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少郁呢?”江知問道,見長孫年和郝聞二人身後并沒有人。
“啊?我們沒看見時師兄啊,他不是跟江姑娘你們待在一起嗎?”郝聞疑惑道。
江知眨了眨眼,想着黑心蓮可能真去打水了,說道:“剛才我讓他出去找你們了,可能過會兒就回來了吧,你繼續說,那山洞怎麼回事?”。
郝聞把自己和長孫年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不遠處有個山洞,黑黝黝看不清裡面,跟無崖門用來審妖的洞穴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因為裡面太黑,大師兄說安全起見先不進去,不能貿然行動,正要走時,我和大師兄便聽見裡面傳來鈴铛聲”郝聞說罷,長孫年補充道:“還隐約聽見動物的咆哮聲,說不定,那處就是采生折割的地方...”。
黑心蓮之前說過,可以用鈴铛操控那些動物,江知若有所思道:“那等時少郁回來,我們就去山洞看看,花清妙說不定就被關在裡面”。
但是按照時少郁說的,一般都是抓流浪漢用于與妖怪縫合做實驗,殺了華玄也是因為想冒充身份,為何這次偏偏興師動衆地抓了花清妙,她分明一看就是貴府小姐,總不能是故意引誘他們前來。
“師妹和阿七還是先留在寺廟吧,畢竟師妹腳腕扭傷了”長孫年擔憂道。
花衫衫連忙擺了擺手,着急道:“我沒事!我傷的真不重,還是一起去比較好”。
她腳腕其實隻是有些酸痛而已,要不是為了讓長孫年背她,她早能下來走路了。
另一處樹林中。
時少郁唰地拔出青冥劍,鋒利刀身直指眼前黑衣人脖頸,時少郁言辭犀利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引誘我們來這,有什麼目的”。
黑衣人頭戴鬥篷看不清臉,也不開口說話,隻聽他輕笑一聲,黑色鬥篷一甩,整個人便化作黑煙消失不見。
時少郁并沒有着急追上去,收起劍後面色平淡地回了寺廟,長孫年和郝聞已經早早坐在地上休息,江知見到時少郁,起身走到寺廟門口,問道:“怎麼現在才回來,發生什麼了嗎?”。
“沒什麼”時少郁回道,一邊将手上的水遞給江知。
江知把山洞的事情告訴了時少郁,說到鈴铛時,後者開口道:“鈴铛就是那人用于操控怪物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江知點了點頭,笑道。
果然是心有靈犀。
“既然少郁回來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長孫年說罷,花衫衫和郝聞紛紛跟着站了起來,長孫年伸手扶了一下腳疼的花衫衫。
山洞距離寺廟并不遠 ,反倒像是這廢棄寺廟原本的後山處,如長孫年和郝聞說的一樣,裡面黑黝黝深不見底,外表與普通山洞别無兩樣,隻不過現下裡面安安靜靜,并沒有聽到動物咆哮聲和鈴铛聲。
五人對視一眼,握緊手中的劍踏入山洞,越走越深,隻見石頭堆旁橫七豎八擺放着些屍體骨架,不知是妖還是人。長孫年走在最前方點亮火把照路,江知突地手背一涼,擡眼瞧見洞頂滴滴答答正落着水。
直到徹底看不見洞口的光亮,前方才赫然出現一座石門,周圍牆壁上亮着火把,于是長孫年把手中的火把熄滅,輕推開了這道石門,熟悉的綠衣映入眼簾,花清妙昏迷不醒地倒在石頭旁,臉色被光照的煞白。
“花小姐,花小姐,你還好嗎?”郝聞走過去晃了晃花清妙,後者悠悠蘇醒,睜開雙眼後,求助地撲到時少郁懷裡,肩膀随着抽泣聲聳動,哭道:“時公子,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花清妙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緊拽時少郁衣角不放。後者波瀾不驚的臉上多了絲裂痕,不爽地皺起眉頭,花衫衫見狀,立馬将花清妙扯開,心道:清妙啊,保命要緊。
“花小姐,可以跟我們說說發生何事了嗎?”長孫年說道。見花清妙安然無恙,臉上隻是沾上了些灰塵,忍不住起了疑心。
花清妙拿起帕子擦了擦淚水,小聲道:“有妖怪扮成時公子的模樣将我帶走,後面把我打暈帶到了這,他...還想讓我委身于他”說着說着,花清妙又抽泣起來。
妖怪不辭辛苦把花清妙綁到這,隻是觊觎她的美色?江知有些疑惑。
“沒事的,花小姐,不要害怕!有我在”郝聞雙手叉腰,好言安慰道。
“謝謝郝公子...”花清妙滿眼感激。
江知見前方還有座石門,問道:“我們要繼續往前嗎?”。
長孫年搖了搖頭,回道:“帶着花小姐不方便,我們先回府,從長計議”。
“抱歉,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花清妙話語哽咽。
“沒有沒有”郝聞說道。
直到幾人帶着花清妙出了山洞,都沒能聽到動物咆哮聲和鈴铛聲,一邊趕路,江知一邊朝花清妙問道:“你在山洞裡待着,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我一直暈乎乎的,連妖怪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花清妙害怕道。
沒走多遠,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好似又在原地打轉,長孫年歎氣道:“我們又遇到鬼打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