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件件解下,堪稱完美的身材,與平日衣冠楚楚運籌帷幄的模樣不同,alpha身上有種野性自然的美,他俯下身,在昏暗的室内,月光照亮一角,背上早已愈合的疤痕,是他勝利的證明。
韓佘輕輕吻着,他睜着眼睛,和茫然的眼睛對視,比起對方的慌張無措,他顯得格外從容冷靜。
原初的藥雖說自己并不清楚是什麼,但也能猜到一二,原業綁架董凡也有自己的助力,不然以原業的無能,怎麼可能“成功”綁架董凡。
原本的計劃雖然出了些意外,但陰差陽錯,原初的藥反而成全了自己。
這麼說起來,也多虧了原業的愚蠢,才會讓自己和凡凡相遇,而後來原初的出現,又讓自己和凡凡結下更深的結。
他看着面前昏昏沉沉的人,邊親邊詢問:“……我們的婚禮上,邀請原初來參加怎麼樣?”
“不說話就代表同意了,嗯?”
他明知道對方無法回答,估計連聽都沒聽清楚,壞心眼自顧自地完成了問答。
董凡察覺在一陣天旋地轉後,自己已經躺在柔軟的床上,沒過多久,一塊火熱的鐵又靠近自己。
那鐵溫度那麼高,像是随時要将自己融化,偏偏那冷意随着那鐵靠近。
一冷一熱交替,叫董凡思緒更加混亂起來。
努力睜開眼,董凡和剛剛從自己胸口擡起頭的人視線相撞,胸口在月色下泛着層薄薄的水光,董凡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對方在做什麼。
身體比意識更先做出反應,董凡顫抖着戰栗着,茫然無措,大腦正在緩慢處理信息。
韓佘輕輕撥開對方遮住眉眼的頭發,然後和對方無力攤開的手十指緊握。
肌膚相貼的感受如此美妙,這是比接吻更讓人舒服的體驗,韓佘低低喟歎一聲,後悔怎麼沒有早些這樣做。
就算是被讨厭,就算下一秒就要死去,都值了。
董凡隻覺得自己被融化了,在冷意中結冰,又在熱意中化開,他都能聽到堅冰碎裂融化後的水聲,從自己身體深處傳來,一聲又一聲,一聲接一聲。
很奇怪,介于舒服和不舒服之間,董凡一時不能精準描述。
往日柔軟的床變得堅硬起來,身體裡發出不舒服的警告,他想走想離開,卻被緊緊抓着,腳踝上是堅硬滾燙的鎖鍊,不允許他逃跑後腿半步。
大腦無法快速處理,思緒也逐漸混亂,他聽見有人詢問自己,說着什麼可不可以,能不能進去,可自己的身體已經化作一汪水,唇舌失了力氣,怎麼回答?
韓佘看着哭得喘不上氣的人,進退兩難,懷疑對方是不是水做的,不然怎麼這麼多水,又哭又鬧,明明難受的都忍不住抓自己的腺體,卻不肯松口。
就這麼犟,惹的人生氣又心疼,卻又這麼可憐,讓人隻剩下心疼。
信息素牽引着靠近對方,手指落在腫脹的腺體上,韓佘輕輕吻着對方,啾啾聲響起,像是鳥類互相依偎般。
董凡迷蒙中瞧着他的眼睛,又覺得對方是隻大蟒蛇,随時準備将自己一口吃下。
呼吸間,這想法成了真。
身體似乎被劈開兩半,呼吸都變得稀薄,變了調的尖叫聲從喉中掙脫,眼睛不受控制上翻,董凡以為自己要死了。
董凡無助的抱緊的唯一能依靠的肩膀,手指再上面胡亂地劃出血痕,淚完全不由自己掌控,又被那蛇伸着信子舔走,變成了食物。
一切都亂了,身不由己的感覺過于恐怖,瀕死的感受那麼真切,董凡本能地想逃想離開,那蛇卻僅僅纏着他,像是要榨幹他最後一點水分,全部作為食物吃盡腹中。
“……不要了……夠了……”
“求你了嗚……放開我……”
拒絕的語句不知說了多少,嗚咽眼淚不停,抗拒的意味如此明顯,對方卻像是無法溝通一樣不管不顧。
韓佘看着掙紮地人,他隻能伸手按住對方,董凡不好受,他自己也不好受,beta本就不适合這樣猛烈,加上董凡不肯配合,他隻能哄着騙着才能勉強進行下去。
偏偏對方的腺體正在瘋狂索求着信息素,這種一增一降的填補方式,增的比降的少得多,隻有自己一個極優alpha的信息素不夠。
需要兩個人同時才行。
他現在算是徹底明白原初給董凡注射的藥劑是做什麼用的了,韓佘臉上陰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