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一定,但後天應該能來”——阮見木
他看了一眼,彎着眼笑了笑,回過去:
“别遲到”
年後第一天正式訓練,FIS戰隊的氣氛就變得緊了些。
鐘可彬在白闆前寫下了接下來的日程安排,每天上午複盤,下午訓練賽,晚上視情況加練或戰術讨論。節前沒解決的問題都被一項項提出來,尤其是中野聯動和新下路的協同,直接畫了紅圈。
“circle走了之後,中期決策明顯空一截。”鐘可彬說,“你們現在在補位,但不能補一輩子。”
趙天泊把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我們在試——”
“不是‘試’。”鐘可彬打斷,“是‘必須’。”
戰術讨論氣氛比過年前緊了許多,何必照舊沉穩,陳思源皺着眉看地圖,田瑞文略顯拘謹地坐得筆直,試圖跟上節奏。
遊煥沒說話,隻用筆在自己的本子上記着什麼。
鐘可彬在會議室做簡短總結,留了一句:
“假期過了,别想着年還沒過完。春季賽第一場,是給别人看的,也是給自己看的。”
訓練室散開時,天已經黑透。樓下飯香飄上來,便利店的小電視在播本地新聞,背景音是“春節後首個工作日”的标題字幕。
阮見木今天也來了,坐在基地沙發等遊煥給他放飯。
商量結束,遊煥出了門就看見那一團白色的阮見木。
好像,糯米團子啊。
沙發還是土黃色的。
自覺的沾豆粉的糯米團子。
遊煥快步走到阮見木身邊。
阮見木看見了他,朝他笑了一下。
“hit今天訓挺狠。”阮見木說。
遊煥點頭,沒說狠是該的還是不該,隻淡淡應了聲:“怕我們松。”
阮見木看着他:“你沒松。”
“不能松。”遊煥頓了下,又笑了一下,“而且你在這兒,我哪敢。”
他語氣輕快,不像真怕,隻是某種奇怪的自律像玩笑一樣從嘴角溢出來。
阮見木沒接,隻嗯了一聲。
遊煥低頭轉了轉手裡的筆,忽然問:“你春季賽會解說我們嗎?”
“還不确定。”阮見木說,“排班沒出全。”
“那要是解,提前告訴我。”遊煥說,“我提前調狀态,别給你丢人。”
阮見木輕輕挑了一下眉,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在意過這個?”
“我一直在意。”遊煥說,低頭撥了下鞋面上的灰,“你看比賽的時候不是都能看出來麼?”
阮見木站起身,拍了拍膝蓋,準備走。遊煥把外套挂上,順手提了早上剩的一袋炸丸子,遞過去。
“你拿回去吧。”遊煥說。
阮見木看着那袋子,沒伸手,語氣平平:“我吃不完”
“慢慢吃。”
阮見木沒說什麼,隻在沉默半秒後接了過去。
他仔細看着玻璃盒裡的丸子。
“炸得有點焦了。”他評價。
“焦點好。”遊煥說,“你就該吃點熱氣騰騰的。”
這一晚之後,FIS的訓練節奏真正進入正軌。
春季賽的第一戰将在兩周後打響,對手名單還未公布,但隊員們的狀态已悄然拉開距離。訓練室燈光長亮,鼠标輕響,戰術語音逐漸重新密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