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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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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久:“......你别,我自己都養不活我自己。”

梁秋收從來不讓任何話落到地上,繼續乖巧:“那我監督宗子晉,保證舅舅您老了衣食無憂。”

突然被cue到的宗子晉看了梁久一眼,後者埋頭喝湯,沒給他任何回視。

他點頭,禮貌笑:“應該的。”

不過這句比起之前不間斷的話語,因為他這一目視的停頓,就顯得回應地稍微遲了點。

“子晉臉皮薄,你别逗他。”舅媽在一旁捂着嘴笑,她知道梁秋收是個千伶百俐、張口即來的人,比較起來宗子晉就沉穩得多,不知道是不是給他說害羞了。

梁秋收咬着筷子:“反正要結婚,有什麼好害羞的。我結婚對象要是坐我爸媽面前,我要讓他好好學一下怎麼嘴甜哄我爸媽開心。”

衆人都笑,讓她趕緊找一個,梁秋收說她努把力。

不過她這一句話引得好,話題自然而然來到梁久和宗子晉明年什麼時候結婚上。

宗子晉和梁久媽媽從小就認識,互相到對方家裡玩都是家常便飯,生孩子時間也隻隔了一年,沒有明确定過娃娃親,但對于兩個人長大結婚這事兩家人都心照不宣。

梁久媽媽擡頭問:“幹脆兩家見面商量個确定的日期,直接定下怎麼樣?”

梁久拿勺子攪着蓮子羹,聽到這問句時還保持着臉上的微笑,視線卻瞥過宗子晉。

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變化都是細微而不易察覺的,他端坐席間,背脊寬闊舒展,臉部線條硬挺,舉手投足間有了成熟男人的氣質。

他自然也聽到了這問題,在他也即将看過來時,梁久低頭錯過目光。

她才不打算表态。

梁久媽媽看看梁久,又看看宗子晉,好像非要等個答案不成。

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要有一個人接話的。梁久手裡的勺子攪動着,無意間碰了好幾次碗壁,發出細小的、清脆的聲響。

好在她終于聽見宗子晉的聲音:“這件事聽小久的就行,我一向都聽她的。”

末了他又道:“不過上次小久跟我說想再晚點,我想了想,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我們都還年輕,後年結婚也行。但如果阿姨想安排在明年,您來定日子那肯定不會出錯,我們也是放心的。”

梁久在心裡想,行吧,廢話和場面話說得不錯也是種能力。

她這有時候一點就着的暴脾氣也應該跟上才行,于是在聽見媽媽那句“你們的事當然要你們自己拍闆”後也眉眼一彎,試圖讓大家看起來是和宗子晉在羞澀中相視一笑道:“那好哦,那就我們改天一起選個日子。”

梁秋收托着下巴看着這對令人豔羨的恩愛小情侶,略微疑惑,内心os是:你們上次和上上次不也說改天一起選個日子嗎?

茶餘飯後的閑談真是翻來覆去永遠重樣。

甚至接下來也是大差不差的内容,無非就是結婚相關的事情,梁秋收喝着湯,沒再參與說話,心裡開始盤算起快閃店的事。

她決定了,既然舅舅這麼大一個靠山都給她枕在身後了,她也不必束手束腳。

梁秋收打開手機,點開微信,往下翻了翻,找到談俱的對話框。

手指将要點進去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需要在細節上體現出追人的儀式感,于是長按,給他手動置頂。

本來想着為了維持自己的甜妹人設,先刷上兩個可愛表情包再說話,結果一點進去看見滿目的綠色就算了,下面還跟着他一小時前發來的一句:【你是每天除了給我發消息就沒别的事幹了嗎?】

梁秋收看着這條消息沉思了兩秒。

雖然之前他隔三岔五也還是會詐屍回複一句——盡管也沒吐出個象牙,要麼是在陰陽怪氣,要麼是怼她,但現在竟敢質疑她沒事幹?

搞笑,她出差期間嚴于律己,為了保持追人的職業素養,都是在夾縫中抽時間追一追他的好麼?

是和小姐妹們逛街不花時間,還是去對接下訂單的客戶很容易,亦或者說隔段時間拍拍爸、媽、舅舅的馬屁,對着她親哥哭哭窮都不算是她的生活内容?

被她梁秋收追是光宗耀祖的事好嗎,想到這裡,梁秋收食指從軟妹必備表情包上移開,一氣之下翻着白眼甩了個“哦謝特法克”的表情包過去。

氣完放下手機,梁秋收才想起來她要幹的正事。

她又拿起來,扣字道:【可不可以把亞卡商場的招商經理聯系方式給我,微信也行。】

其實找談俱要聯系方式幾乎是最慢的方法,她大可以直接上官網或者公衆号。然而,下一秒,梁秋收盯着屏幕,意識到談俱這骨頭果然難啃。

她發出去的對話條旁邊出現了一個醒目的紅色感歎号。

很好。

她被剛置頂的談俱,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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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這條天居街不再像晚上那麼寂靜,城市綠化做的好,常青樹環繞四周,一座座四方小院顯得古樸又莊重。

談永圭這幾年腿腳不太好,風濕嚴重,一着涼就疼痛加劇,徹夜難眠,因此一般不出院門,今天卻是披着件薄外套,頻頻探頭往外瞧去。

外面流言蜚語漫天,都說他當年不顧兒子意願,執意選擇與章家結親,如今談俱倒戈相向,他也算是為這門高攀的親事付出了代價。

不過那晚談話間,談俱的三言兩語,直接驗證了他的直覺:談俱比他爸,比他談永圭,做事情更看重目的。

面子這種東西,在利益和目的之前,都是可以割舍的。

下了他談永圭的面子,他自然不接受,不過不接受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腿也長在談俱身上,他要是以後真不認他去了章家,還能把他綁起來關在屋裡不成?

爺孫倆之間向來話不多,加上又吵了一架,晚上這頓飯吃得就更寂靜無聲了。

談俱行動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自然不會再開口,他這個爺爺脾氣古怪,嘴上從不饒人,指不定随便哪句又踩上地雷。

不過談俱安慰自己,他其實也不遑多讓。

但令談俱意外的是,談永圭在吃完放下筷子,談俱以為他要起身離開、這頓飯到此結束的時候,忽地聽見談永圭叫了一個名字:“談盈樂。”

談俱停下動作,擡眼。

談永圭問:“是叫這個名字吧?”

談俱:“是。”

“你怎麼處理的?”

談俱如實答:“把照顧她的人換了,其餘一切照舊。”

空氣裡安靜片刻後,談永圭問:“沒了?”

談俱覺得自己不太理解這個問題,一張口就是反問:“那還能怎麼樣,替我爸供着?”

談永圭主動說話其實有給台階下的意思,這還是楊如潋做了好久思想工作的結果,她正在心裡暗暗覺得滿意,總算兩個人長了嘴知道怎麼用。

可明明爺孫倆說得好好的,談俱又突然來這麼一句,楊如潋一聽,倏地恨他一眼,從對面甩過來一個眼神,分明是在說: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又開始嗆人了,你皮又癢癢了是吧?

談俱看了眼天花闆,輕呼出一口氣。

他其實是真心發問,但不知道是他們理解錯了,還是他功力深厚至此,才讓人感覺他随時随地都在嗆人。

搞不好又要摔一個杯子,談俱長了記性,盡量避免誤會,說話像個毫無感情的人機:“那交給你們,你們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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