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率先趕回神界,他剛踏進書房,就看祁懷瑜滿面愁容。
祁懷瑜無意間擡頭正看到時鏡,他疾步走到時鏡面前,“你們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真的快守不住了,你知道我是不擅長用兵打仗的。”
祁懷瑜說着拉着時鏡走到沙盤前,“那噬魂匕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強,江霰也是出奇邪門了,青巳把雲樹森林那裡的事處理完去支援了姚灼華才使桃花源沒有淪陷。”
時鏡看着祁懷瑜忙忙亂亂地在沙盤上指指點點,他找了一個空插嘴道:“所以,我方到底傷亡如何?”
聞言,祁懷瑜停下手上的動作,“傷亡如何?”
祁懷瑜擡頭以手拂面,長歎一聲後又看了一眼沙盤才緩緩開口,“傷者和敵人可以不相上下了,至于死的人嘛……沒有。”
時鏡自知祁懷瑜就這樣,但是戰争可不能當兒戲玩,“那……到底緊張在什麼地方?”
“你知道北溟海有多重要嗎?”
“那是神界,人界,魔界三界交壤的地方……你難道在那裡輸了?”時鏡不太敢相信,就算祁懷瑜戰力不及大多數人但是他勝在法術無敵,怎麼說輸就輸了呢?
祁懷瑜一臉歉意地說:“你先不要着急罵我,我是跟白青師父一起去守的,而且我也是知道北溟的重要性才親自去守的。”
雖然神界現在戰力匮乏,但是還是有和江霰的大軍一戰的可能的,各大神被派去大大小小的戰役,卻也是不會讓戰争打得太吃力的。
誰都知道北溟海的重要性哪怕連江霰也不例外,以神界金殿為中心,正北方的北溟海隻要被打通了,就可以貼臉青丘了,無論是南方毒氣彌漫的雲樹森林還是茫茫的東海亦或是西方易守難攻的天池,北溟海無疑是最好拿下的地方。
在得知江霰親臨北溟海的時候,祁懷瑜本想帶着東方玹湦一起出戰的。
“北鬥七星合則無敵,但是單拎出來的話戰力是一般的,祁懷瑜,讓我上吧!”白青已經提着長槍主動請纓了。
白青的話說得倒也是對的,雖然祁懷瑜一直沒有把江霰看在眼裡,但是他能一下子調動整個魔界甚至在十天之内率領大軍攻占半個六界,可見他的實力是不詳的。
縱使神界大多數神都不把這個小了他們不知道多少歲的人放在眼裡,作為臨時領導者的祁懷瑜不能跟着大衆的思維走,這些天來的戰鬥他也看出來了,魔界并不是隻有時鏡一個強者。
于是祁懷瑜就親自挂帥,讓白青作副帥了。
過多的語言對峙不必細說,不過真要讓祁懷瑜細說一下的話……
“總之呢,就是江霰被老子說得五體投地了,于是他惱羞成怒了,然後拿起匕首就朝我沖過來了。哎呀,都怪我那無敵的文采,想當年,連……”
時鏡見祁懷瑜又要開始自賣自誇起來,打斷了他說話,“這些都不重要,或者說……你就會這點兒?”
總之,祁懷瑜和江霰打了起來……
祁懷瑜沒有武器可以召喚,面對江霰揮來的匕首,他無需撚訣隻是動了一下意念手臂就化作了黃金。
正常的“鎏金之軀”是金屬化全身,高階的可以金屬化指定部位,可缺點是金屬化的地方是無法動彈的。
這是個非常愚蠢的躲避方式,江霰未免有點太過于自信自己的閱曆了。
當噬魂匕緊逼過來時,祁懷瑜擡手就擋住了江霰的攻擊,随後手臂靈活地向江霰反擊過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期間,祁懷瑜的手臂一直都處在金屬化的狀态。
這一通操作也令江霰大吃一驚,他聽說過祁懷瑜在法術方面無敵,卻不曾想他竟如此強大。
領悟“鎏金之軀”的奧秘對于祁懷瑜來說就跟幫昙瑤修建樹枝一樣簡單。
那時他剛學會金屬化身體的指定部位,他就意識到自己作為金木雙屬性的優勢,身體隻是被金屬化了,固定住了才無法行動的,如果把金屬當做流水覆蓋到想要金屬化的部位他就可以活動自如了。
這就是天賦,有的人一輩子都無法領悟得到,而有的人隻需要打一個噴嚏或者做一個夢。
祁懷瑜的耍帥教程很快就結束了,他可不是為了向江霰炫耀自己的悟性才來的。
祁懷瑜猛地朝江霰擊去一掌,使他和江霰拉開了距離,他召喚出了他的法器。
祁懷瑜橫吹玉笛,每當有一個音從笛管中傳出,它就會化作氣浪朝江霰攻去,在貼近江霰的那一刻,氣浪又變作法術凝結成的水刃,鋒利無比。
見江霰和士兵被氣浪逼得手忙腳亂,祁懷瑜停下吹奏,挑釁道:“這招無敵連環浪花大餐吃得怎麼樣啊?這種法器你沒有見過吧?它叫漢白玉金龍鱗美玉無瑕思鳳笛。”
江霰躲過一輪水刃,惱羞成怒地朝祁懷瑜揮了一刀,祁懷瑜來不及吹笛反擊,忽然身體被拉開。
“就知道你不靠譜,和你爹一樣。”白青真的想朝祁懷瑜翻一個白眼但是他忍住了。
“我明明比我爹好多了好嗎?”祁懷瑜吐槽完快速找到狀态認真吹笛。
白青提劍繼續對抗一群不怕死的魔物,白青早年經曆過那場大戰,對付魔物更是輕而易舉。
白青本就不屑與江霰這種人一戰的,首先是人品其次是閱曆最後是地位,哪哪都入不了白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