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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2022—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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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後媽是很尴尬的身份,不管不問不行,管太多也不行,親近之間總隔着一層紗。22年底回老家,媽媽妹妹拉着葛歡說了許多體己話,席間媽媽眼淚抹不停,“如果不是我們家這樣窮,我們歡歡怎麼能一直給别人做後媽”,在她們老家,後媽算得上燙手山芋。

兩段婚姻,給兩個孩子做後媽,放到鄰裡阿公阿婆嘴中,這是頂頂沒出息的人。年輕時她也介意,人至中年卻看透許多,給楊文帆做後媽她隻需要提供他吃食,給丁知樂做後媽隻需要不看不聽不問,家庭關系複雜些,但這些東西并不會損耗人。

人生的快樂與痛苦,僅僅是人的感覺。葛歡常常這樣給自己打氣。

二妹僅見過周有才一面,上次見他還是結婚時候,她覺得這人長相魄力不如前一個,但那種樸實的田裡氣很親切,她對新姐夫并不反感,“姐,你說說,這個更好還是上一個?”

母女三人聊天,百無禁忌,葛歡很喜歡這種能把心尖尖掏出講給人聽的感覺,“楊暨明是青春,周有才是人生”,媽媽聽不懂她賣的關子,妹妹聽了捧着下巴大笑。

“那如果他們兩人同時追求你,你選誰?”

妹妹的問題刁鑽,但并不難回答,“二十歲我選楊暨明,三十歲我選周有才”,年輕的時候重感覺喜歡被捧到手心,年紀大了婚姻不過是過日子。

周有才的前妻丁凱莉她雖不熟,但她一眼就明白這個女人想要什麼,她和她不是同路人,但她由衷敬佩這個女人,如果換周溪和楊文帆有糾葛,她做不到接納的。

“姐,楊哥那個兒子現在怎麼樣?”小妹沒見過楊文帆本人,但她認識他長相,知道他的故事。

同事和街坊很喜歡提她前夫的這個兒子,按理說葛歡該不快,可能楊文帆這個人實在優秀,每每說起他來,她眼角嘴角全是笑意。

如果旁人問,她會提楊文帆讀博的進展,談他的性格,談自己和他的關系,可是妹妹問,她不可置否地想起楊文帆和丁知樂的事。

二妹看葛歡支支吾吾,以為楊哥這個兒子出了意外,心裡急得厲害,又是推姐姐背,又是拉她胳膊的,纏了好久,葛歡才說心裡話。

“這孩子前景大好,早年把苦熬完了,以後都是好日子。”

二妹是葛歡帶大的,兩人最親,葛歡心裡藏事根本瞞不了她,一頓拉扯下,葛歡交代了楊文帆和丁知樂的事,媽媽驚得水杯沒拿穩潑了她一身,妹妹卻在一旁眯眼笑。

兩個年輕人的事女孩親媽不反對,後媽無權說話,隻是她得捂着嘴不讓周有才知道,二妹聽了沒太多感覺,隻勸她一定要拉住姐夫,“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姐夫知道是遲早的事,姐你穩定大後方就好”。

葛歡對兩個年輕人沒信心,隻覺得他們是心血來潮,有可能周有才不知道他倆就分手了。不過,最近這倆沒有分手的迹象,研究生考試完丁知樂就去首都找了楊文帆,今年過年丁知樂在丁凱莉家,和楊文帆見面隻會更方便。

媽媽害怕這事影響她,忙扶着她肩說了許多,“你可不能死心眼,為了别人家小子影響你和有才,該瞞得瞞,瞞不住說也無妨”。

葛歡暫時沒想做這叛徒,可老天喜歡給人開玩笑,周溪在下一秒推開了房門,笑嘻嘻地說:“媽媽,外婆,小姨,我都聽到了,是哥哥和姐姐在一起了!”

一家三口在娘家住了一周,機械廠初六開工,年初五就坐飛機回了雲江。葛歡不想教孩子撒謊,但萬不得已時,她又不得不出此下策,她告訴周溪,“我們先回家,回到家後媽媽再和你說明白”。

周溪一路都很興奮,又是哼歌,又是拍手,被附近乘客警告了好幾次。

事出突然,又過于棘手,葛歡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家裡明明隻有自己和女兒,明明周有才已經在廠子上班,可面對那雙好奇的童真眼神,葛歡還是猶豫了。

“我會保密的!”周溪是個聰明的孩子,她懂爸爸周有才的性格。

葛歡掰着女兒的手,心像被無數枚銀針穿孔,如果不是女兒太小,本可以敞開心扉,找到世上最了解自己處境的人。

周溪的麻花辮輕輕擺動,她思考問題時眼珠子會亂轉,像個美麗的芭比娃娃,“媽媽,永遠不能讓爸爸知道嗎?”

