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跟你母親一樣有趣”懷澄朗聲道。随即揮手隻見黑煙散去,變回了原本的樣貌,黑金面具遮住了半張臉。
“喂!我還在這呢?!”花清妙嗓子都罵啞了。轉眼一看他們三人聊起了天,氣得她現在就要吐出一口陳年老血,變回原型。
“所以你到底是誰?!”繩子因為花清妙的掙紮,反複的摩擦将她的手臂勒出血痕,她扭頭又看向江知,怒吼道:“小賤人!怎麼誰都在幫你,不管是死了的郝聞,還是這個冒牌貨,為何所有人都在幫你?!”。
“等等”江知敏銳捕捉到她話裡的消息。
懷澄暗道不好,時少郁同時也臉色不佳。
她說什麼。
郝聞...死了?
江知笑容凝固在臉上,瞳孔微微放大。
時少郁伸手拉過僵硬在地的江知,唰地拔劍指向地上瘋癫的花清妙,眼底滿是戾氣,沉聲道:“閉嘴!”。
花清妙看到江知不同尋常的反應,大笑道:“小賤人,你不知道郝聞死了?”。
“他是為了保護你啊!”。
“其實他替你擋下那一擊時,并沒有死,但是!他放走了你,我很生氣,所以我要吃下他的心髒平複我的心情!”花清妙笑得越發放肆。
江知越難過,她就越興奮!
江知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胸口悶得喘不過氣,愣愣問道:“真的嗎,郝聞他,他真的死了”。
“江知,冷靜點!”時少郁緊握住江知顫抖的手。
花清妙心中得到巨大的滿足,繼續道:“但是他的心髒肯定沒有你和時少郁的好吃!”。
懷澄忍無可忍,正想伸手将花清妙敲暈。
隻聽她緩緩笑道:“你們想看看他和妖怪之間結合嗎?”。
懷澄意識到不對,厲聲道:“你把他的屍體怎麼了?!”。
“我派人把他父母全殺了!然後把他們的屍體通通做成了怪物!”花清妙雙眼猩紅,滿是嗜殺的癫狂。
啪!
江知擡手重重給了花清妙一個巴掌,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
郝聞,他才剛進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捉妖門派,還是個意氣風發,并未成人的孩子...
“你居然敢打我!賤人!我告訴你,花清妙一家也是我殺的!”花清妙說道。
不過,江知失控的反應她很滿意!
“長孫年和花衫衫正在上山吧,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他們就能看到自己的同門師弟變成了一個怪物”花清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他們眼裡對她是止不住的恨意,但卻隻能強壓住這股恨,暫時不能殺她。一想到這,她就忍不住高興地笑出聲。
“你留在這,我和他去救長孫年”時少郁對江知說道。
懷澄沉思片刻,不贊同道:“不行,我留下,小知一個人太危險”。
聽罷,時少郁點了點頭。
“大師兄,花清妙既然是妖的話,那我妹妹和二叔是不是早就...”花衫衫擔憂道。
長孫年歎氣一聲,安慰道:“師妹,先别多想,我們先按照少郁說的做”。
他們二人來到鬼山,再一次跨進了鬼山深處。長孫年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違背了自己父親多少次。
父親到底是真的擔憂鬼山深處的妖物會傷到他,還是怕自己有什麼秘密被發現。
“啊!”。
花衫衫緊緊捂住自己嘴巴,眼前突地出現倒挂而下的屍體,吓得她魂都要飛了,眼眶濕潤吓出了幾滴淚。
她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們說的倒挂屍林,紅線纏滿樹枝和屍體,從樹枝上零零散散垂下。
以防萬一有危險,長孫年和花衫衫并未擡手觸碰,而是用劍挑斷擋路的紅線。
花衫衫緊緊挨在長孫年身旁,害怕道:“好多屍體...大師兄上次所見也這麼多嗎”。
長孫年面色凝重,隻見他搖了搖頭,擡頭看着上方密密麻麻的屍林,說道:“上次并沒有這麼多屍體,實在太詭異了”。
“大師兄,大師兄!這個,這個屍體好眼熟!”花衫衫抓住長孫年衣袖,另一隻手捂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嘴,一雙圓溜杏眼滿是恐懼。
長孫年用劍挑斷那具屍體面前遮擋的紅線,不祥的預感莫名圍繞開來。
等那張遍布皺紋的臉徹底映入瞳孔。長孫年心髒猛地漏了一拍。
“郝聞的娘...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帶着郝聞的遺體回家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花衫衫說道。
那張滄桑瘦弱的臉龐毫無血色的挂在樹枝上,花衫衫頓時聲音發緊,哽咽難忍悲痛。
“小心!”。
長孫年一把抓過花衫衫,擋住了突如其來的攻擊。
隻見一個人影從無數道紅線後走出。
熟悉的白玉銀冠,高高束起的馬尾随着步伐飄動,原本陽光愛笑的臉頰,隻剩下了讓人感到陌生的冰冷。
花衫衫眼淚頓時奪眶而出:“郝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