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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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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桃源縣本城東部甜水巷子的姜家,此時天已露出魚肚般嫩黃吐紅的晨曦。

現在是姜家一大家子一起用早飯的時辰,飯廳裡一張漆色圓桌,衆人圍坐用餐。

桌上有幾樣鹹菜。如切碎曬幹的雪裡蕻用紅辣椒幹炒,吃來舌尖火辣,正是民間最普通的小菜了。

每人面前都有一隻巴掌大的青花瓷碗具,擡放間隐約露出了碗底下方正鮮紅的‘景德年制’。碗裡是花白米,乃是金陵桃源縣最常見的白色稻米和黃色小米混合來吃。

姜家不過普通民家,素日裡吃飯都沒有什麼‘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隻是因着昨日裡,姜滿說的那些事。

桌上幾人心事重重,平時叽叽喳喳的飯桌上,今日出乎意料地靜。

姜粟扯扯她阿姐的窄袖衣裳,沖她擠眉弄眼。

姜滿不欲說,遂端了碗筷起來,幾口喝完了粥。

她瞧了一眼慕容徵,見他也用完了飯,她才悶悶的開口道:“阿爹,我走了。”

姜老爹在她一走,苦惱地放下了碗,垂着頭。他年輕的時候是壯碩,如今到可以稱得上是胖了。偏今兒穿了件黃褐色的衣裳,瞧起來活像個蔫頭耷腦的黃鼠狼。

忽然,姜老爹想到了什麼,擡起頭側臉與白叔說:“老白,要不咱們一家子逃吧!叫阿滿别淌渾水了。”

白叔見多識廣,早前同他爹娘逃荒的時候,就差鬼沒見過了。

他不慌不忙喝口粥,淡淡說:“老爺,你真是急昏頭了。你想想,咱們這麼大家業呢,你再看看二娘,她還病着,要是匆匆忙忙跑路,咱們兩條胳膊、兩條腿兒的,怎比得過那些狼蟲虎豹似的馬匪?”

姜老爹素日最信任白叔,說是奶兄弟,實則情同親兄弟。

見他這樣說,姜老爹落寞地靠囊進身後的椅子裡,怔忪道:“縱然跑不掉,一家子骨肉死在一起,也沒遺憾了。”

“怕隻怕,一家子也難死一起......”白叔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姜老爹懂了。

要是落到馬匪手裡,男人一刀一個,砍雞崽子似的。偏他們有妻女,女子們要是落在了這些亡命之徒手裡,那真是......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桃源縣衙門,這裡有一處狹小的辦公區,正是分配給她的辦公地。

她坐在漆木桌前,放松地曲肘撐住半邊臉,用一隻湖州制的毛筆抵住輕輕抵住自己的額頭。

她歎息一聲,與坐在另一張書案前的慕容徵說:“雖然昨兒找到了一具殘屍,可餘下的這個‘木’與‘金’範圍太廣了,我實在沒有什麼頭緒。”

慕容徵也在看她昨兒列出的框架圖,思索了片刻,他才提出自己的看法:“不過,我覺得這兇手似乎并不是故意要藏死的。”

因為不過這麼兩天的時間,他們就非常輕易且‘順利’地找到了前三塊殘屍。

但從姜滿對傷口的描述來說,兇手就是個殺人的老手了。

姜滿是個擁有十餘年屠戶經驗的驗屍仵作,每日在她手底下挨刀的肉豬不計其數。

豬與人的身體構造其實是有許多相似之處的。換而言之,她可以很确定地說,這個分屍者一定是個‘老手’,且殺人如麻。

姜滿又列了許多地方出來,本來想着等下午的時候,大家一起按着這個大方向去找。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姜滿帶着慕容徵去衙門外排隊。

“大家怎麼不在衙門吃?”慕容徵問。

師徒兩個一前一後地排隊呢,姜滿遂與他低聲說明了各中緣由。

中午飯是衙門裡最不受捕快歡迎的瞎眼老嬷嬷做的。隻是這位老嬷嬷孀居多年,雙目已盲。前任縣令馬德才憐惜她孤老無依,遂聘了她來衙門做飯,每逢日子是單數時,就是這位老嬷嬷做飯。

老嬷嬷因盲目的緣故,做起飯菜來總是不太合口味,甚至可以稱得上難吃了。

大家雖頗有怨言,然終究隻是減少了逢單日子去衙門廚下用飯的次數。

這樣倒也便宜了衙門門外,那兒有個買糕點小吃的老夫妻。老大爺也摸出了衙門衆人買糕點吃的規律——逢單數嘛。

“大爺,來兩份梅花糕,兩份三丁大包子。”這邊姜滿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忽然就七七八八躁動起來了。

師徒兩個遂望向衆人口中所說的地方──

原來是衙門東邊臨近芳草溪的一處桃花林,那裡桃林鮮妍,滿地落英缤紛。

隻桃林裡有十餘個年輕貌美、衣着鮮麗的年輕小女娘,她們手持各式各樣的管弦絲竹。女娘們衣袂飄飄,顧盼回首,宛如神仙妃子般令人側目。

且這些小女娘面前有個衣着華貴不凡的年輕郎君,他面前擺着一張簡易的書案。不過手執畫筆的并不是這個年輕郎君,反而是一旁胡子花白、頭戴儒巾的中年男人。

可以看出應該是這中年男子為了給這些年輕女娘畫肖像畫的。

隻年輕女娘容貌嬌豔,聲如空谷莺啼般婉轉,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更是一道十分靓麗的風景線,頗為引人注目。

“小女娘與郎君别猜了,老倌我與你們說。那桃林裡的小女娘真是莺莺閣的……咳,姑娘們。這原是她們面前那位──就是那位身着藍色直裰、面容俊美的年輕郎君花了銀錢聚集在一起的……”煎餅攤的老大爺笑盈盈,給紛紛側臉眺望遠處的客戶講解。

莺莺閣?怪不得老大爺輕咳了一聲,姜滿愣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莺莺閣就是桃源縣的青樓。

“那年輕郎君是誰,竟這樣财大氣粗麼?”姜滿踮起腳來,望向桃林。

“哎,你這小女娘……”煎餅攤老大爺笑嗔,又勸說:“小女娘可别錯看了,此人名叫西門流雪,是東門狀元橋下那間‘回春’藥鋪子的東家哩。人稱西門大官人,他可不是什麼與人為善的人哩──”

大爺肅了肅神色,繼續道:“這西門大官人啊,有錢有勢,男人堆裡是這個──”他比了個大拇指。

“不過他家裡已經有一位正妻,六位偏房了。風流得很,哪個……女子不避着他走?”大爺繼續道。

即便如此,姜滿還是捕捉到大爺愣了的那一下漏的話。

不就是說,哪個正經女子不避着他走?

真是不公平,男人拈花惹草就是風流雅事,可女人要是被壞男人纏上了,就說她浪蕩水性。

姜滿面色微淡,正預備拿了煎餅就走時,沒想到人群裡面忽然爆發出一聲無比尖銳的喊叫聲。

衆人慌亂的聲音又傳來──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好臭啊!”

似乎是有人大着膽子上前,一細看便又爆發出尖銳的鳴叫:“啊啊,夭壽啦!是死人!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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