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嗎?”柏尋風塵仆仆的走到曲尚面前。
曲尚搖頭,“醫生說他受了過大的刺激才暈過去的。”
柏尋點點頭雙眼暗下去,“我進去看看他。”
“事情進行的不順利,柏榆林跟薩麗不見了,不過在他們不見時,凱卡被柏榮年抓了。”柏尋的眉毛擰緊,像是在回憶什麼可怕的東西。
“你見到他了,柏榮年知道你在做什麼對不對!”曲尚的面容一下子變的凝重,“你,背叛我了。”
柏尋眸子顫動抿嘴不說話,曲尚看到他的表情心裡了然,“劉三!今晚帶燕瞿離開,快!”
“你在害他!不是在保護他!燕庭前幾天逃了,燕習之找到了他的所在地,這裡是内陸,我的勢力不好施展。”曲尚一臉失望的凝視柏尋。
柏尋垂下的雙手拇指用力的揉搓着食指,“我看看他,可以嗎?”
曲尚收回視線讓開,門就在柏尋面前,他僵住了好久才把手放到門把手上擰開。
柏尋走了進去,這件病房是私人病房,空間要比平常病房三個加起來都要的。
柏尋拉了一把凳子坐下,病床上的燕瞿雙眼緊閉,儀器滴答滴答的響着。
“對不起。”柏尋說。
“你對不起什麼?”燕瞿睜開雙眼,他看到柏尋頭上閃着的粉色百分比。
昨天暈過去之前他聽到了機械的聲音,在說什麼主角的戀愛值什麼的。
燕瞿看了一會柏尋頭上的百分比,想要坐起來,手臂沒什麼力氣,試了一次沒起來。
柏尋起身雙手卡在燕瞿的腋窩下,用力把他一提,找了枕頭坐靠背。
“柏尋你也要像燕庭那樣無時無刻監視我嗎?”燕瞿的聲音很輕,嘴唇有點發白。
柏尋一頓急忙解釋,“我沒有。”
“那我在哪家酒店你是怎麼知道的?”燕瞿仰頭質問他。
“我……”柏尋答不出來,他确實在燕瞿走了之後,就找人調查了他人在哪。
燕瞿自嘲的一笑,“你喜歡我對嗎?”
心思被突然戳破,柏尋幾乎無地自容,是被柏榮年叫走之後那天意識到的,他喜歡燕瞿,什麼時候喜歡上不知道。
胸腔裡的心髒停住半拍,開始劇烈跳動,右手放在胸前捂住,像是生怕被燕瞿看出來一樣。
隻是晚了,燕瞿把柏尋臉上的變化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你要跟燕庭一樣。”
“不是!我跟他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燕瞿,一開始他是真心厭惡燕瞿的。
燕瞿倚着枕頭,“柏尋我說過,我是直男,把心思收一收,我也從你家搬出來了,咱們以後不見面了吧。”
聽到燕瞿這一番話,柏尋的雙眼裝滿了傷感,燕瞿不想看垂下雙眼。
“你走吧。”
柏尋蠕動着嘴唇想說些什麼,燕瞿的這種态度,他不管說什麼都沒有用。
“不走!你根本無法照顧好自己,你還生着病,我不能走。”柏尋猶豫了好久,在心裡把所有的話都想了一遍,哪怕到嘴邊的“你好好休息我走了”都被扭成了“不走”。
“我不是蛋蛋,不是你撿回來的小狗小貓,也不會死了,我是個人。我怎樣跟你沒有關系,還有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不是喜歡燕庭嗎?怎麼突然就不喜歡了?”燕瞿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沒有把你當成蛋蛋,也沒有把你當成什麼小貓小狗,我……我隻是不放心你一個人。”柏尋急躁的跟燕瞿解釋,在工作上他能巧舌如簧,但處理一些自己的事就會變的笨嘴拙舌。
燕瞿無奈歎氣,“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不必不放心我。”
柏尋還想說什麼,燕瞿不耐煩了大喊:“滾!滾出!”
燕瞿的雙眼發紅帶着哭腔說:“你的擔心算個屁啊!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好,柏尋你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會怕家長!玄關的事挺多的吧,你是真不怕自己被打死啊!”
“燕瞿!閉嘴!閉嘴!”柏尋喘着粗氣,盯着燕瞿,“我……我正在改變了,我,我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玄關隻是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