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謝謝。”
他們一前一後的出了院子,一路沉默,她發現隻要來到内院,腦子裡嗡鳴聲不斷,眼前的意識也有些模糊,是那把弓箭—還是迷藥?
季瀾淵上前扶住她,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看不清眼前人的臉,在昏厥的最後一刻聽到一聲低喃:“常樂你已經忘了我吧,不過沒關系我永遠還是你喜歡的樣子。不用擔心,劑量很小,不會傷到你的身體的。”他的聲音異常溫和,和他陰鸷黯淡眼神截然不同,眼裡還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他等這一刻已經很多年,很多年了。
他最初隻是想找到她,可她早已不記得他了。明明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不想要她記得前世種種悲痛的記憶。還是忘了他吧,這樣他們就能重新開始了,可她再也回不到他身邊了,或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吧。
他不想失去她,上一世是如此,這一世亦是如此。
再次醒來她躺在床上,屋外的天已經黑透了,慘淡的月光灑滿大地,無盡的黑暗中,隐約能透過窗看見屋外的一盞孤獨的亮光。
她翻身下床,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鎖鍊聲,這張床很舒服柔軟讓她覺着安心,但腦袋的輕微眩暈都警示着她,被人了下的迷藥。
自己的衣服并沒有換過,房間的門也沒有落鎖,她推開門出去一陣青草的幽香,伴随着泥土的清香。傾海城夏季多雨。一眼望去,走廊的盡頭一個單薄的背影看起來增添了幾分孤寂。他手提着燈籠,是這暗夜裡唯一的一點亮光。許是夜太黑,距離太遠,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沈洛甯想趕快回家,她的父母會擔心的。她要找他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