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羅汐直接喝住它,“我正好餓得慌,反正靈獸肉也是肉,而且這麼肥,不吃了都對不起我的胃。”
短刀被拔了出來。
寒光閃得灌灌眼花,肥實的雞身終于抖了起來。“你,你休想威脅小爺!小爺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
“铮——”
“嗚哇我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大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造次了!”
早這樣不就得了?羅汐滿意的收起短刀。對付這種色厲内荏的家夥,就要不斷試探它的底線。
給灌灌松了綁,戳了戳它發抖的肥肚皮——結果抖得更厲害了,羅汐隻好收回來。“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明白不?”
“明白明白!”
“為什麼你會睡在那裡?”
灌灌一聽就來勁了。“嚯,要不是小爺我吃多了桑葚,怎麼會被這麼個黃毛小子給逮住了!”
已經回過神的葉司南:“我才不是黃毛小子!”
“黃毛小子就是黃毛小子,毛都沒……”
“啪!”羅汐不客氣的打了它一巴掌,“不許說髒話!”
灌灌委屈地抱頭。
葉司南得意的沖灌灌做鬼臉,羅汐無視他:“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走才能出去?”
“這裡是基山内部,這片林子是靈獸活動的地區,再往裡走一段就是王獸的領地了。”灌灌停了一下,突然好奇道,“不對啊,林子外有結界和迷陣,你們兩個凡人是怎麼進來的?”
“搞清楚,現在是我來問,你來答。”羅汐又打了它一巴掌。她倒是想知道怎麼回事啊,這個世界的結界法陣什麼的時靈時不靈,鬼知道她什麼時候又碰上了?
“唔……”灌灌想哭。
“所以說往哪走能出去?”
“出山嗎?”灌灌小心翼翼問,見羅汐點頭,接着說,“沿着這條河走,看到一顆赤色樹皮的樹時,轉往東南一直走就能出去了。”
羅汐認真記下。灌灌雖然,一開始說話難聽,說到正經事還是正經的。
她拍了拍灌灌的小腦袋:“好了,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嘎?不,不吃我了?”
灌灌歡快的撲棱撲棱翅膀,昂着雞頭大笑道:“小爺我就知道天底下還是好人多!”
羅汐嗤笑,作勢要趕它,在旁邊沉默許久的葉司南突然出聲:“對了,你剛剛,為什麼說我們是狗|男女?”
“嘎?”灌灌豆子眼瞟了瞟葉司南,似乎是想翻白眼,“這裡就你們兩個人,不是你們還有誰?”
葉司南嘀咕道:“那你也不能說本少爺是女的啊,雖然本……打不過她……”說着指了指羅汐。
“哈啊?”灌灌歪着鳥腦袋,看葉司南的眼神活像個關愛低幼兒童的長輩,“你是腦子被禍鬥燒壞了,還是覺得小爺我老眼昏花連雌雄都分不清?”
“什麼意思?”
“意思是……”
“好了夠了!”羅汐喝止灌灌,投去警告的眼神,“我們已經知道怎麼出去的,剩下的,不需要你了。”
給我麻溜的滾遠點,免得這多嘴的靈獸把她的秘密暴露了。
灌灌骨碌碌轉着豆子眼,換上谄媚的姿态:“别呀,小爺我這不是看你們兩流落山野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就幫你們一把,把你們平平安安送出去嘛?”灌灌在靈獸中戰鬥力弱的不行,但好歹也是靈獸,對普通猛獸還是有威懾力在。
羅汐看着它不出聲。
灌灌絨毛倒豎:“我,我不多嘴就是。”
另一邊廂,葉司南堪堪消化完灌灌的話,靠着肚子裡灌的半缸話本子墨水,瞧着這一人一獸半天,突然得出一個驚悚的結論。
羅汐涼涼地掃了他一眼。“該走了。”
“啊?哦,哦!”葉司南不敢多話。灰溜溜跟了上去。
隻是猜想,隻是猜想……
灌灌在前面帶路,羅汐跟着,葉司南走最後。二人一雞走了近兩個時辰,一路上隻有灌灌在叽叽喳喳不停的找話題,羅汐時不時應一句,葉司南時而低頭思考時而盯着前面的人,一臉糾結。
“……小爺我老家在青丘,青丘的主人你們可聽說過沒有?九尾靈狐!在妖域也是響當當的大人物!有它罩着青丘,那地兒可真是鐘靈毓秀,人傑地靈……”
灌灌揮舞着肥翅膀,全身上下難掩驕傲。羅汐隻在思考這雞拔了毛會有多少肉?
“青丘那裡可是塊寶地啊,靈氣足不說,靠近人界,想下山玩就下山玩,哪用擔心會有凡人闖進來……”
“那麼想念青丘,怎麼還留在這裡?”
一道聲音宛如卵石落水,激起層層漣漪。
聞言灌灌僵在原地。而羅汐立時進入警戒狀态,謹慎地環顧四周。
四周無人,那聲音仿佛借由内力,直接傳達到兩人耳中。羅汐大膽往前一步。“請前輩現身!”
“哦?女娃娃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