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辦啊?”聽到鬼打牆着這三個字,花清妙面露恐懼。
“不用怕,長孫公子他們有自己的辦法”江知說道。
聞言,花清妙臉上浮出豔羨之情,嘀咕道:“好羨慕江姑娘,你真的好厲害,同樣是女子,我就不行”。
突然這麼一誇贊,江知卻不見得有多開心,随口道:“我剛開始也跟你一樣害怕,習慣就好”。
時間還真是快呢,不知不覺她已經習慣這個滿是妖物的世界。
長孫年正想咬破手指破除眼障,就見白茫茫霧氣突地彌漫開來,心道不好,立刻厲聲道:“大家緊緊挨在一起,不要走散了!”。
話音剛落,霧氣徹底擋住眼前的視野,分割開了幾人,看不見周邊事物,連聽覺也減退了幾分,人身處在未知的地方,就會莫名心生恐懼。
江知身旁空無一人,此時腰間的玉佩閃起了詭異的紅光,心髒猛烈跳動起來,不敢輕舉妄動,隻默默握緊了手腕上的玉镯,大聲喚道:“時少郁!”。
不出意外,毫無聲響,并沒有人回複,突地江知感受到身後的視線,猛地轉過身,隻見閃過一個人影,耳鳴伴随着頭痛嗡嗡作響。
“這就是你關着妖石的手镯?”呵笑聲傳來。
江知定了定神,隻見手腕處空蕩蕩的,不知何時被人取下,大概是她扶額那會兒。
花清妙站在霧氣中,瞳孔變成了血紅色,拿在手上細細把玩着江知的手镯,雙眼冰冷帶着殺意,江知毫不懷疑下一秒花清妙就會殺了她。
江知頭像炸開了一樣疼,額頭浸出絲絲薄汗,渾身使不上力。
“江知,别掙紮了,這霧氣會限制住妖力,越厲害的妖,限制的越厲害,我猜你現在肯定頭痛欲裂,毫無力氣”花清妙笑道,生出了玩鬧之心,繼續道:“等我殺了你,就讓那時少郁下去陪你,怎麼樣?”。
江知捂住頭,強撐着說道:“你不是喜歡他嗎?”。
“哈?開什麼玩笑,如果他體内的血不是赤魂引,誰會喜歡他?居然還敢對我甩臉色”花清妙氣道,清麗的臉頰有些猙獰。
“誰派你來的,長孫明?”江知問道。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花清妙不屑道。
江知繼續道:“那些怪物是你做的?”。
“是啊,我厲害吧”花清妙說罷,逐漸有些不耐:“我不想跟你說了!我現在就想殺了你!時少郁居然敢無視我,老娘這些天又給你們做衣裳,又給你們做飯!氣死我了!!!”。
見花清妙瘋了一樣,在那裡自言自語,江知連忙在腦海裡問道:“喂!系統,我不會死那麼快吧?我的女主光環去哪了”。
【滴——宿主放心,你不會死】
這樣啊,那她就放心了。
“你真醜”江知說道。
【......】
聞言,花清妙氣的嘴都歪了,指了指自己的臉,不可置信道:“我醜?你知不知道,為了維持這張臉,我每月吃了多少人心!”。
“敢說我醜,老娘現在就殺了你!”。
猩紅的利爪迎面刺來,一把劍擋住花清妙的攻擊,郝聞站立到江知前方,臉色有些虛弱,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妖”。
見着郝聞,花清妙臉上擠出一絲溫情,柔聲道:“郝公子,你不喜歡我嗎?”。
“别自作多情了,我隻是想給所有女子一個家,不包括你這個老巫婆”郝聞說罷,低聲對江知說道:“等會兒,江姑娘找機會溜走,不要管我”。
“可是...”江知猶豫片刻,見花清妙跟郝聞打了起來,為了不添麻煩,江知順着郝聞來的方向逃走。花清妙反應過來,立刻飛身沖向江知。在江知失去意識前,隻看見郝聞的身影沖了過來。
迷霧逐漸散開,長孫年撐着疲軟的身子往前走去,終于出了霧氣,望見時少郁也臉色蒼白,毫無氣色,猜出了這突如其來的霧氣有緻使人無力的作用,此刻,一道哭喊聲劃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
“郝聞!”。
長孫年和時少郁趕到時,隻見郝聞整個心髒被掏空,白色的無崖門弟子服被血染成紅衣,而花清妙倒在一旁不省人事,花衫衫跪在郝聞身旁哭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長孫年顫顫巍巍伸出手指去探郝聞鼻息,良久,深吸一口氣,心徹底沉了下來,說道:“郝師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