葛歡不知道怎麼答,她隻好拍拍周溪的小手,“溪溪,這件事是哥哥姐姐自己的事,要他們親自同爸爸說,我們沒有替他們告訴爸爸的權利。”

周溪似懂非懂地點頭,面上是吃到冰淇淋後滿意的笑。

正如二妹所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周有才還是知道丁知樂和楊文帆的關系了。周有才帶着小周溪去老趙頭超市買東西,老趙頭的孫子小趙在店,小趙和丁知樂、楊文帆很熟,見周溪活潑可愛,逗了她兩句,“楊文帆和丁知樂真不是東西,為什麼不陪我們小周溪”。

盛夏時節,大中小學生放暑假,研究生幾乎沒有假期,不過兩人都在首都,周溪知道哥哥姐姐很忙,忙出口為他們澄清,“因為哥哥姐姐有任務要忙,他們在同一個地方相互幫助,周溪隻會開心”。

“你怎麼知道他們相互幫助的,大人和小孩子不一樣,不是喊了人就會立刻來的。”小趙看周溪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越看越想逗她。

“就是,他們就是在一起,他們才不像你說的一樣呢。”

周溪要哭,小趙趕忙哄她,抓了一把奶糖,小孩還哭,小趙趕忙把糖葫蘆卸一個給她,“姑奶奶,我錯了,大人有大量”。

孩她爹周有才在一旁看着,冷漠得像過路人,小趙搞不懂這一家子的脾性,正要長舒一口氣時,周有才又狐疑得盯了他一眼。

那一眼何其吓人,是小趙半夜做噩夢的程度。

剖肝,挖心,上刑,昔日和氣的周叔像個殺人狂魔。

葛歡在家做飯,雞蛋炒到一半,就聽到丈夫和女兒的交談聲,模糊中,丈夫問女兒,“周溪,你哥哥姐姐最近在做什麼”。

周溪沉思幾秒,聲音不複平時的歡快:“他們學習吧。”

油溫高廚房噪聲太大,葛歡沒聽清周有才說什麼,一口氣沒呼完,周溪那邊放聲哭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别問我了爸爸”。

靈敏如葛歡,自然知道事情逃不過了,鍋鏟都沒放,就跑出了廚房。

“你兇孩子做什麼?”她管不了别的,丈夫教訓自己女兒她是有理由管的。

周有才的雙眼猩紅,昨夜熬到三點多才睡,他黑眼圈極重,吐出的氣似乎帶着黑煙:“你問我做什麼,你那天為什麼和丁凱莉還有楊文帆見面,還有前些日子你和我說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什麼意思,你話裡什麼意思?”

他話音越發大,大有吃人血肉的狠戾氣。

周溪的哭聲仍在,委屈得像替人背了兩百萬債,她越哭越有力氣,悶雷般隆隆響。

葛歡怕東窗事發,自過年回家逮到機會就要同周有才吹枕邊風,“兒孫自有兒孫福” “我們和年輕人有代溝,不要老怨年輕人” “你要尊重念念的選擇” “文帆是個多好的孩子,如果我不認識楊暨明,他和周溪一起我舉雙手同意”。

結果呢,苦心苦力,最後沒落下半點好處,葛歡心裡的氣大,扔了圍裙就抱周溪下樓,“你他媽的真是個好人,誰都不敢怨,怨我們母女,死一邊去”。

廚房有噼裡啪啦的聲音,濃煙滾滾,雞蛋糊透了。

葛歡跑到樓下抹了把眼淚,哄着周溪去了賈奶奶家,自己找了個偏僻地,給楊文帆打了電話。楊文帆似乎知道早有這一天,反應很平靜,隻告訴葛歡,“阿姨,我和念念坐最快的飛機回家,您不用擔心”。

她該如何不擔心,楊文帆不介意,丁知樂呢,好不容易建立的後母女情搞砸了。

葛歡打完電話就回了家,賈奶奶那兒她撒了謊,她不想周溪看到家裡這些事,準備事情結束後再接女兒回來。晚飯沒吃她破天荒點了外賣,她在客廳吃,周有才在沙發抽煙。吃完飯她回了房間睡覺,怕因為周有才晚上睡不好,她反鎖了房門。

一直挨到第二天黎明。

門外有持續不斷的敲門聲,葛歡披了外衣開門,原以為是兩個小孩,結果是丁凱莉,她睡眼惺忪像是連夜趕來,因為兩人誰都沒說話,周有才開始破口大罵,“狗崽子你們還知道回來啊,你們真是個人物,把你爹當傻子耍”。

更難聽的還沒說,丁凱莉直接把包扔到了他臉上,“艹你大爺你爹你爺爺的,大早上罵什麼罵,狗叫都沒你叫得歡,滾犢子,再罵一個,老娘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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