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次的飯局楊煜念念不忘,想再從他這讨點補償,讓自己的兄弟們也從他這分一杯羹。
陳訣心裡不高興,面上依然笑嘻嘻。
“楊總是我好哥哥,您幾位又是楊總的朋友,弟弟一定坦誠相助。”
“陳總這麼說,我們可要當真了。”一位老闆眼角笑出皺紋,褶皺裡夾着算盤,“可不許诓我們幾個老哥哥,讓我們白等一場啊。”
“您幾位是國内有頭有臉的制片公司,能和你們合作,是我的榮幸,哪有失約的道理。”
他講着客套話,有人非常不客套地拿走了他放在一邊的小蛋糕。
恰好有位老闆在講話,他不方便出聲制止,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寶貝小蛋糕被别人領走,内心鮮血直流。
他悄悄挪動到下一個甜品托盤,手伸向背後,試圖摸一塊蛋糕,給自己保底。
剛摸到蛋糕的包裝紙,老闆們突然要和他握手。
陳訣隻好撒開親愛的蛋糕,握住對方的手,描繪着未來合作的藍圖。
楊煜說:“等弟弟回來,我設宴為你接風,我估摸得有十幾年沒吃過家鄉的美食了吧。”
陳訣本來就餓,聽見這話,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的美食,糯米排骨、醋溜肉段、烤鴨、紅燒肉......
他饞得露出饑餓的苦笑,答應得也格外真摯:“楊總放心,我去了一定告訴你!”
道森端着果汁回來,一秒看懂陳訣的眼神,打斷他們的對話,客氣地借走陳訣去談點私事。
道森同陳訣來到無人的樓梯間,遞來順路抓走的小蛋糕。
陳訣一口塞進嘴裡,擡頭對上道森火辣辣的視線,不由發問:“你也餓了?”
道森搖頭,說:“Chen,你今天的宣講做得超級超級棒。”
如此誇張又直白的誇獎,陳訣十分受用,内心的小爽浮現在臉上。
道森突然拉起他的手腕往洗手間裡拽。
陳訣被甩進廁所的小隔間裡,道森反手鎖上門,狹小逼仄的空間根本不足以容納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兩對皮鞋雜亂地相撞。
無謂地掙紮以後,根本再無可逃的地方,推搡間的身體撞得整個隔間邦邦作響。
金色的卷發撞開他的抗拒,擠進他的頸窩,摟在腰上的手收得越發緊實,不給陳訣一點空間,恨不能融在一起。
“好愛你,陳訣,我好愛你,我愛死你了。”
“發什麼瘋。”
“别說話,死直男。”
道森埋在他肩頭又聞又蹭,高挺的鼻梁蹭着脖頸,陳訣癢得縮起脖子,招來更強硬地入侵,用腦袋頂開他的動作,嘬住鎖骨。
陳訣一巴掌打到道森臉上,道森踉跄,撞到隔間的門闆上。
道森繼續嬉皮笑臉:“打得這麼重,手痛不痛?”
陳訣冷臉警告:“這是第二次,如果有第三次,你後果自負。”
道森臉色一變,立刻低下頭自我檢讨,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随便親他了。
陳訣推開道森,撥開隔間的門鎖,推門出去。
道森緊跟上來,說:“Chen,你不要生氣,我真的錯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