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看向堂溪,堂溪解釋道:“世子在這個房間下了結界,外人是聽不到這裡的動靜的。”
“原來如此。”祝念恍然。
“我們出去吧。”堂溪說道。
顧時安領着幾名下人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绮香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祝念往外走去。
走到顧時安身側,祝念擡眸看向他,眼中滿是感激,“方才多謝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定是兇多吉少。”
顧時安正欲開口回應,梁越卻已摸着脖頸處的傷口,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語氣中帶着幾分埋怨:“若非你從中搗亂,我也不會被那蛇人趁機咬了去。”
祝念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跺了跺還在隐隐作痛的腳,沒好氣地說道:“若不是你推我,我又怎會被那蛇人纏上?你又怎會分神來顧我?又怎會被咬?說到底,這事兒隻能怪你自己!”
“你既不會武功,就不該到處亂跑,平白給我們添亂。若是真出了什麼好歹,我該如何向你哥哥交代?”梁越一臉嚴肅道。
“我添亂了嗎?”祝念氣得滿臉通紅,她猛地轉身看向堂溪,眼中滿是委屈。
堂溪見狀,連忙笑着搖搖頭,還豎起大拇指贊道:“世子妃方才做得極好!對吧,時安?”
顧時安也趕忙附和道:“是的。”
祝念怒瞪了梁越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绮香見狀,連忙敷衍地向梁越行了一禮,便急匆匆地跟上祝念,扶着她的手,安慰道:“小姐莫要生氣,若因這等小事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了。”
待祝念走後,堂溪沒好氣地瞪着梁越,嗔怪道:“你何必如此奚落世子妃?她年紀尚小,又不像我們經曆過這些驚險場面的,她力量雖薄弱,但方才也并非毫無用處,至少沒有幫倒忙。”
“本世子說錯她了不成?”梁越斜睨了她一眼,“你何時與她這般好了?”
顧時安見他們又要吵起來,趕忙打圓場道:“世子也是關心則亂嘛!他定是擔心世子妃的安危,才會口不擇言。”
梁越狐疑地看了顧時安一眼,“休要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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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祝念身心俱疲地躺在床上歇息。
绮香端來藥酒,細心地為她按了按手上的腿。
祁嘉言等人聽聞莊園又出現了蛇人一事,心急如焚,忙完手頭的事便趕過來看望祝念。
祝念聽到動靜,忙不疊地起身,對绮香吩咐道:“绮香,快去奉茶。”
祁嘉言趕忙上前,扶着祝念在矮凳上坐下,心疼道:“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又出現蛇人了!這莊園也太不安全了。”
祝念長歎了口氣,祁嘉言見狀,關切道:“可是哪裡疼?要不要緊?”
“沒事。”祝念隻是覺得心累,她不知道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多少次。倘若那些蛇人再來,她又該如何與他們抗衡?她想起梁越那嫌她添亂的眼神,心中很是不爽。
“你這腳到底是怎麼傷的?可是那蛇人弄的?”祁嘉言看着祝念的腳,擔憂道。
“不是。”祝念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弄的?”祁嘉言追問道。
祝念氣鼓鼓地告狀,“是世子推的!”
祁嘉言很是驚訝,“他為何要推你!”
“他大概覺得我沒用,隻會添亂吧。”祝念委屈道。
“太過分了!”祁嘉言猛地拍了下桌子,義憤填膺道,“你可是他還未過門的妻子,他怎敢這樣說你!他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我看他也是頂沒用的。”
祝念歎了口氣,“你别這麼說,他說得也沒錯。”
“念念,你何必自我輕視呢?你在我們心中,可是極好的。”祁嘉言拉着祝念的手,安慰道。
祝念還真被他的話給安慰到了,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就是!世子不了解你,你切莫把世子的話放在心上,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其他朋友也跟着附和道。
祁嘉言提議:“既然這裡如此不安全,不如我們明日便回去吧。”
“可明日不是有念念最喜歡的射箭活動嗎?”另一人提醒道。
祝念聞言,精神振奮道:“晚一天回去也成,我好久沒有玩了,如今我手臂好了,定能把把射中靶心。”
“嗯,聽你的,你開心就好。”祁嘉言寵溺道。
門外,祝勉和梁越不知何時已站在那裡,梁越自然将他們的話都聽了進去,他本有意來向祝念道歉,可這會兒進去,恐怕會惹得這群人更加生氣。
他猶豫了一下,把手上的藥瓶遞給祝勉,“祝兄,我就不進去了,你替我拿給祝念吧。”
祝勉接過藥瓶,點了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