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芷蘿:“對施暴者施暴,很諷刺的一種行為,抛去其中自認為“正義”的成分來看,它的本質仍是施暴不是嗎?不應該嘲諷,倒也不是聖母什麼的。隻是抛去其中“快意”的成分來看,它的本質仍是諷刺挖苦,同樣的施暴。”
A:“如果不以暴制暴,而選擇用其他更為正當的手段——告訴更為權威的人和機構,但是若是這些外來手段并不能夠使受害者得到救援,甚至那些人放任這種行為的發生,又應當如何?”
添芷蘿:“這正是無解的地方。這種放任行為的人不配居其位,但不得不承認,這種現象屢屢發生,且難以禁止。”
添芷蘿:“但此時請不要在不能保證自己人身安全的情況下,采取過激行動。不要放棄抵抗,不要對這個社會失去希望,你的痛苦沒人能感同身受,但要相信,我們在一步一步變得更好,有許多人站在受害者身後,終有一天不會有這種局面。”
A:“你說沒有人能夠對受害者的痛苦感同身受,那你認為那些勸他們善良、不要暴戾的人算不算是在多管閑事,現在有這麼一句話,'未經他人苦,休勸他人善',對于這句話,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添芷蘿:“他們沒有經曆過受害人的痛苦,不應該用過激的語言去評判受害人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在自诩“正義”的前提下。但我相信,但凡是有些良知的受害人,都不會反過來加害别人。我知道他們非常痛,但想想别人加害你時的那副嘴臉,你想成為和他們一樣的人嗎?”
A:“所以你認為,一個人受到的任何傷害都不足以成為他報複社會的理由。”
添芷蘿:“我認為這是一個人基本的良知。”
A:“認同。那麼,你是怎麼看待現在一些反派的粉絲,他們憑借着反派小時候受到的傷害,以此來進行反派的“洗白”,并認為如果不是經曆了這樣子的事情,他們就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A:“他們甚至怨恨主角,并抨擊主角是僞善,聖母。”
添芷蘿:“我拒絕這樣的洗白。我認為這樣的粉絲不夠明白,他們可能隻是迷戀反派的'強大''狂傲''瑪麗蘇',而不肯接受他是個壞人的事實。換言之問:你喜歡的是這個角色本人,還是他身上能滿足你少女心想象的點?如果不是,那你為什麼連完完整整的他都不接受,轉而洗白麻痹自己?”
A:“說到點子上來了,一些人既然無法接受這些反派完完整整,也就沒有必要說自己是真的喜歡這種話——或者說,他們确實喜歡,隻不過不是那麼徹頭徹尾罷了。”
A:“如果說影視劇或者小說裡的反派會有不少人喜歡,那麼現實中那麼罪大惡極的人,你覺得會有人喜歡嗎?”
添芷蘿:“可能會有,但我不喜歡。我認為藝術創作和現實是兩碼事,藝術創作可以無限放大作者的表達欲,引導讀者到可以思考以及得到精神滋養的點子上(盡管可能不那麼正能量)。但現實冷靜而嚴肅,沒有任何理由能為你犯的罪而開脫。分清二者的界限,且不要過度沉迷。”
添芷蘿:“就像一句話說的:'小說裡看到的病嬌你欣喜若狂,現實中遇見病嬌你拔腿就跑。'”
A:“看到你這句話我可就不困了,你說,現在這些人劇裡面那麼喜歡反派,現實中碰到了這樣的人轉頭就跑,可不可以當做是葉公好龍呢?”
添芷蘿:“算是吧(笑),其實這是現代挺奇怪的一種現象,信息大爆炸的時代造就的産物,說不清是好是壞,但總是需要适可而止。”
ps:感謝親友添芷蘿陪我演繹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