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對出家人要禮貌”長孫年說道。
那小和尚倒是不在乎這些禮節,念叨了句阿彌陀佛後,便仔細思考了一番,随即他眸色一亮,說道:“确實有位綠衣姑娘找過空寂法師,不過,她後面跟着一位黑衣男子走了,而且...”。
隻見小和尚擡眼瞧了瞧江知身旁的時少郁說道:“那黑衣男子跟這位施主貌似是同一個人啊”。
“我們知道了,多謝”長孫年說罷,見小和尚走遠,說道:“少郁跟我們一直在一處,應該是有人假扮成了少郁的模樣”。
江知低聲對時少郁打趣道:“花小姐看着是你來找她,肯定高興壞了”。
時少郁皮笑肉不笑,将食指放到唇瓣中間“噓”了聲。
幾人為了确定花清妙有沒有回花府,于是又回了花府一趟,花父花母已早早歇下,到花清妙屋裡翻來覆去查看,還是不見人影,幾人打算先不打草驚蛇,瞞着花父花母。
“多半是真被抓走了,大師兄,我們快去深山幽谷一趟吧!”郝聞義正言辭,捏緊了手中的劍柄。
冷風吹得長孫年酒勁徹底醒了,他點了點頭,領着衆人往鬼山趕去。
深山幽谷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直到走到長孫年在樹上刻下的三角形标記,還是一路暢通,連妖風都未曾出現,古怪極了。
“再往前走,就是鬼山深處,危機四伏,我們一定不能走散”長孫年囑咐道。
聞言,幾人默默抓緊手中的劍柄,随着長孫年進了深處,一如既往的幽暗樹林,隐隐透出綠色的霧氣。
倒挂着的屍體沒再出現,但樹上密密麻麻纏滿了許多紅線。
江知納悶道:“這次進山,我居然頭一點也不疼”。
“勉強算個好事”時少郁說道。
“啊!”花衫衫腳下一滑,被一塊東西擋住了路,差點失去平衡,江知眼疾手快,抓住了花衫衫胳膊,她才沒被絆倒。
“江姐姐...”花衫衫喃喃道。
“這是什麼東西?”江知說道,幾人湊過來看清了絆倒花衫衫的東西。
——一隻斷手。
切口并不平整,像是被動物撕咬下來,雖然是個女子的手,但并不是花清妙的,因為看這屍斑和僵硬程度,死的有些日子了。
花衫衫倒吸一口涼氣,正想躲到離得最近的江知身後,腳腕傳來劇痛,忍不住嘶出了聲。
江知見狀,識趣道:“衫衫好像腳扭了,長孫公子,你背她吧,先去荒廢的寺廟休息一下”。
“這...”長孫年猶豫道。
花衫衫可憐巴巴地揉了揉腳腕,說道:“真的好痛啊,大師兄”。
“要不我來背你吧,師姐 !”郝聞說道。花衫衫一個眼刀過去,想塞塊石頭堵住他的嘴,江知立馬拽過郝聞,示意他閉嘴,郝聞雙手緊緊捂住嘴巴。
不好惹不好惹…
無法,長孫年隻好背上花衫衫,江知默默沖花衫衫眨了眨右眼。
看來江姐姐并不喜歡大師兄...
花衫衫心滿意足地趴在長孫年背上,曾經大師兄也這樣背過她,不過是在十年前了,那時候也是因為她的腳扭到了,大師兄就那麼當着師兄妹的面,背着她。
到了寺廟,天已經幽幽轉亮,周圍并沒有那些怪物,就跟正常深山一樣。
“我跟郝師弟去周圍看看,上次來的時候沒能在周圍查看”長孫年說罷,便帶着郝聞走了。
江知見花衫衫欲言又止,好似有想對她說,但礙于時少郁在身旁,于是猶猶豫豫,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江知說道:“要不你跟着長孫公子他們去附近看看”。
時少郁不悅地蹙了蹙眉,開口道:“你這是在趕我走?”。
“哎呀,不敢不敢,隻是有些口渴想喝水了”江知連忙說道。
時少郁不屑地哼了聲,起身拍了拍衣裳,走了。
“江姐姐,對不起...”花衫衫說道,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地饒了饒頭,繼續道:“我知道大師兄喜歡江姐姐了,所以我很嫉妒你,這幾天還不聽你的話,穿了花清妙給的衣裳”。
江知總算知道為何這幾日花衫衫心情不佳了,雖然有所察覺,但沒想到這個大小姐會來跟她道歉。
“而且江姐姐說得對,不能雌競!”花衫衫笑完,又小心翼翼問道:“所以江姐姐你能原諒我嗎?”。
如果花清妙聽到這些話,肯定要氣死,畢竟她巴不得江知和花衫衫鬧矛盾起内讧。
“我從頭到尾都沒生氣過”江知笑道。
隻聽花衫衫歎氣一聲:“唉,我要是男子,肯定也喜歡江姐姐”。
外面傳來腳步聲,長孫年和郝聞走了回來。郝聞說道:“有收獲!附近有個山洞,隐約還聽到了鈴铛聲”。