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要是知道也就不會這麼寫了。”
A:“有些人壓根就不知道殇這個字的意思,用就是單純地覺得這個字看起來好像有點高大上,就用了這個字,本來意思應該是傷,傷害的傷,結果用了殇,誰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差别大了。”
B:“殇有兩個意思,一個說是還沒有成年就死了,一個說是國殇,總之,都算不得是什麼好意思。”
A:“除了殇這個字的濫用,還有别的詞也挺常見的,一說古風歌,就得有金戈鐵馬,英雄美人,這還算是好的,就怕寫什麼沖冠一怒為紅顔,什麼屠城,要麼就是為了押韻把毫不相幹的詞給組在一起。”
B:“比如說?”
A:“凋零下的無瑕。然後粉絲還不準其他人說這首歌的詞不行,還是那句很經典的,你行你上啊,你是漢語言專業的嗎?你清華還是北大的?好像這年頭就是這樣,或許一直都是這樣,隻要你是那些名校畢業的,隻要你是名師門下的,你說話都要有底氣一點。”
B:“沒辦法,這都是傳統了,約定俗成的事情。”
A:“一邊是這些僞古風的盛興,另一邊卻是真文豪被指責堆砌詞藻,不夠古風。”
B:“如果我沒有記錯,不久前才有人說李商隐是冷門詩人吧。”
A:“雖然但是,這句話我希望你不要再說了,那些人想要借此來說看那個劇的人都是文盲,結果還把時間給p錯了。”
B:“現在什麼都是真真假假。”
A:“其實一直都如此,我本來以為這些大多數是p的,或者就是開玩笑,結果我前幾天自己就碰到了一個,竟然有人跟我說以為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是王安石寫的。”
B:“不是王之渙寫的嗎?”
A:“她跟我說她讀了某某人的某某小說後才知道傷仲永竟然是王安石寫的!”
B:“這好像是初一下冊的課文吧。”
A:“是啊,所以我不由得感歎,九年義務教育也未必掃盲了,頂多就是讓人識字然後會個加減乘除就算了,堪稱是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我本來以為這樣的人隻是少數幾個,結果我的親友跟我說,你要是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這個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到底是誰寫的,畢竟都這麼久不學了。”
B:“現在倒是有點能夠理解那些人了。”
A:“什麼?”
B:“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卻要寫歌詞,壓力也挺大的吧?”
A:“哈哈,你這麼嘲笑他們,也不怕他們的粉絲跑來揍你。”
B:“不怕,就說是你指使的。”
A:“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