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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7 死亡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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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謝林川又跑了幾個救援點,錢多多跟了其中一個,後來因為當地的老房倒塌,救援隊需要有一個人留下來做數據,于是後面的幾個救援點隻有謝林川自己帶着人跑。

他的幫手沒到,時間又很緊,起初說隻是“幫忙”,但幫到最後,反而救援更像是他的主業。

謝林川不放心讓志願者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進入危險地區,直到傍晚,他幾乎沒有任何休息。

天黑以後路更難行,謝林川看着暮色皺眉,趕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整隊帶回了大本營。

*

重傷者有五個,兩個挂了紅牌,送進了急救室手術。

輕傷的狀況還好,隻是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直在喊疼,謝林川去看過他,他的右臂因為倒塌的房屋擠壓導緻骨折,但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他強烈要求護士多分給他一些止痛藥劑,救援點的物資本就貧乏,護士還在猶豫要不要給。

謝林川沒理他,徑直走進了不遠處的一間帳篷裡。

木生休息的地方是他的帳篷,今天謝林川畫地圖的時候,沈懷真跑前跑後為他安排了這麼個地方。

謝林川屬于救援隊額外請來的支援,本就不可能跟大部隊住通鋪,再加上為了保護071的隐私,所以他的帳篷隻住他一個人。

上午的時候謝林川有叫張戈把沒有地方安置的器械和物資塞到自己的帳篷裡,他的帳篷不能住人,但可以放東西。今天送木生來自己房裡休息的時候,謝林川就注意到,行軍床的一側已經被數十箱食物和飲水填滿了,密密麻麻地立在帳篷門口,方便外面人取用,也能正好擋住了屋裡的光景。

謝林川繞過堆積成牆的箱子,往帳篷裡側走過去。

軍綠色的行軍床上躺着一人,身上穿的還是那身病号服,謝林川猜也能猜出他應該是沒東西可換。

床邊一雙軍靴,就是他中午穿的那雙,床頭則整整齊齊疊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

他沒有蓋被子,被鄭平包裹的嚴絲合縫的腳看起來笨重而誇張,腳踝瘦的驚人。

謝林川走進來,木生就睜開了眼睛。

他的臉色似乎更差了。謝林川盯着他幹裂蒼白的嘴唇皺了皺眉,然後去箱子裡開了瓶水,遞給他。

木生躺在床上看着他的手,起身接過,說了聲謝謝。

“沒睡着?”謝林川點了顆煙,問。

木生沒有立刻答話。他像是渴極了,仰起頭,一口氣喝了半瓶礦泉水。

謝林川看着他中途停下來擦了擦嘴,似乎是怕喝得太急水漏出去浪費,然後就又擡起頭,把剩下的水也喝了個幹淨。

謝林川有點張目結舌了,“還要嗎?”

木生擡起胳膊抹了抹唇,對他搖了搖頭。

“有人…在鬧嗎?”木生看向謝林川。

骨折的病人還在哀嚎,他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似乎是在咒罵護士的鐵石心腸,說話很難聽。

外頭有看不過去的志願者從中調和,讓本來是該安甯的晚飯時間忽然吵鬧了起來。

“有個病人痛症嚴重,想要止疼藥。”謝林川順着聲源看了一眼,解釋道,“醫療隊物資貧乏,還有五個重傷在做手術,護士不敢把這種藥品輕易給輕傷患者,但醫生現在都在忙,沒有人能幫她拿主意。”

“好吵。”木生皺了皺眉。

謝林川不置可否。卻見靠在床頭的病人忽然擡起手,在半空中輕輕揮了一個他看不懂的符号,然後往下一壓。

帳篷外頓時沒有聲音了。

謝林川一愣,身體先于大腦地想要阻止木生的行為,伸出右手,用力攥住了青年的手腕。

木生頓時吃痛,被他扯得差點從床上拎起來。謝林川回過神,動作立刻輕了些。

帳篷外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做了什麼?”謝林川低聲問。

他說着,一邊歉意地摩挲了一下青年剛剛被自己捏紅的手腕。

皮太薄了,碰一下就容易青紫。好在謝林川剛剛及時收了力,否則一定會給他留下痕迹來。

木生縮了縮:“我…讓他…睡着了。”

謝林川松開手:“你還會這個?”

“嗯。”

青年擡起頭,視線卻似乎越過了自己面前的謝林川,正在看向不遠處的什麼東西。

謝林川看到他伸手,一條身體豔麗的眼鏡蛇忽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快速地纏繞到了木生的手臂上。

那條蛇似乎受了驚吓,盤繞在木生手臂上也不斷發抖。木生輕輕搓了搓蛇尾,謝林川親眼看到,那條小蛇居然就這樣慢慢地恢複了平靜。

“像這樣。”青年輕聲道。

“我會的東西…很多。”木生仰頭看他,眼眸深處黑得像一灣深水,注視着謝林川時,水面像是總會起些漣漪。

但這漣漪很小,轉瞬即逝。木生接着說:“不然…也不會把我…放出來。”

謝林川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條蛇,他并不害怕,哪怕這種蛇能在一擊之内讓一頭成年公牛毒發斃命。

他隻是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木生把手伸到床下,那條吐着信子的蛇親了親他的指腹,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林川沉默了一會兒。

“剛剛那個人…是裝的,包紮的技術很好,他的胳膊現在…并不覺得有多痛。他隻是想騙一些止疼藥。他覺得,大醫院的藥劑…都很貴,他從中偷偷拿一些,可以賣出去賺錢。”

木生的聲音很慢。他知道謝林川一直在引導自己多說話,他自己也在努力嘗試着。隻不過多年失語,很難在一朝之内恢複如初。

謝林川想到剛剛,裴峰說,“這麼多年,你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抱歉”。

這笃定了謝林川的猜測。

很有可能,在研究所發生了那場事故以後,木生就沒有再講過話了。

從沈懷真口中聽說的像笑話一樣的百人表白,為他帶來的卻是不能開口說話的懲罰。

謝林川看向木生,後者靠在床頭,不知道為什麼又出了一身的汗。

“說話順一點了,”謝林川松口氣。他彎起唇角:“以後要多說,就算是跟我說些廢話也行。”

“再說點,”謝林川偏頭吐了口煙:“講講你的能力吧。”

木生笑了,他沒立刻回答,反而是先思考了一會兒。

謝林川看向他脖頸上顯眼的黑色項圈,他突然理解一個全副武裝的軍隊,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瘦弱的青年如臨大敵。

木生能夠讀心。

“我能感知到情緒…包括想法、對方是否說謊、喜惡,甚至微妙的偏好。”像是驗證他的猜想,木生說:“萬物有靈。一切生物…都在我的能力範圍内。”

謝林川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木生語氣平靜:“從我出生開始。”

“和我認識的時候也是?”

“和你認識的時候也是。”

“原來如此。”謝林川挑眉:“那我當年表白,你應該聽得出,我是真心。”

說完這句,兩個人都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

十年前,在謝林川拿到一個選手能拿到的所有最高獎項後,他将那些獎牌全部送給木生。

他在世界之角和他坦白了自己有異于常人的能力,也告訴他,做射擊選手是受人所托,如今任務達成,自己就會離開,不會繼續作為071生活下去。

沒有說“我愛你”。謝林川隻是在坦白自己很有可能會消失之後,對他說:“但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着留在你身邊。”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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