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時少郁擡手利索地咬破手指,血滴湧而出,空寂立馬殷切地将瓶子遞過。
作為妖怪,江知也敏銳感受到赤魂引對妖的吸引力。
一滴血滴入瓶口。
她覺出不對勁,迅速伸手奪過那墨綠色玻璃瓶,一個沒拿穩,玻璃瓶摔碎在地,幾滴血落在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空寂的反應比其餘人更為誇張,他滿是可惜地看着地上的赤魂引,下意識脫口而出。
江知将時少郁拉到身後,說道:“空寂!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救郝聞根本不需要赤魂引!”。
“江小姐,我并沒有騙你們”空寂強壓住心中不耐,臉上挂着笑說道。
時少郁眼底透着笑,直勾勾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江知。
“因為你說的都是假話,若是你真像自己所說的一樣淡泊名利,一心隻想跟繡花娘遠走高飛,怎會在這座寺廟雕刻你自己的人像”江知認真道。
她知道時少郁進寺廟前在看什麼了,正是寺廟中那座沒有雕刻臉的人像,本以為會是哪個不認識的佛像,但就算沒有臉,也能從身形外衣上看出雕刻的是空寂。
隻不過因為雕刻的是人皮面具下的空寂,所以他們才一時沒反應過來。
更何況他那麼急于得到赤魂引,實在讓人起疑心。
繡花娘或許根本不是被其他人蒙騙。最大的騙子就在身邊,一邊裝模作樣擔心她的安危,一邊又慫恿她成為妖王。
“一個蛇妖罷了,竟然在寺廟中雕刻自己的像,妄圖被别人供奉成神?真是好笑”時少郁挑眉道。
“空寂,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你們都不能活着離開這”懷澄戒備起來,皺眉道。
空寂越來越維持不住臉上的笑,但他仍然溫聲道:“江小姐好像誤會了,這佛像怎麼回事,我根本不知情,至于赤魂引,我隻是想幫你們救回郝公子罷了”。
懷澄聽完這番話,并沒有再反駁,而是轉頭問向從頭到尾看戲的徐三:“真是這樣?所以長孫明一開始找的妖,是空寂,不是繡花娘,怎會連我都不知”。
“掌門本就懷疑上你,但确實沒料到你會光明正大扮成華玄”徐三不屑道。
江知正滿意着自己的機智,腦海中閃出一道機械聲。
【滴——宿主,為了符合原著人設,你需按照以下劇情行事】
一大段劇情頓時湧入腦中,全是原著傻白甜江七的劇情線。
包括但不限于被拿來當人質...
當人質?!
系統你是說我剛才一頓那麼聰明的分析,下一秒就傻乎乎被人綁住當人質。
這不符合邏輯!
我要重開。
江知在心中把系統全身上下罵了個遍,氣得她臉都漲紅了。
“怎麼了”時少郁冷不丁問道。
沒事,隻不過被傻子系統無語到了,呵呵。
江知認命般朝前挪了幾步。下一秒,空寂見計劃被拆穿,果然一把扯過江知,手緊緊抓住江知脖頸。
原先那張清冷俊俏的臉,滿是狡詐。
來不及疑惑手中人質對這一切早有預料般的臉龐。
空寂對着時少郁威脅道:“勸你乖乖把赤魂引給我,否則,我殺了她!”。
江知被掐住喉嚨,頓時呼吸不上來,直到空寂似乎怕她被掐死,于是松了點力,她忍不住咳了咳,大喘着氣。
時少郁臉色陰沉,緊握住青冥劍的指尖泛白。
懷澄臉色也不大好,面色鐵青,說道:“空寂,雖然我一個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你如果想活着出去,就放開她”。
“你們放過我,但長孫明可不會放過我”。
“大公子,你不是他兒子嗎?你應該站到我們身邊才對”空寂陰險地說道,引誘着長孫年。
花衫衫擔憂地望了望他。
長孫年雙拳止不住的顫抖,話語中冷靜地質問道:“空寂,這一切都是父親安排的,對嗎”。
空寂仰頭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錯,我知道長孫明并不想告訴你,但你長大了,那就應該知道這一切,就由我來告訴你全部事情,如何?”。
空寂看了眼時少郁,慢悠悠開口道:“這位時公子一村子被滅,是他安排我和青思做的,後面呢,你們被拐,他在想辦法如何既能維持自己的形象,又能殺了他”。
他數着自己做過的惡,就像在聊着家常事般潇灑。
花衫衫聽着這一切,滿是不可置信和悲憤。更何況是長孫年,他越發控制不住情緒,沒了往常的淡定。
空寂張了張嘴“啊”了聲,随即繼續道:“還有...你們後面出任務找妖石,他也一直暗中派人去殺這位時公子,不過呢,都沒有能得手”。
“大公子,反正你們關系也沒那麼好吧?不如我現在替你殺了他,怎麼樣?”
長孫年唰地拔劍指向空寂,沉聲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會像他一樣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空寂再度掐緊江知脖頸,威脅道:“放下你的劍,如果你不希望她受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