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什麼,也沒告訴父母太多。
隻是背上行囊,帶着那碗油潑面的餘溫、那場雪地的沉默和一句“繼續打比賽吧”,回到了基地。
門打開那一刻,訓練室的燈光亮起,他低頭換鞋,背影挺直。
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又仿佛,一切才剛剛開始。
訓練基地的燈管壞了兩根,走廊昏昏沉沉。整個基地都安安靜靜的,陳思源他們在隔壁房間打rank,沒人發現他提前返程。
他沒有去打招呼,隻是把行李丢進宿舍,拎了瓶水就去了訓練室。
燈沒開,隻有他一人在那兒,刷圈數。
鼠标和鍵盤被按得很響,像是在發洩,也像在堅持什麼無意義的儀式。他打了三局,輸了一局,赢了一局,還有一局被人挂機了。
他就那樣盯着黑屏坐着,直到耳機裡安靜得隻剩下自己呼吸聲。
有點悶得慌。
他拿起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他的手指沒有猶豫地點開了阮見木的對話框。
“新賽季也要繼續看我比賽”——遊煥
“知道了嗎”——遊煥
發出去後他盯着屏幕看了幾秒,有些無語地揉了揉額角。
這像是什麼啊?
像是……像是多霸道似的。
過了半分鐘,阮見木回了。
“知道了”——阮見木
手機屏幕的光照在遊煥的臉上,他低頭笑了笑,把手機反扣在桌面。
訓練室窗外有點風,夜裡的樓下傳來快遞車的聲音。
隊伍變動沒有正式官宣。
陳思源他們也還在打排位。
但遊煥已經清楚地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麼。他不是完全準備好了,但他會留下來。他想繼續打——不隻是為了隊伍,也不隻是為了比賽。
他想讓某個人,某些人,看他繼續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