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柏尋跟你說的?”曲尚問。
“是,是他跟我說的,我有權知道,我是受害者之一,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曲尚呼出一口氣,“好吧,我都告訴你,但你隻能旁觀不能插手,我們馬上就要收尾了。”
柏尋在門外将近站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小時他想的最多的就是燕瞿,身下的就是他們這些處于頂端位置的人,獲得這些地位和權利背後所付出的是什麼。
病房門開了曲尚從裡面出來,柏尋轉過身,“您告訴他了?”
曲尚點頭,“柏尋把他牽扯進來未必是好事,對了,戚蕭衍她也在你去見見她吧。”
柏尋怔住,“好。”
自從曲尚跟他講完了前因後果,燕瞿就覺得惡心,特别想吐,他以為孤兒院已經是他能見到最黑暗的東西了,沒想到還有。
這簡直是他無法承受的,那些光鮮亮麗的人,背地裡簡直如生蛆腐肉般糜爛。
“還不舒服?”柏尋手裡拿着藥。
燕瞿接過藥問:“我今天能出院了嗎?”
“能,等會你吃完藥,收拾一下咱們就能走了。”說着柏尋開始收拾。
燕瞿定定的看着他,想說些什麼,卻組織不出詞語,轉眼深秋了。
再次回到柏尋家裡,本來燕瞿打算自己在外面住的,可曲尚說讓他在柏尋家住,她要出國一趟,他自己在外面并不安全。
剛進門蛋蛋就圍了上來,看見燕瞿它很開心。
“哎呀,你們可算回來了,燕瞿身體好點了吧。”笛寒手裡拿着貓飯盆,“這祖宗,啥也不吃,給了也不吃,看給我撓的脾氣真臭,我再帶下去真要都成疫苗站白金會員了。幸好祖宗識趣,不抓我帥氣的臉,不然我的職業生涯就玩完了。”
燕瞿沒有搭理笛寒,但笛寒長的确實挺帥,抱起蛋蛋好好在懷裡吸了一口。
“柏尋。”笛寒的面色變的凝重,他看了燕瞿一眼。
“說吧,他知道。”柏尋毫不在意,笛寒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了,“害,你倆啥關系,我把這個忘了。我旁敲側擊的問了我爸媽,燕習之真敢啊,咱們這些圈子裡有關系的人不少,他這麼敢幹的還真是頭一個,上面開始往下查了,他這會要玩完了。”
“嗯,但他是水裡的泥鳅,好多次都跑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行,燕習之倒了之後就是柏榮年了。”柏尋眼裡冒着寒氣,“柏榆林一家子不見了,不知道被柏榮年弄到哪去折磨了。”
“好歹是你親爹,那麼冷漠啊。”
柏尋移開視線,他最不願提起的就是柏榆林跟戚蕭衍,他不恨他們生而不養,因為柏尋知道,他們當時是被逼迫的。
至于怎麼逼迫生下他的,就隻能去問他們了。
“柏尋晚上吃什麼?”燕瞿問。
“番茄牛腩怎麼樣?”
“行,就吃番茄牛腩,笛寒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個飯?”
笛寒臉僵了一下拼命搖頭,“不用了,我冬天還有戲,導演讓我減肥,番茄牛腩太重油了,吃了長肉。”
燕瞿使勁搓了搓蛋蛋,“看到沒,笛寒都知道減肥,你居然不知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又胖了。”
笛寒伸出食指,“他是不是在點我?”
柏尋笑笑去了廚房,打開冰箱一看空空如也,隻好打電話叫人給送,飯做好了冒着滋滋的香氣。
本來笛寒是要走的,聞着香味走不動道了,屁股長凳子上了,跟那什麼木頭成精了,來認被做成椅子的爺爺,一連吃了三碗米飯,剩下的湯都讓他喝了。
笛寒擦着自己滿是紅色湯汁的嘴,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柏尋很嫌棄的說:“你是一個明星,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柏尋,你做的太好吃了,實在是太好吃了。上回做飯的那個人不是你吧。”笛寒質疑的說。
燕瞿在吃之前坐在桌子上看了許久,番茄牛腩做的很好吃,這道菜難度不高,但是好吃到這個程度,簡直跟之前的柏尋天差地别。
但燕瞿又知道,柏尋做的飯為什麼會好吃到,這種程度的原因。
這個依然跟他有關,隻是這次,跟上次突變做菜好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