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煥點點頭:“可以,一會我再複查一下上野配合的時間軸。”
那一整天,他幾乎沒碰手機。社交平台還在刷他們的冠軍高光片段,粉絲漲了五萬,轉發評論多到屏幕都卡頓。他的私信也滿了,打開有未讀99+,最上面一個署名是阮見木。
但遊煥沒有點開。
不是不想看,而是太想看。
他知道自己隻要一沾,今天的訓練效率就要砍半。
于是他把手機放進櫃子裡,上鎖,去會議室打開了戰術大屏。
屏幕上是他們和HTG那一局最激烈的生死團戰。他坐在屏幕前一幀一幀拖動時間軸,看每一次操作之間的差值,手指跟着虛空滑動,有時候皺眉,有時候沉默。幾秒鐘的回放他看了不下三十次。
世界賽,是下一道門。
而與此同時,阮見木的日程表已經空到可以一頁寫完。
比賽完那天晚上,他就在後台收拾了所有東西,提前訂了返程票。沒有采訪任務,也沒有應酬邀約,電視台那邊給他發了兩個節目通知,說是新綜藝,嘉賓輕松,不用寫本子,隻要“表現出陽光和活力”。
他笑了一下,還是接了。
幾天後他出現在一個美食節目的錄制棚,旁邊是兩位當紅偶像,還有一個老戲骨。制作人讓他負責“點評”和“串場”,不怎麼搶鏡,存在感剛剛好。
節目錄完之後,他去後台領了一袋錄制期間沒吃完的蝦滑,放在塑料盒子裡帶回了家。
他說:“别浪費,節目組花錢也不容易。”
沒人攔他。
他回到那間新公寓,他本來就沒什麼個人用品,對價格也沒有太多要求,跟着FIS搬過來沒費什麼力氣。把蝦滑放進冷凍層,又順手把手機連上Wi-Fi。
評論有人@他,說是沒見他來現場,是不是太忙了。
他想了想,沒有回。隻是打開聊天界面,點進那個常駐置頂的對話框。
“世界賽加油”——阮見木
他看着那條消息,手指懸在屏幕上。
半分鐘後,他沒再打字,隻是退出去,繼續把時間表填滿——這周去錄節目的後采,下周去一個平台拍短紀錄片。
距離世界賽,還有整整六周。
他擡頭,看見窗外雲很高。
七月的風透進來,涼得有點不像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