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練習生們因為初舞台評級的重要性加需要直播,每個人都化的是舞台妝,原先三分的顔值都能提到七分,更可況練習生們本身就有六七分的顔值。
在化完妝之後一眼望過去全是風格各異的帥哥,但這兩天不一樣了,節目并沒有派專屬化妝師過來,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素顔。
雖然從底子上依舊能看出是帥哥但光彩程度大打折扣,而周越穿着的是和大家一樣的灰色短袖訓練服,發型是早上洗完臉随便梳的。
可是隻要他站在那裡,鏡頭都會不自覺地偏移過去,然後又努力回歸自己應該拍的正軌中。
此時周越站在原地好看的眉眼微皺着,他嘴角抿起時給人的感覺突然改變,變成不太好親近的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模樣。
實際上他隻是在後悔昨天為什麼練的那麼狠,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他怎麼就給忘記了!
“你應該意識到你的問題了。”歸逸之是在第三次看向周越之後發現他身上的問題的,他總是下意識的皺眉,然後去捏自己的肩膀手臂,這很明顯是在緩解酸痛。
聯合起周越是所有練習生中唯一一個零基礎的這個前提下,對方又有上進心的話,他首先從哪做起就已經很明顯了。
“盲目的抛開舞蹈本身先去鍛煉身體,其實并沒有很大用處。”歸逸之在這節課隻能給周越提供一個方向,但并不能實際去教他什麼,因為他根本沒有跳舞,自然很難判斷成果。
“因為體力這個東西的增加是一個長期的,循序漸變的過程,就像打遊戲,你開局帶着一體力就想一步登天打敗boss,這必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比起鍛煉體力,你可以先跟老師學習一下基礎的動作,然後把大緻的框架扒出來,再去一點一點填充細節,5天的時間有點緊,但是你最後哪怕沒有很熟練,這個舞蹈也能自己跳下來了。”
歸逸之語重心長地說着,實際上如果要換一首比較難的舞,五天對方還真的不一定能完整的跳完,幸運的是這個比較簡單。
“老師我現在手舉不起來怎麼辦?”周越也很無奈但是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繃帶捆住的木乃伊,稍微動兩下因為時間過久變得很脆弱的繃帶,就開始簌簌掉皮。
歸逸之看着對方無奈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節目應該有醫務室的,你現在就去吧。”
節目組的醫務室在一樓的角落裡,他分别需要路過C班和A其他教室才能到達,比起室内的熱鬧走廊是冷冷清清的,節目組在隔音這方面做的格外好。
隻有在路過門口才能從門的縫隙裡聽到一些裡面教學的聲音。
這樣走在這,周越感覺自己遊離在這個選秀世界外,又或者說其實他從來沒進入過,這一點歸逸之也看出來了,所以他才會對自己說
——人不能一直做正确的選擇,偶爾也要做喜歡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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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醫務室是沒有無處不在的攝像頭的,負責攝像的小姐姐也體貼的沒有進去,但是機器一直開着對着醫務室的大門。
在周越走進去沒多久後就傳來一陣凄厲的尖叫聲。
他趴在醫療室的床上,看着裡面的醫生從抽屜裡掏出一把筋膜刀,當冰涼的潤滑油塗在他的背上的時候,什麼夢想現實将來全部都消失了。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