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潤夜的軍隊一直駐紮在臨源淵與桃花源的邊界線,期間,他們向桃源進攻了多次,好在桃源的結界堅實,都未能遂了餘潤夜的願。
姚灼華手持桃木劍,他扔在努力地加固桃源的結界,這結界是桃源唯一的屏障,結界固然結實卻也不是堅不可摧的,隻有姚灼華知道,結界快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些天,姚灼華一邊要與敵軍作戰,另一邊要加固結界,早已是力不從心了。在短暫地輸送法力給陣眼之後,他收起木劍倒在地上,就這樣躺在地上仰望天空也挺好的,以前,時烜就喜歡這麼做。
桃源的桃民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的,大軍初臨時,時鏡派還追随他的軍隊增援及時,才沒有使桃源淪陷。姚灼華想着,他看向天空,現在的天,除了陰雲和迷障什麼也沒有。
姚灼華的大腦正在放空的時候,一條藤蔓爬上了他的手臂,姚灼華立刻警覺地坐起來,那藤蔓的尖端開出一朵小白花,姚灼華把耳朵附到花邊上傾聽。
“他們又來進攻?”姚灼華不禁加重了手中捏着藤蔓的力道,聽完植物的彙報,姚灼華起身向邊界趕去。
在桃源與臨源淵的邊界線處,往日的百步桃林已然化為一片廢墟,餘潤夜剛召喚了一次水浪沖擊了結界,見未撼動結界分毫,他調整狀态又想進行第二輪的攻勢。正當漫天的水浪又要席卷結界時,一道紅光迅速覆蓋了結界,随即便将水浪反擊了回去。
“五行相克,你注定赢不了我。”姚灼華手持長劍現身于結界之上,他看向對面的餘潤夜說道。
面對反襲來的水浪,餘潤夜擡手将其凝結在掌心,隻一刹那就将其變化成了一根長棍。餘潤夜本是屬水相的,水生木,他的确難勝姚灼華,隻是……“若要論持久戰,你還能堅持多久?”
聞言,姚灼華握緊了手中的劍,他自知堅持不了多久,神界的軍隊一時半會兒支援不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讓餘潤夜覺察出來,而他也不敢硬剛餘潤夜。以前,餘潤夜都是帶兵前來的,但這次他隻身叫陣,恐怕他還設了其他的局。
見姚灼華不為所動,餘潤夜知道自己的話應當是說中了三四分,他手持長棍一個飛身便沖到了姚灼華面前,姚灼華手持長劍格擋,側身躲過攻擊,反手一掌直擊餘潤夜的胸脯,餘潤夜反應及時,另一隻手成防禦姿态擋住攻擊,自己卻也被氣浪推開數尺。
餘潤夜原本自信滿滿的攻勢被這一掌打消了不少,他改用更為保守的姿勢面對姚灼華。
餘潤夜不止一次地後悔當時在臨源淵沒有趁機除之而後快,但當時的情況的确不允許他殺了姚灼華,如若提前殺了他,他和江霰不一定能順利拿回噬魂匕。
這樣想着,餘潤夜擡手在空中撚了個訣,藍色的水花在天空綻放,姚灼華想攔都攔不住,而這是餘潤夜和司馬的信号。
水花信号發出後,姚灼華毫不猶豫地向餘潤夜沖去,擡劍便刺,餘潤夜持棍抵擋,奈何姚灼華力氣頗大,直将餘潤夜壓到地上。以水化成的長棍很快就經受不住出現了玻璃破碎一般的裂痕。但姚灼華不能松手,一旦松手,餘潤夜就會找到喘息的機會。
二人正在進行力量上的搏鬥,一片飛葉從姚灼華身前劃過,直将他握劍的手劃開一道血口,姚灼華趕忙收起長劍的鋒芒,退避開來,一邊與餘潤夜拉開距離,一邊環視四周。
哪怕是司馬隐去了身形,他腳踩落葉的聲音還是将他暴露了。姚灼華找到一個大緻的位置便揚劍刺去,然而司馬的身法實在了得,一套劍招下來,司馬并未受傷,卻也無法隐身了。
“不愧為四魔王之一的司馬,真令在下佩服。”姚灼華撚訣打落餘潤夜找時機打來的水刺,說道。
司馬本體乃是變色龍,位列四魔王之一,卻因不擅長禦空之術,隻得了個四王裡的末位,不過他的身法在六界中恐怕也少有人可及了。
“哪裡哪裡,真要說佩服,也應當‘五體投地’才對吧?”說罷,司馬一個閃身來到姚灼華面前,擡腿便踢去。
姚灼華反應及時,向後躲避,卻未料到餘潤夜已經閃身到他身後。見餘潤葉的長棍襲來,姚灼華擡劍接招,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撚訣召喚出藤蔓抵擋司馬的進攻。
姚灼華的藤蔓看似柔韌實則是樹枝,抽在身上不是一般的疼,司馬硬接下兩下後被迫召喚出長刀去砍,可那藤蔓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打斷之後又快速生長出來。
法術和體力同時消耗,姚灼華也有點支持不住,幾次劍芒都打了個空,不過好在餘潤夜在他的招式中找不出一點破綻。
姚灼華盡力去觀察司馬和餘潤夜攻擊的路數,隻希望能從中找到破局的方法,然而正當他看到一條縫隙,控制藤蔓去進攻的時候,他瞬間覺得法術像被人抽空了一樣,藤蔓立刻化作綠光消散,骨骼斷裂般的疼痛如電流一樣快速爬過他的身體,他用劍挑開餘潤夜的攻擊後也體力不支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