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材料就像一場驚險而刺激的電影,但不同的是電影可以重來,可能是假的,而這裡的每一字、每一句話都真實無比的曾經發生在這個世間。
可以說,無數的英雄正在為此努力或犧牲。
想一想那些吸毒而能被原諒的名人們,還有人大言不慚的說着“人孰無過”這樣的話,就真該将他們統統扔到毐窩裡呆兩天!
一個個鮮活生命所付出的努力而換來的美好純淨的生活,不懂珍惜的人就該被抛到人間底端。
那是兩天一夜的不眠不休。
裴攻止狠狠揉揉眼睛,酸困的幾乎下一瞬就能睡着,但他的腦神經卻因為這些文字而越發亢奮。
直到隔天一早,一股香噴噴的味道率先撲鼻而來裴攻止才終于如夢初醒,徹底回到現實,放下了手中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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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真用功啊大帥哥!”亢錫蔭說話永遠一副欠打和調侃的感覺。
裴攻止望着他,眉心深蹙,眼睛難受。
亢錫蔭手中拎着吃的,掃過他翻看的頁面,驚訝道:“天呢,你都看了一多半了。”
“嗯。”裴攻止将材料小心用病例紙隔着記錄。
亢錫蔭給他帶了清粥和包子,聞得一陣香氣,他的肚子竟格外響亮的震了起來。
“哈哈,看來我來的很是時候啊!”亢錫蔭遞給他碗筷又問:“那個人呢?”
他似乎對那個男孩格外關心。
裴攻止盯了他一眼沒說話。
亢錫蔭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起來:“你那天打了他,怎麼樣?這兩天可還能處得來不?”
“可以。”裴攻止胡亂應着,其實這兩天他壓根兒就沒見過那小子。
“多吃點。”亢錫蔭招呼着他吃喝,一邊說到了正經事:“怎麼,你看了許多有什麼心得跟我分享嗎?”
“沒有。”裴攻止淡淡的。
“好吧。”亢錫蔭有些無奈,依着床頭櫃旁的凳子坐下,一邊吃一邊又道:“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很好。”
“檢查呢?小方有帶你做嗎?”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裴攻止有些不耐煩,亢錫蔭三兩句不離那個男孩,這種旁敲側擊的說話方式别說那小子不喜歡,就連裴攻止也覺得很煩。
“我沒看見他,也沒看見護士,給他打了兩天電話也不接。”亢錫蔭抱怨着,裴攻止不接腔,可他卻忍不住又問:“他到底去哪兒啦?你真不知道?”
“你!”裴攻止覺得亢錫蔭還真是堅持不懈。
眼見裴攻止滿臉的不耐煩,亢錫蔭也一本正經的嚴肅道:“你别嫌煩,主要他情況有些特殊,我沒辦法不多問兩句。好了,咱們先不提他。還是說說你看到哪兒了如何?”
“葉千。”
“葉千啊。”亢錫蔭琢磨着感慨,裴攻止不由問他:“你認識他?”
“怎麼可能!算算年紀,他活到現在怎麼地也四十多了。”亢錫蔭道。裴攻止點頭,慢慢啃着包子,又問:“他反叛了。”
“是吧……上面是這麼寫的。”
“為什麼反叛?”
“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一樣,上面怎麼寫,就是什麼了。”
“那你覺得他會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
裴攻止擡眸盯着亢錫蔭,惹得他忽然沒了胃口,放下筷子,認真答道:“我又不是他!我不是說了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差不多,都來自這份資料。”
“我隻是想問問你看完後的感覺。你覺得他死了嗎?”裴攻止幽幽地問。
亢錫蔭琢磨一瞬道:“也有可能啊。”
“一個人不可能從世界上消失的這麼徹底。”裴攻止淡淡收回目光。
亢錫蔭認同地點頭:“我也覺得很怪!他當年反叛,這可是很重的罪,但組織上頭似乎沒有再找尋他下落的意思。”
“會不會他依舊還是卧底?”裴攻止猜想。
“不會!”
“為什麼?”
“你手裡的資料我敢保證,是這些年來最全最全的信息了!如果他現在還是卧底,我們一定會提供給你的。”
“你們是誰?”裴攻止瞬間抓住重點。
亢錫蔭愣了愣,語氣不再玩味,道:“是我……和某些想要尋求你幫助的人。”
裴攻止凝視着他,隻聽對方又道:“我現在是不是能和你談談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