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文晟有問題嗎?
雲昭塵擡頭看着文晟,隻見文晟的俊臉越來越近。
文晟用力親了他一口,接着惡狠狠道:“真想淦死你。”
雲昭塵紅着臉罵道:“孬種,你才不敢。”
文晟捏住他腰間的軟肉:“想試試嗎?”
“不試,又要舔我好久……”
“誰讓你的水兒那麼甜……”
馬車裡傳出時不時污言穢語,坐在踏闆上的小慶風和小梁月,還有趕車的溫伯和劉伯,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割下來,系統則聽得津津有味。
馬車繼續行駛,等到了飯點,雲昭塵拿出白面饅頭給溫伯他們吃。
溫伯他們嘗了一口後,大聲誇贊道:“此乃人間美味也!”
劉伯附和道:“天上王母吃的,也不過如此了。”
“真有這麼好吃嗎?”小慶風身為陛下的貼身大太監,吃穿用度比王公貴族還要好,各種各樣的珍馐早就吃膩了,他不信這一個白面饅頭能有多好吃,定是溫伯和劉伯他們沒吃過好東西。
小慶風抱着懷疑的态度,撕下一小塊,放進嘴裡,剛入口,他就驚訝到了,這比宮廷禦廚做的饅頭好吃萬倍,咽進肚子裡,他感覺自己常年隐隐作痛的脾胃都得到了滋養。
小慶風用袖子猛擦眼淚,哭着說:“這也太好吃了。”
看着他們那誇張的吃相,雲昭塵笑了笑,說道:“正是春暖花開之日,去找找看有沒有野蔬,等會炒個野蔬就着饅頭吃。”
“好咧!”小梁月把饅頭放下,去路邊采野菜。
“老奴也去找找看,應該有剛發新芽的小荠菜,吃着清苦,下肥肉煸出油脂,再将剁碎的小荠菜放裡一炒,撒上些許鹽巴,最是美味。”溫伯喜滋滋地跟了去。
文晟也是第一次吃系統的白面饅頭(并非第一次,在天坑裡吃過,那時是昏迷的),他嘗了一口,表情淡淡的,不像其他人那樣誇張。
雲昭塵問他:“不合胃口嗎?”
文晟說:“還不錯。”
雲昭塵又問:“甜嗎?”
文晟:“沒你的水兒甜。”
雲昭塵把饅頭塞入文晟嘴裡,害羞道:“閉嘴。”
一路上玩玩鬧鬧,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已順利抵達邊境,被邊境那幹冷的寒風吹成遊牧人的趙肆,看到馬車時,興奮到差點從城牆上摔下來。
“雲兄!雲兄!雲兄!”趙肆邊跑,邊扯掉頭巾,露出那張黝黑幹裂的臉。
雲昭塵從馬車上下來,差點認不出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趙肆從清俊小白臉轉變成了黑皮硬漢,不怪雲昭塵認不出,變化實在太大了。
趙肆抹了把心酸淚:“我容易嗎我,你一走,所有事都得我幹,朝廷不發糧饷,我還得昧着良心去欺騙百姓,忽悠他們說朝廷的糧饷很快就會到了,再過兩日,糧饷還不到的話,百姓就要把我煮了吃了。”
雲昭塵拍了拍他的肩:“糧饷已經到了,現在就發吧。”
還沒到放飯的時候,夥夫敲響鑼鼓,正在幹活的苦役都停下動作。
有個眼尖的苦役,看到一抹玉立的身姿,他激動地大喊道:“雲大人來了!”
“大人回來了,太好了,我們又能吃飽飯了。”
“大人為我們掏空了家底,大家省着點吃吧。”
“都省着點吃,少吃多幹活。”
雲昭塵聽到這番話,内心五味雜陳,他轉頭看向趙肆。
趙肆解釋說:“我騙他們,說是你自掏腰包給他們吃白面饅頭,已經吃空了家底……雲兄,你為他們好,他們也時刻念着你,以前是我狹隘了,就像你說的,雖然他們命如草芥,但不能真拿他們當草芥。”
雲昭塵欣慰一笑:“嗯。”
文晟從馬車裡出來,趙肆見他吓了一跳:“陛…陛下,您怎麼來了?”
文晟當趙肆不存在,單手環住雲昭塵的細腰。
雲昭塵歪頭靠過去:“陛下,欠了那麼久的糧饷,該補償他們一些,弄些肉湯給他們吃吧。”
文晟點頭:“嗯。”
苦役們發現今日不僅有白面饅頭吃,還有肉湯可以喝,一碗熱湯下肚,肚子裡暖暖的,饑寒之感瞬間被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