頭。”
A:“就像我一個攻控的朋友說的,為什麼會成為攻控,但凡那些作者把攻當成人看,也不至于會有攻控。”
B:“如何不把攻當人看呢?”
A:“一篇耽美文看下來,多半能夠讓人記住的是受,大多數耽美文裡的攻就像是個送錢送資源的傻子,我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個文不如搞成無cp,何必占着一個cp的殼子呢?”
B:“哦?”
A:“攻就是個工具人,受遇到危險了第一個沖上去,沒資源送資源,沒人脈送人脈,沒事兒來秀秀恩愛,讓人喊一聲好甜好甜好甜。合理嗎?我以前看小說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我就是那種偏向受,偏向女主的讀者。以前沒有寫感情線,我也沒想太多男主的劇情,他就是個打醬油的,直到我打算寫一個有感情線的,這時候我自然而然讓男主不再是背景闆,也不是個送資源的工具人……當看到有讀者希望我的男主追妻火葬場的時候,我就在想,他到底有什麼對不起女主的呢?”
B:“沒有嗎?”
A:“有吧,就是前世殺了女主,女主一直沒有解釋,她并不喜歡男主,男主是有一點喜歡她的,他就很痛苦,我喜歡的人好像是個壞人,但是她一直不解釋,後來在有心人慫恿的情況下,他殺了她。你說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嗎?女主好慘,但是她自己不說,男主這個喜歡她的人也很痛苦吧?那些讀者我認為是自我代入女主了,所以壓根沒有考慮過男主的感受。”
B:“……”
A:“但凡是考慮了男主的感受,也不會說出讓他追妻火葬場這種話。不過,我并不會讓這兩個人有一個幸福美滿的愛情,他們兩個之間雖然是誤會,但是你不可以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對于強行弄一個美滿的大結局這種行為是不屑的,所以結局會是這個故事是美好的,而他們兩個的感情不是。”
B:“你就不怕收到讀者們的刀片?”
A:“不怕,我說的是事實。”
A:“那個朋友問我,怎麼看待攻控和極端攻控,我覺得這個就像是人們說的極端女權和平權派一樣,有些人說什麼一些作者是極端女權,但是你去看他們的文,好像也沒有寫什麼天怒人怨的東西,怎麼就成了極端女權呢?同理,極端攻控有把受給寫成工具人嗎?有像一些作者那樣踩着攻寫文嗎?沒有吧?既然沒有,為什麼要說他們是極端攻控。”
B:“不是,你這個攻控,受控,跟這追妻火葬場有什麼關系?”
A:“但凡把攻當人了,就不會說出讓人火葬場這句話。”
ps:
忽然想起“追妻火葬場”這個梗,記得以前看小說時,很不理解一些主角的卑微(這個主角可能指女主,也可能指耽美或者百合文裡的受)。
他們對另一個人的愛是卑微的。
當時我就在想,要是有人這樣對我,我是無論如何也要走的。後面想要和好也是不可能的,我沒有那麼不愛自己。
後來一些讀者跟我說要讓男主追妻火葬場,我卻在想,男主有對不起女主什麼嗎?好像沒有,如果說是前世殺了女主這件事情,我覺得除了這件事情,他沒有任何對不起女主和其他人的地方。
而女主對于這件事情是在意的嗎?她壓根不在意,甚至她對男主現在壓根沒有什麼超越師徒的感情。就是很欣慰:這個孩子長大了,懂得承擔自己的責任。
她是不願意坦誠自己的,沒有說,男主也不清楚這件事情,隻以為她真的做了壞事,最後陰差陽錯殺了她。
我的一些朋友不喜歡這個梗,我不清楚我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我隻覺得,我不是他們,我沒有評判他們到底配不配的資格。
以前我覺得他們愛的太卑微,現在卻覺得,如果愛一個人到如此地步——即便被那樣對待都不肯離開,最後對方竟然真的愛上自己,那麼,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能夠拒絕呢?
我不是熱戀中的人無法體會這種情感,我也不會那麼全身心的愛一個人,但是如果有人愛的那麼卑微,那麼全心全意,也不應該被人說是犯賤或者舔狗。
其實我多少是有喜歡過人的經曆的,那時候大概是跟風,大家都有,就我沒有,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很可笑。
後來随着年歲的增長,閱曆的豐富,再也沒有喜歡過誰,隻是偶爾想到從前的歲月,亦會有些唏噓。
那些過往的日子,或許終有一日會忘記,然而經曆過的一切,真的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煙消雲散嗎?我不知道。
而我剛才說了一個觀點,就是你無法替别人做決定,我認為這些故事無論如何發展角色如何選擇我都大概可以理解并且接受,但是讓這些角色替父母選擇原諒的行為,我大概是一輩子也接受不了的。
我畢竟是人,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