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淵的眼淚奪眶而出。星舟突然震顫,那些夕顔花紛紛化作灰燼。“妖焱”掌心的懷表碎片正與自己手中的産生共鳴,在月光下拼出完整的洪流懷表虛影。
"把哥哥還給我!"龍吟震落漫天星砂。夢淵周身爆發出一陣扭曲的力量,卻在觸及提燈的瞬間被時之砂吞噬。妖焱低笑着晃動提燈,燈影裡浮現出令所有人僵住的畫面——
三百年前的月夜,少年夢淵将匕首刺入“妖焱”後心。飛濺的龍血染紅懷表,時空在那一刻開始崩裂。
"不是...這不是真的..."夢淵踉跄後退,鱗片縫隙滲出寒氣,"那天明明是哥哥你..."
"是他自願的。"瓶的冰晶鏡突然橫在兩人之間,鏡面映出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真相。畫面中兄長抓着夢淵的手刺向自己,嘴角還噙着溫柔的笑:"成為五神會的一員,就能帶着你一起享福了,也就能守住所有美好時光了。"
“妖焱”的提燈突然炸裂。真正的懷表碎片從虛空中浮現,那些被篡改的記憶如退潮般消散。Cillick趁機掙斷箭矢,紫焰化作鎖鍊纏住妖焱腳踝:"就是現在!"
肆月的紅線與瓶的冰晶同時纏上懷表。當時針與分針重合的刹那,整艘星舟開始回溯時光。桅杆上的夕顔花重新綻放,甲闆抓痕中的星砂升空拼出完整星圖。夢淵在強光中看見兄長最後的唇語:
"要笑着走下去啊。"
當晨霧再次漫過大溪,懷表碎片已靜靜躺在夢淵掌心。星舟殘骸上,“妖焱”的面具寸寸剝落,露出與記憶裡一般無二的溫柔眉目。五神會的玄鳥旗化作沙粒,被晨風卷入潺潺溪流。
"結束了?"Cillick擺弄着不知從哪摸出的銀币“我敢打賭夢星絕對沒死,那家夥和蠢龍一樣,命夠硬”
瓶的冰刃卻突然抵住他咽喉:"你早知道真相。"
"總要有人當惡角嘛。"青年嬉笑着後仰,任由銀币墜入溪水,"畢竟當年打賭輸了,得給小淵淵當三百年暗衛呢。"
“你不惡心人會死嗎?!”瓶有些惱怒
肆月正在給Cillick包紮傷口,聞言一頓,看向瓶,然後指了指夢淵:“我看淵子被惡心了那麼長時間也沒說什麼,你忍忍吧”
"看來哥哥…不對,妖焱他…..."夢淵朝着三人點頭,"絕對知道些背後的事情"
晨光中,真正的故事才鋪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